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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辞旧迎新,再度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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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为经岁客,昨朝犹是少年人。

新正定数随年减,浮世惟应百遍新。

2015年的除夕夜来得较晚,在2月18日这天。

今年的除夕,梧桐家自然也来了许多老朋友,欢聚一堂,不过布洛妮娅却没有来,她回家了,这令希儿有一点失望。

布洛妮娅期末考试的综合成绩排年级第二,并且她的个子还长高了一厘米,所以她想凭此再跟父母商量一次,试图说服对方,不要再阻碍她成为职业赛车手了。

也有单纯想妈妈的原因。

然而希望却很渺茫,因为她的外表看上去依然娇小。

梅比乌斯仍旧未“苏醒”,她已“沉睡”了一百一十九天,许多人都推测博士是真的冬眠了。

除夕这天,总是给人们一种格外吵闹、忙碌的感觉,当然,也可以说成热闹、喜庆的感觉。

从白天被“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外面的炮竹声就开始不断,每年到此时节,琪亚娜养的小动物们都不敢出窝,连食欲都不好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响?人类的行为真是好可怕!比打雷还要可怕!

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就更别说人与动物们了,连崩坏兽们都觉得人类这段时间特别吵闹,某些智商偏低、胆子较小的崩坏兽还会被炮竹声吓到,需要“饲养员”们的安抚。

从一大清早醒来,麟妹和丽塔等人就在厨房里忙碌着,忙碌了一天,就为了准备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其他人也没有闲着,贴对联、挂年画、放鞭炮、祭祖、送与讨红包、吃、玩儿、坐在一起侃大山……还有少数走亲访友以及往家里赶的,似乎都忙得不亦乐乎。

落日余晖映晚霞,一抹夕阳美如画。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后院,梧桐浇制的户外滑冰场上。

希儿帮助、伺候大白大人脱下了四个不到手掌大小的滑冰鞋,然后才脱下了自己穿的滑冰鞋,换上了棉鞋。

有点冻脚呢,希儿想回屋里泡泡脚,暖和一下。

大白也酷爱滑冰,并且滑得很快,技术不错,就是姿势不太优美,四肢看上去特别不协调,却不会摔倒,偶尔还会站着滑、倒立着滑、一只脚滑、三只脚滑,给人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总觉得她不像是一只猫。

像只精神病猫。

一只手抱着暖和、柔软的大白大人,另一只手拎着冰刀鞋,希儿来到了前院,恰巧碰到了刚刚赶回来的姬麟和嫘。

姬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现代汉装礼服,上绣金色云龙纹,身上佩戴的金质首饰与白玉首饰较多,且都是普通的首饰,看起来十分喜庆,气质却又非常威严、庄重。

而外表比姬麟还要“幼”的嫘,穿戴的服饰与姬麟是同款,衣服上绣的是金色云凤纹。

大白看到姬麟,从希儿的怀里挣脱开,一溜烟儿跑了,她有点怕姬麟。

“姬麟姐姐好,嫘姐姐好,欢迎回家。”希儿行了一礼,很有教养的打了一声招呼。

“嗯。”

姬麟轻轻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希儿的小脑瓜,嫘递给了希儿一份厚厚的红包,这是她提前为希儿特意准备的,她很喜欢这位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儿。

其实,嫘的外表看上去比希儿还要年幼一点,小脸蛋儿肉嘟嘟的,巨可爱。

希儿都想伸手去捏捏,但是她不敢冒犯。

“谢谢姬麟姐姐,谢谢嫘姐姐。”希儿甜甜的笑道,满心欢喜的收下了红包。

她对钱不是很热衷,因为她不缺零花钱,但是希儿却比较喜欢收红包,今年她又收到了很多红包,并且还有更多的人未开始送。

每逢过年,希儿都会很开心,她不仅喜欢收红包,更喜欢过年时的氛围,大家热热闹闹的团聚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真是太美好了。

