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刘澜啊——”但他林拖了拖长音，他笑着说道，“被我杀死了。”
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江涿的意料，江涿波澜不惊的点了点头。
但他林看着镇静的江涿，他冷哼一声，语气里有些疑惑：“你不意外?我以为你又要说什么对错，说我滥杀无辜。”
“那也要她是个无辜的人，才能算得上滥杀无辜。”江涿说道。
毕竟在但他林口述的故事里，刘澜就是一个罪人，她毁了不止一个人的人生，她以为她是折磨别人，其实她也在折磨自己。
但他林笑了笑，他有些意外的说道：“没想到你也没那么不通情达理，我杀刘澜的时候，刘澜还一直执迷不悟，她依旧觉得她没有错，她说她只是爱错了人。”
“你变成刘澜的模样，又变成了齐绫的模样，你一人分饰两角?”江涿的语气里有些疑惑。
但他林解释道：“这是镜面效应，齐绫只是幻影，用来迷惑方敏的，对了，方敏……怎么样了?”
“我还没去看，我听胖哥说没什么大碍。”江涿说道。
但他林悬在半空中的心依旧没有落地，现在方敏知道齐绫已经死了，那方敏一定很难过吧，但他林这样想着。
江涿看着正在发呆的但他林，他说道：“南清子病房在406，也是这栋楼，你自己去找她吧，我等会儿找护士说一声给你换病房。”
但他林不屑的瞥了一眼江涿，他口是心非的说道：“换不换都一样，我也没想去找她。”
“哦。”江涿轻声应着。
但他林张了张口，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明明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却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眼见江涿要转身离开了，他才“喂”了一声叫住了江涿。
江涿回过头看着他，他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始终是没说出来。
江涿轻声笑了笑，他说道：“放心吧，病房肯定给你换过去。”
但他林舔了舔嘴唇，没再说话。
江涿走到病房前台，询问护士能不能把但他林调换到406病房，护士想了想，随即点头答应了，反正406病房还有空余的床位，调换病房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涿把答应但他林的事情安排完了后，他本来想打电话给陆常超问他知不知道方敏的病房号码，但转念一想，他都在病房前台了，倒不如直接让护士查一下病房号码。
于是江涿又问道：“方敏是在哪个病房?”
“方敏……”护士念着名字，然后开始搜查病房号码，“在205。”
“好，多谢。”江涿说道。
护士看着江涿离开的背影不禁泛起了花痴，虽说高冷了点，看着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帅啊，尤其是穿着这一身警察服，有点禁欲的意味。
护士正犯着花痴，就听到有人敲她身旁的卓子。
被打断的护士有些沮丧，难得碰到一个帅哥，白日梦还没做完就被打断了，护士抬起头，看着敲桌子的人，她不禁有些呆了……
走了一个帅的，出现了一个更帅的！
男子看着呆愣了的护士，他轻声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啊?”护士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你好你好。”
男子很是温和，他眉眼都含着笑意，男子语气温柔的说道：“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警察服的人，他高高瘦瘦，说话总是冷冷的。”
护士想着，说话冷冷的不就是刚刚来询问病房的人么?难道这两位帅哥互相认识?但她又疑惑，如果彼此认识为什么不说名字?
男子见护士又开始发愣，他也没有不耐烦，他依旧笑着问道：“请问你见过么?”
“看……看到了……”护士磕磕绊绊的说道。
男子轻声询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他往那里去了么?”
男子说的极为温柔，温柔得让护士甚至出现了一个念头：这样美好温和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于是护士如实说道：“他刚刚找我来询问病号号码，应该是去205病房了，二楼楼梯左拐就是了。”
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温柔的轻声应了应，随后就朝着二楼楼梯口走去。
阳光斜斜的照在走廊里，很是暖和，走廊里很安静，男子的脚步声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护士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开始犯起了花痴，她心里不禁感叹连背影都这么帅气。
她打量着那个男子的背影，待她看清后，她心里不禁生起一股寒意，别说犯花痴了，她想请假回家的心都要有了。
因为，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