陆湛松了衬衣上方的两颗纽扣，单手插在黑色西裤口袋里面。
声线沉沉：“那如果，我说是我让的呢。”
针尖对麦芒。
慕雅言唇角一勾，笑出声，“陆先生出的钱，当然有权利确定任何人的去留。”空气中再度安静下来，慕雅言收起嘴角僵固的笑容，往卧室外面走。
陆湛看着慕雅言单薄的背影，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刚准备捞起床上的睡袍进浴室，一个电话打进来。
“陆湛，过来，脱单之后第一个生日，兄弟几个给你组个酒局。”那头声音有些乱，顾邵庭说话的声音比平时放大了一倍不止。
陆湛握着电话的姿势顿了顿，“马上过去。”
说完之后，将睡袍扔在床上，套上一件黑色大衣走了出去。
慕雅言从卧室出来之后，在沙发上翻看着杂志，走马观花，页面翻的很快。男人从卧室出来，她的手一滞，便接着往下翻。
陆湛看了一眼盘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没有说话，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就走了出去。
公寓门扣上的那一刻，慕雅言扔将手里的杂志扔在一边。
今天在医院碰到云棠，她说的哪半截话，明显是意有所指，叶禾也好还是宋伊也好，都让她问问他，这段时间以来，她全身心交付与他，从来没有想过不信任他。这种境况之下，她为什么不能有点疑惑。
慕雅言往后抄了一把头发，露出精致饱满的额头，精致的小脸氤氲的哪点怒气渐渐消失，起身回了卧室。洗澡出来之后，看到男人放在她床侧的浴袍，拿起来就扔在了脏衣篓里面。
赌气一般，以后关于他的事情，她不会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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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一路高速开车，进了景江。
“没把慕雅言带来？”顾邵庭上来就问了一句，陆还真是稀奇景，不经结婚之后要么不出来，要么出来之后就带着他家宝贝疙瘩。
陆湛脱了大衣扔在一边，看了顾邵庭一眼，没有搭话，坐下来就是喝闷酒。
顾邵庭大概猜测出两人吵架了，便没有接着往下问，换了一个话题，“主角到了，一起喝一杯啊。”
“陆湛，迟来的一句生日快乐。”女人的声音温婉轻柔。
陆湛一怔，看着云绮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和成霖在一起。
“云绮是要离开的，我觉得太晚了，一个女孩子回家不方便，就把她留下来了。”说话的是历百合。
云绮和成霖就在景江附近的商场逛街，成霖接到顾邵庭的电话，准备过来。云绮想自己回家，结果成霖到了之后，云绮没多久就赶过来，说是刚才逛街的时候手机落在她包里。
成霖想去送，云绮不让，说太耽误时间，历百合劝了两句，说人多热闹，就把云绮留下了。
“人多热闹，人多热闹。”顾邵庭知道最近的八卦新闻，在这里打着圆场。
陆湛没多说什么，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全程喝闷酒。之后从大衣口袋里面拿出烟盒打火机，走了出去。站在景江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茫茫夜色，点了一根烟，冷风徐徐迎面楚大过来，男人站立在哪里，一动不动。
包厢内，云绮放下正在拨弄的手机，喝了一杯酒，站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开门的时候和正要进来端着酒桶的服务员撞个正着。服务员手一抖，底盘打翻，打大桶啤酒全部倒在了云绮身上。
将她蕾丝衬衣全部湿掉。
“怎么不小心点。”历百合拿起旁边的纸盒走过去，连续不停的抽出纸巾给云绮擦拭。
“没事，没事。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被这样出去，会着凉的。”说话的是云棠，云棠刚才有事出去打电话，进来就见云绮全身湿漉漉的。
走到沙发上，“不知道是谁的，先借用一下。”随手拿了一件黑大衣，披在云绮肩膀上，“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云绮和她对视了一眼，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