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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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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就从怀中掏出一柄精致的匕首。那匕首手柄上花纹繁复,上头还镶嵌着两个绚丽的红宝石:“这可是爷赏赐给我的,用它毁了你这张脸,你应该感到庆幸。”

陶然看着那匕首在距离自己不远处不断比划,似乎在寻找最佳的下手角度,这才明白自己真的遇到了个神经病!陶然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救命啊!杀人啦!来人啊!救命啊!”

少年被陶然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手一抖竟真的往陶然脸上划去!

陶然呼吸一窒,只来得及伸手护住脸。等了一会儿,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到了他手背。挪开手一看,发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刺向自己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划破了手心,一滴滴鲜红的血低落在陶然身上。

看到戚博翰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陶然莫名地就充满了安全感,好像天塌下来都有戚博翰顶着的盲目自信,但看到戚博翰的手还在滴血,瞬间从床上一跃而起,拉着戚博翰就往外走:“王爷!快!我们去找冯大夫!”

戚博翰扔掉匕首,眉头一挑,沉声道:“你叫我什么?”

“啊?这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啊!”陶然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了一句,整个人风风火火地拽着戚博翰往冯大夫的房间走去。

而跟在戚博翰身后,并没有被陶然注意到的圆脸少年,听到戚博翰对陶然的自称,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的表情,在心中默默将陶然的地位又提高了一截。

见到戚博翰从头到尾都没有施舍自己一个眼神,那个被陶然定义为神经病的少年心顿时凉了半截,脸色惨白地就想要追上去。

圆脸少年伸手拦住了他:“司琴,日后你不必在爷跟前伺候了。”

“为什么!我刚才只是想帮爷试探一下那个人而已!我可以解释的!我要见爷!”司琴想要离开,但是完全挣脱不开那双手,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惹人怜爱不已。

但圆脸少年不为所动:“你该不会以为你对爷的那点心思,爷不知道吧?今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没把你赶出府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若再擅自出现在爷面前,谁也保不了你!”

闻言,司琴神色一变,收起了那可怜楚楚的伪装,恶狠狠地瞪着圆脸少年,表情狰狞地吼道:“你不过也是个跟我一样的奴才,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见爷!我才是爷最宠爱的小厮!”

那圆脸少年闻言,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他,一阵小跑跟上戚博翰。而他身后出来的司琴一出房间,就被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捆了个结实。

看到圆脸少年回来,戚博翰也没问他干嘛去了,倒是陶然终于注意到他了。戚博翰看到陶然好奇的神情,便主动介绍道:“他叫子期,如果以后找不到我,可以去找他。如果有人以我的名义去找你,没看到我介绍给你的人不要相信。”

陶然点点头,朝子期问了声好,子期笑眯眯的,一张娃娃脸让人好感倍增:“陶老师好,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子期就好了。”

“对了,刚刚那个神经病怎么回事?”说到司琴,陶然又不痛快了,看到戚博翰原本完美无瑕的手上多了一条血红的伤痕,他现在的心情比那深井冰想要伤害自己的时候更加生气!

戚博翰看着陶然这模样,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心痒痒。忍住想要撩拨一把的冲动,凑到陶然耳边低声道:“他是太子安□□身边的探子,放心吧,以后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陶然耳根子软,戚博翰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喷洒上去,就像是碰到水蒸气一般,把他的耳朵都给蒸熟了。戚博翰远离一些后,陶然摸了摸还残留着奇怪感觉的耳朵,有些紧张道:“这些告诉我没关系吗?”

“你会泄露出去吗?”泄露出去也没关系,司琴其实是皇上的人,如果传出司琴是太子的人,那消息的来源除了陶然不作第二人想。

“也对,毕竟我是你的人。”陶然深以为然。他是坚定的贤亲王派,绝对不会做对戚博翰不利的事情。就算他想做,也顶不住系统的狂轰滥炸啊!