如果阿波尼亚妈妈和布洛妮娅姐姐会来,那么希儿就更开心了。

遗憾的是,她俩今年是不会来的,阿波尼亚需要在孤儿院,陪伴她的孩子们一起过年。

与姬麟二人一同进屋后,希儿屁颠屁颠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她想要泡泡脚,换一身新衣裳,然后下楼帮助丽塔姐姐包饺子。

希儿会包饺子,她想要尽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客厅内,

铃、麒、小识、绯玉丸、琪亚娜五人正捧着手机,五黑打游戏,乍乍乎乎的。

樱和苍玄姐妹、八重姐妹等人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看着电视,聊着天,听着梧桐吹牛笔……

观星和林朝雨坐在房间北侧的小学堂里,下着围棋,华和萧云在一旁观看。

人们穿的新衣服都很喜庆,多数为正红色,就樱穿了一身清新的绿,也不知道是啥意思,想表达什么,或许是给梧桐看的。

姬麟和嫘走进了学堂,分别递给了观星和林朝雨二人各一份红包,萧云没有,要怪就怪她自己长得太大吧,华的外表倒是不成熟,但是她的年龄太大了,姬麟送不合适。

“谢谢姬麟大人,您还是那般大方。”观星卖了个萌,毫不客气的收下了红包。

“谢谢陛下。”

林朝雨其实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她的年龄也不小了,今年575岁,马上奔六了,还收什么红包呢?但她看到观星大人都收下了,那么自己也别客气,还是收下为好。

姬麟送的红包她确实可以收,因为朝雨的年龄还不及姬麟的零头多。

“师傅,徒儿的红包呢?”观星探头,对坐在樱和终焉之间的梧桐喊道。

梧桐闻言,起身走了过来:“呵呵,你还有脸要红包?你还记得自己多大岁数不?”

“……”观星一愣。

梧桐一句话真把她问住了,自己今年多大来着?18几几来着?

观星转了下眼珠,抬头问姬麟:“陛下还记得自己的年龄吗?”

“记得,比神州历大16岁。”姬麟很淡定,她对自己的年龄不是很介意。

当一个人太过高龄时,就不会在乎自己的岁数了。

当然,有时还是会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称呼的,像“前辈”、“姐姐”这类称呼可以,甚至连“老祖”、“祖宗”或“祖先大人”都行,但谁要是敢叫她“阿姨”、“奶奶”之类的,姬麟绝对会狠狠地教训她一顿,这明显就是挑事儿。

“嗯……不愧是姬麟大人,这个记法真好。”观星想道。

她比神州历小2882岁。

观星转过头,理直气壮的说道:“徒儿今年1834岁,连您的零头都赶不上,我觉得可以要红包。”

“红包没有,巧克力吃吗?”

“吃!啊~”观星张开了小嘴。

梧桐往小徒弟的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观星嚼了嚼,脸色瞬间苦了下来。

这混蛋师傅,竟然喂给她的是100%的纯黑巧克力,好苦……

观星觉得,这一口下去,相比之下,她的生活都没有那般苦涩了,变得甜蜜了起来。

师傅的所作所为真是太令她感动了,观星同时体会到了生活的甜蜜与人心的险恶,她感动得都想锤死这混蛋师傅了。

梧桐白给的东西果然不能要,亏她罕见的信任了一次师傅,觉得大除夕的,师傅可能会当一回人。

“好吃吗?”梧桐笑眯眯的问道。

“好吃。”

“好吃再来一块。”

“不了,如此美味的食物,您还是自己留着慢慢品尝吧。”

观星挺喜欢吃巧克力的,但她喜欢吃的是可可纯度在55%~64%之间的巧克力,那么苦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反正她也吃不胖,长不大,吃甜一点没什么的。

梧桐摇了摇头,这徒弟挑食可不行啊,就应该多学学终焉,啥玩意都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亦不同。

