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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第九章 完结篇一:男尊女贵之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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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深回去压根就没见太子的面, 借口腿疼直接就给拒了。

据说秦玉看着还挺失落, 几位官家小姐急忙围上去安慰着走了,她也不在意。

秦玉哪是想看她啊,这不就是看看她是不是真残了吗, 可笑,谣言是他们放出去的, 自己借此得了天大的便宜,现在连自己也被影响, 怎么, 她残了他就要如何?

“我听说你拒了太子?”曾锦娘在丈夫的一番推断之下,心里也有了疙瘩,试探着来找女儿问。

“唔。反正也不稀罕, 他也对我没什么感情, 还带着一堆相好的,我何必上赶着去, 好好养伤不更好。”她翻了一页书。

“你不喜太子, 可往后你们注定了是夫妻,我儿,夫妻后院,爹娘帮不了你啊!伴君如伴虎,你往后, 收收性子,啊?也不要你去讨好,只管别过多惹恼了他, 否则你们房里事,你让我和你爹,怎么为你做主?”曾锦娘叹气。

看着书页,晴深勾了勾唇,无声的冷笑,“娘你别担心,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只不过……”她眉眼低垂,眸光深邃沉沉,“从今往后,女儿家世雄厚,他是太子还好,这是助力,若他是天子,那可就是阻力了。咱们家成了眼中钉……”

“深儿!”曾锦娘低声吼道。

“这屋子里不是有咱曾家的暗卫嘛,娘您就装吧。”晴深没当回事,“您今儿这架势,不就是套我的话吗,他,娘早就知道了吧,不然那呆瓜上哪儿找大夫看病。”

“咳咳,”曾锦娘脸上挂不住了,被女儿揭了老底,“你个丫头,还理直气壮啊你,胆大包天,主动去,去撩拨人家!”她说着脸都红。

晴深一说起这个就心烦,她本来,没那意思啊,可是这时候说什么似乎都太假,渣了就是渣了。

“当今之机,就看爹怎么选了,要么我当上了太子妃,爹爹干个几年便急流勇退,再不参与朝政,要么便一直做,做得更好,没人做得到的好,将这权利,死死握在手中,让旁人想夺,也只得乖乖交回来。”

曾锦娘叹气,“你爹的意思也是这个,我看他没有退的意思。”

洛久安四十都不到,他一身的才能,风华正茂,任是谁好不容易登顶了,也没有被人逼着下来还高兴的。

他自己凭本事当上的宰相,凭什么就得因为皇家无端猜忌就得退的,当然,他这时候并不知道自己闺女不是什么乖乖当人妻子的女儿。

“既然爹不想退,那就不退!不必为了女儿去做什么,我自有办法护住自己,让任何人,都欺不得我。”声色低沉,她含在舌尖轻声道。

“既然如此,那书生又怎么办?”曾锦娘问。

晴深指尖的书页顿了顿,缓缓翻篇,垂着眉眼似乎看的认真,“他是个人才,也有一腔报国之心,就是身子弱些,穷了点,让爹想办法资助一下,不必过多插手,他是个有本事的。”

曾锦娘瞄了瞄她,“这倒是应当的,人家毕竟救了你一命,不然你这会儿都被狼吃光了,哪还能来气我?”

想起那笨书生竟然想引走狼,晴深不由抿嘴笑了,又想到这人傻乎乎的说什么把狼喂饱,她就安全了,她便眸光湛湛,盯着书都忘了翻页了。

曾锦娘轻咳两声,“行了,之前我是知道你不是什么贸然的人,打小主意就正,最厌烦被人监视着,所以才没有过多关注你,谁知道真是一刻都放松不得!转过脸儿你就招了人!想阻止都晚了。”

“明儿一早咱们就回京了,往后那人你便给我忘了,对你对他都好!你们俩这缘分,到此为止!”她下了通牒。

“知道了,不必娘说,我也明白。”晴深淡淡道。

曾锦娘走了,晴深没了看书的心思,将薄薄的书册往边上一扔,盯着窗台的盆栽发呆。

这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喜欢着,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半点反感,甚至,有点迷,很想就这么和他待着,被他一直喜欢,看他脸红的不敢看她,和她说话都窘迫,偏偏那眼神看着她,特别真挚深重,清澈而执着,让人看着,就觉得好,就想凑他身边。

她一下反应回来,抬手揉了揉额,疯了吧这是,莫名其妙啊,她怎么冒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情绪了。

【红尘,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姑奶奶,你到底想什么啊,竟然不要心了!好不容易等了十五年遇见的,这几天进展也很快,人家把心都捧到面前了,你怎么就不要了?还说弄错了,错什么错,他就是纪寒笙啊!】红尘气急。

【你没长眼啊?他都那样了,明显……】她说不出来,只是看着那人那样,便干不出挖他心的事,【明显是对我动了真心了,我只是要那颗心,却还将别人的感情带走了。感情这样的东西,说不上欠,可是我总觉得,不能这样,这样不对啊。】

【那怎么办啊,你说这人也是,爽快点一开始把心给了就是了,怎么磨磨蹭蹭,还要你去讨好,好了吧,现在你俩两败俱伤,谁都没落着好!】红尘气馁,它和自己那主子一样,不懂那些情意。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我好像,下不了手了,明明也不要他的命,可看着他的眼睛,我就……】晴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不是吧,真打算放弃了?白白浪费这么多年,我之前花了那么多心思给你找心,这回全玩完,这样一颗心多难得啊!纪寒笙这样的,那是运气,是缘分,不是我想找就能随便找到的!错过这一个,你要想找下一颗心回家,还不知多少年呢。】红尘烦躁。