戚博翰闻言,心脏猛然一跳,眼神幽暗地看着陶然,这人是在故意撩他,还是无意的?戚博翰承认,陶然是他第一个看不透的人。明明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应该是个很好掌握的人,但做的事情却让戚博翰完全猜不到他的目的。

等冯大夫给戚博翰包扎好后,陶然才想起来还有章木匠一家!真是色令智昏!陶然在心中狠狠地唾弃了一下自己,才向戚博翰打听章木匠一家的下落。

“冯大夫已经帮他们上过了,就在前院,想见他们的话,就让子期带你过去吧。”戚博翰揉了揉陶然的脑袋,意外地手感还不错,于是又捏了捏他的脸颊,也软软的,很好捏!

陶然对于戚博翰当着那么多了人的面对自己动手动脚,心里有意见但完全不敢发表,只能等王爷大人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才逃似得让子期带自己去找人。

戚博翰看着陶然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这让旁边跟着的护卫们顿时感觉到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美好。

要是陶老师能每天都在王爷面前晃一圈就好了!——by王府一众属下。

陶然不知道自己在王府众人心目中的形象有了变化,跟着子期来到了章木匠一家所在房间。

虽说只是一个房间,但内里其实分里间和外间。里间的大床上,躺着章斯远这个受伤最重的病患,陶然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已经睡着了,而且神色安详,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才到外间跟余下三人谈话。

陶然朝他们三人各鞠了个躬,不等他们阻拦,就开口道:“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你们一家了。”

章木匠连忙摆手,扶起陶然,这寡言的汉子激动得满脸通红,却憋不出半个字。

倒是他的大儿子章文友替父亲道:“陶老师不必自责,这次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不关你的事。今天陶老师能来救我们,我们一家都很感激您。”

章木匠和他媳妇一个劲地点头,他们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当时情况那么危急,陶然来救他们,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了,这种情谊他们必定是会铭记在心的!

“其实我也没救到你们。”说到这个,陶然也赫然一笑。如果不是戚博翰及时出现,估计今天他们五个已经没命了。

“不管怎么说,陶老师的恩情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章文友郑重道。

陶然不觉得自己对章木匠一家有什么恩情,也不知道要怎么劝他们,不过左右也不是什么坏事,也就随他们去了。然后让他们在这里安心养伤,既然戚博翰已经答应会在宁安推广水车,那这第一个做出水车的章木匠,想来戚博翰也是很需要他们的。

闻言,几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神色又有些忐忑。章文友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陶老师,那位爷是什么人?会不会被那知州……”

“放心吧,那位爷的身份比那知州高多了!”既然戚博翰没有主动暴露身份,陶然也不好明说人家是王爷,只能这么安慰。

听到陶然这么说,章木匠一家也就安心了。也没有好奇要打听戚博翰身份的意思,十分知情知趣。

几人闲聊了几句,陶然想起之前村长跟自己说的话,不解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不给村民做水车啊?成本太高?收支不平衡?”

“不是。”章木匠只回了两个字,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思索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章文友连忙补充:“那水车的图纸是老师您的,我们不能拿着客人的图纸做出来的东西卖给其他人。这是祖师爷留下的规矩。”

陶然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不由得对这一家产生了敬佩之情。前世看过太多为了一丝利益大打出手的案例,却没想到这个年代,竟然会有工匠宁愿牺牲性命,也要维护自己的职业操守。

“几位为人实在令人钦佩!不过以后不必如此了,我打算将水车的制造方法献给王爷,王爷会在宁安大力推广水车。所以以后有人找你做水车的话,尽管接下就是!另外还有其他水车的图纸,我回去之后也抄一份给你们!”

听到还有其他水车,章木匠嘴唇微动,犹豫了一会儿,却道:“图纸,不能要。”

“为什么?”

章木匠摇摇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连章文友也不帮忙翻译了,这让陶然有些焦急。

这次章木匠一家完全是无妄之灾,虽然他们不这么想,但陶然确实是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们,一心想要补偿他们。然而陶然自己也很穷,给不出银子,只能给几张图纸了,他自己都觉得寒掺,章木匠居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