今年的联欢晚会,有一个歌剧节目令梧桐很喜欢,是伊甸演的,讲述的是一位屠龙者变为恶龙,后被人们打败的故事。

故事很俗套,但是伊甸精湛的表演却掩盖了无趣的瑕疵,给人们的感官不错。

梧桐也很感慨,果然,与恶龙缠斗久了,难免会被影响,迷失自我,成为恶龙。

还好他不会迷失本心。

旧曲梅花唱,新正柏酒传。

就在楼下吃着年夜饭,笙歌鼎沸、共度良宵佳节的时候,楼上,安静的卧室内,一片血红色的“毒液”中,梅比乌斯猛然睁开了渐变色的双眼。

她似乎是被人们吵醒的,皱着眉头愣了一会儿,等对外界的感知更进一步的恢复后,蛇蛇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身体,蜕去了旧的躯壳。

新的躯体看上去要比之前大了一岁左右,像个16岁的少女。

旧的躯壳在“毒液”的溶解下,迅速消失殆尽。

梅比乌斯一把掀开“棺材盖”,爬了出来,她的身上纤尘不染,并未沾上一滴“毒液”。

在樱的衣柜中找了一件略大的连衣裙、穿好后,梅比乌斯光着脚,来到了书案旁,手指伸向了空着的咖啡杯,在杯里挤出了一滴血液。

血液的颜色与之前相比发生了一丢丢的变化,变深了一点点,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区别。

闻上去仍然没有味道,但其蕴含的「死亡」似乎更为纯正、恐怖了。

因为咖啡杯“死”了,一件本就没有生命的死物,死了。

咖啡杯完好无损,可是死了。

这种情况很难用言语去形容,可能看到的人能够稍稍明白一点点,但也理解不了太多,总之杯子用不了了,它失去了身为杯子的意义、存在的意义、“活着”的意义。

梅比乌斯坐在书案边,用手拄着下巴,一动不动,思索了许久,然后伸手收回了那一滴的血液,放在嘴里尝了尝。

血液中的甜味儿更明显了一点,并且,没有毒性了,只有最纯粹的「死亡」。

梅比乌斯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她又尝试着赋予了死去的咖啡杯以“生命”,让它重新“活”了过来,恢复了原状。

蛇蛇又变强了,并且是质的蜕变。

她的心情愉悦至极,想要捧腹大笑,可是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现在开心、庆祝还太早了,再忍一忍,她打算给梧桐一个惊喜,与他一同庆祝自己的「新生」。

光影相伴,卧室内的灯光很明亮,却也有阴影。

梅比乌斯“跳”进了阴影中,通过阴影,无声无息地潜回了自己的卧室。

换下了樱的连衣裙,从自己的衣柜中取出了一双白丝,穿上了一条粉色的小裙子,佩戴好漂漂亮亮的首饰,照着穿衣镜、精心为自己打扮的梅比乌斯心情格外愉快。

她越来越完美了,无论是内在的力量,还是外在的相貌与气质。

蛇蛇十分了解梧桐的口味儿,知道亲爱的喜欢什么。

接着,梅比乌斯又潜回了梧桐的卧室,像是一条阴险的毒蛇一样,退到了床下的阴影内,与阴影融为了一体,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部分蛇为了狩猎,特别有耐心,并且,要么不进食,一进食就吃个饱,吃饱一次能管很长一段时间。

这期间,楼下无人察觉到梅比乌斯已然苏醒,更无人知晓她的一举一动,包括梧桐和终焉。

一切都在按照梅比乌斯的心中所想,稳步进行着,楼下喜庆热闹,楼上如死水般宁静,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然而,梅比乌斯却隐隐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黑暗之中,蛇又一次睁开了渐变色的双眼,眼前是血红一片。

她仍身处于血红色的“毒液”之中,仍处于血红色的“棺材”之内。

呵呵。

果然呐,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梦?

梅比乌斯的力量得到了质的蜕变,但代价又是什么呢?

旧的一年仍未过去,新的一年还未到来。

蛇,又哪儿有那么容易蜕下旧的躯壳?

哪怕她的进化并不轻松,本就曲折坎坷,伴随着无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