【再说了,我看他们人类的择偶标准,你这样漂亮又有能力,家世好,有钱有个性的,是大部分男子的选择或者期待。到时候下一个你再去凑一下,万一又动真心了呢?你又下不了手怎么办?】红尘劝道。

【算了吧,我放过他了。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这一辈子过完了再打算。】她也烦了,干脆不想。

红尘气急,深深这可是第一次逃避事情,她是第一次面对目标心软,后退,放弃。纪寒笙让她开了太多以往从未有过的特权,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多危险,可是偏偏,这样的心更合适了,非但不会排斥她,还会极其适应。

纪寒笙半跪在房间里许久,直到木桐喊了半天,他才怔怔的反应过来,动了一下。

腿部酸麻疼痛,他不受控制的往一边栽倒,急忙伸手扶住身边的书桌腿儿,他强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没有合上的窗边,痴痴的望着,蓦地扶住了窗子,趴在了上面不动了,有水渍滴落在窗舷上,那人却是无声无息。

“公子?你,没事吧?”木桐小声唤道。

纪寒笙没搭理,仍旧挂在窗边。

“公子,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嘛?”

“……弄错了……原是错的。”他最终,只是低低的自言自语。

“嗨,不就是弄错了嘛,再纠正回来就好了嘛,又不是考状元错了。人活着谁不会错?公子你呀,不要太放在心上了,反正你心里知道什么是对的就好啦。”

他没回答,探手入怀,摸出那一方画娟,不敢展开,只是这么拿着看那一角,一瞬心如刀绞。

“不是说这心给你了吗,怎么还会疼啊……”他喃喃自语。

纪寒笙一夜没睡,这处禅房太偏僻,一入夜就静的不像话,他独自在黑暗中坐了一夜,不吃不喝。

不断告诉自己,就是一个女子罢了,才认识几天而已,最多她缠的紧了点,最多她对他好了点,最多她……为了他扑身入狼群,为了他断了手脚,为了他凌晨起身去买饭食,会时不时突然考他措手不及的问题,会逗他脸红,最多,最多这样而已了……

到了往日的时辰,纪寒笙竖着耳朵不争气的留神外面,但一直没有动静,他不甘心,打开窗子一直站着等,但直到天色发亮,也没人来。

他真是傻了,她已经受伤了,最重要忙着养好伤才是正经,他现在在期待的,不是太过自私了嘛。

纪寒笙顾自笑了笑,脸色又一僵,想到什么,他急忙打开了门,木桐正好端着水过来,“公子?你醒了。”

“木桐,你去看看前面,是不是那些人都走了?!”他急切的问。

“公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我也是听小师父们说的,京里的大人物们今儿一早就走了,这会儿估计都上了马车了,说是要趁着天黑之前赶到下一处驿站。”

木桐说着进屋放好了水盆,“公子,你先洗洗脸吧,你的脸色太差了,这几日病还没好,就多休息……”

他回身,人已经不见了,木桐急忙追出去,“公子公子!你干嘛去啊?”

纪寒笙披头散发,衣衫也散乱着,连鞋都跑丢了一只,只是到了前殿,人已经走光了,留下的小师父们说,马车刚刚才离开。

他又跟着追了出去,木桐也只能跟着他跑,他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公子这样,不是得了相思病吧。

他不敢喊她的名字,更不敢让人知道自己认识她,她已经是未来太子妃了,这样对她不好的,他得忍着,他只是想看看她,看看她就好了。

这一别,或许此生,万一见不到怎么办?或许好几年见不到怎么办?他就是想看看,就想看一眼就好了。

站在山上,婉婉延延的道路上是一溜一溜的马车架,后面的大多都是奴仆们和行李的车,身为宰相千金,她的马车应当是在前面,可是已经走得太远了。

纪寒笙顾不得太多,转头跟着在山上跑,他另一只鞋也掉了,两只脚血淋淋的,一路全是他的红脚印。

好不容易追上那辆标志着宰相府的车,但也只能并排着看着,他在远远地山上,两人隔着整整一条无望的鸿沟。

“公子公子!”木桐的声音在高山上传出很远。

晴深在马车里沉默,不管曾锦娘的扫视,恍然听见有人在喊,似乎是那呆瓜的蠢书童。

“公子!”又是一声。

晴深一愣,急忙回身掀开车帘,抬眸看去,正对着她的车的山上,那人一身的白衣显眼,长发被山风集卷,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指尖攥紧了车窗,她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一块,尽管知道隔得太远他根本不知道她已经看见他了,但还是挪不开眼。

洛久安骑马挡住了她的视线,目视前方,语带无奈,“深儿。”

她缓缓撤下车帘,“女儿明白。”

路总有尽头,马车越走越远,纪寒笙追了一路,直到被木桐死死抱住挣脱不开。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又跑了这一路,两只脚都是碎渣子,根本不是木桐的对手。

“深儿……深儿……”他眼眶红透了,死死的看着那路的尽头,语调沙哑,含糊压抑在喉咙里,连喊出来都是不敢的。

直到这时候,他才无比清醒的认识到,什么是阶级,他啊,连爱她都不敢,唤她一声都不敢,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