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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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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昭敏一挥手,直接将崔北掀翻在地,冷笑去看郁锦言。

“我倒是想问问八贤王这是什么意思?这里是朕的皇宫,即便是你摄政王都不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更何况还在这里动武?”

郁锦言沉了脸,说道:“皇上,他不是什么容城,他是暮成雪的人,西北折家的大公子折羡,不是什么容城!”

钱昭敏没说话,折羡先开了口。

他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伤口,伤口有毒,不过不致命,看来崔北还是没有下死手,若不然伤口被毒药沾到,他这时候已经是个死人。

他的视线在崔北身上扫过,崔北比他惨,这时候吐着血还没从地上爬起来,接到他的目光恨恨的看了一眼,看的出非常后悔刚才心软了。

折羡才不会因此感激他,而是对钱昭敏一拱手:“陛下,在下确实不是什么容城,不过话出回来,在外行走用个假名,这没什么大不了吧?”

同样的话,郁锦言皱眉,他刚才就应该自己出手的。

钱昭敏轻笑看了折羡一眼,说道:“自然无妨,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最主要是看人,若不然就算名字取的再好,人不是个好人,那就什么都一样,是不是?”

郁锦言的心无端被刺了一下,望着折羡的目光带着寒气,折羡不是他的对手,他可以立刻杀了他,但是钱昭敏,钱昭敏不会挺同意。

折羡没听懂钱昭敏话里的意思,以为她单纯说的就是郁锦言过去以假名游历北周的事情,刚想接话,却忽然听见郁锦言吼了一句:“滚出去!”

屋内这时候人不少,除了他们三个以及重伤的崔北,还有一堆的侍卫太监,有郁锦言的人,还有钱昭敏的人,但是谁都没有动。

“我说滚出去!”郁锦言又吼了一声。

崔北一手扶着胸口,一手举起武器,对准了那些没有动作的侍卫。

侍卫们看钱昭敏,钱昭敏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侍卫们犹豫了一下,到底和崔北一起退了出去。

折羡在心里感慨,一个皇帝做到这个份上,难怪暮成雪会说郁锦言和钱昭敏的关系不好。

哪个坐到皇帝位置上的人不希望一言九鼎,谁愿意边上弄个摄政王,一言不合还能指挥自己的人?

“你也出去!”钱昭敏忽然说道。

折羡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郁锦言,这一眼让钱昭敏误会折羡是担心他,忍不住柔了声音,“无妨,他伤不了我。”

折羡点了点头,也不解释,走到屋外和崔北对立而站。

屋内两个人一男一女,明明是兄妹,却又像是仇人。

“景哥哥今日火气不小。”钱昭敏竟然是先开口的那一个,她直接在那只剩下半截的矮凳子上坐下来,望着那个依旧站的笔直的的男人。

“景哥哥这个称呼,有多少年没有人叫了?”

郁锦言心口一疼,气血翻江倒海,下一刻喉头就泛上腥甜。钱昭敏却是怡然自得,望着他淡淡的笑:“说起来若不是遇见他,听见他坦坦荡荡说自己用的假名字,我还想不起有些往事。”

郁锦言想要钱昭敏别再说了,可他这时候却无法开口,一旦开口腥甜将压制不住。

“当初她就是用了假名字在王都游荡,没理会男子上街蒙面的规矩,结果不但招来了一堆女子的青睐,还惹来了一个男人。”

钱昭敏笑着往他:“这个人他甚至都不问她是谁,也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只将人绑到了别庄,夜里缠绵之时,才发现对方是女儿身,还是那样的身份,对不对?”

郁锦言后退一步,胸口涌起的腥甜越来越多,他快压制不住了!

“再到后来,她没有发现你是谁,倾心与你,你却再也不敢寻她见她,她只好拿着用你那里偷来的一块玉佩日日寻找,最后在军中寻到了线索。”

钱昭敏的语调半分情绪都不带,可若是看她的眼睛,就能发现她的眼睛内情绪翻滚。

“你用了死人的玉佩,她信以为真,改了名投军,放弃了荣耀的一切,就为了将那个你假冒的人的遗志发扬光大。”

“而你虽然什么都知道却不肯说,甚至再见她一面都不愿意,不仅如此,你甚至亲自安排她所在的军队去征西北。”

钱昭敏忽然笑了一下:“可即便如此,你也没有放过她,你用秘术控制她,夜夜在她入梦以后在梦中相会,她一开始只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直到后来发现自己怀孕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下来,望了一眼门口,门关着,但是门口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样貌和她当年投军前一模一样,世间是不可能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的,她知道。

尤其是郁锦言说出暮成雪这三个字的时候,她更加已经猜到这可能就是暮成雪离间郁锦言和她之间的计划,可是那又怎么样?

她和郁锦言之间的矛盾积攒了那么多年,不仅仅是君臣之间的矛盾,更重要的是还夹杂着她此生最爱的女子的一条命!

这个矛盾,不,这个仇她是忘不掉的,她是一定要报的,即便不是现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也是要弄死他的!

“景哥哥,”钱昭敏喊道,“喊你一声景哥哥,算是谢过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帮衬,姐姐刚走的时候,面对偌大一个国家,纷乱的朝局我一个人确实搞定不了,可是如今?”

她笑:“如今我已经能够接手了,如今大部分朝臣已经明白,北翟只有一个皇帝我,他们必须以我马首是瞻,我以外的人,都是逆臣。所以景哥哥,咱们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你想怎么样?”

郁锦言声音沙哑,到底开了口,这时候的他已经站在了阴影处,刚才那些侍卫退下的时候,顺带带走了手上的宫灯,所以如今重新归于暗淡。

他刚才有多迫切需要光明,如今就有多迫切希望回归黑暗,他站在暗处,钱昭敏就看不见他嘴角的黑色的血。

黑色的,血。

“我不想怎么样,“钱昭敏彻底放弃了朕的称呼,“你死,你的所有人都死,我只想如此。”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