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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作者君觉得自己放假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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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学院长办公室的小浴室被推开了门,琪亚娜悄咪咪地伸出脑袋,迎上了四道视线。

八重樱的好奇,丽塔的狡笑,大姨妈的愠怒,还有最最可怕的立雪老师。

咕噜——

她默默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将被淋湿的衣服交给自家大姨妈,披着刚洗完的头发,穿着替换的衬衫,乖乖地跪在一块,白生生的脚丫子也一块缩了起来,看上去贼乖。

办公室里就这样排排正坐着三个捣蛋鬼,而来送外卖的店主则被送回了她的咖啡店里。可就算是德丽莎也明白,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想必除了八重樱,没一个会有正形。

丽塔挪了挪自己的膝盖,眼睛偷偷向着那件修女裙的底部瞟了过去——

“丽塔小姐。”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刺语,程立雪静静立在她身后,盯了过来。

“端正。”

狡猾的女仆小姐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天敌,听话地挺直了自己的腰背,而琪亚娜更是连侧都不敢,整个人像是只被吓到的猫仔,瑟瑟发抖。

“咳咳!”

小小的学院长倨在椅子上,轻了轻嗓子,顺带还给自家侄女盖了条浴巾,尽管气温没有见凉,她觉得小孩子这样晾着头发还是要感冒的。

只不过在听到德丽莎这一顿清嗓子后,琪亚娜的神色整个就焉了,仿佛认命了一样,擦头发的动作也好像机械一样,木呆呆的。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一只狐狸一只猫都神色衰败地出了办公室。

“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念祷词……”

“啊……”

琪亚娜张开嘴,感觉生魂都快逃干净了。

“话说回来,丽塔真厉害,这样的念叨都没有什么反应……”

巫女和傻猫都带着敬佩的神色看向女仆小姐,而丽塔本人也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站姿,根本看不出任何的颤抖。

“作为一个完美的女仆,区区正坐听训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厉害的样子。

“而且,德丽莎大人今天的白丝袜也好可爱,像香草味的雪糕……”

收回前言。

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绝对。

“话说回来,立雪老师在里面干嘛啊?”

琪亚娜搓了搓自己的脸蛋,总算是恢复了原先的那一副洋腔,没了立雪老师背后灵一样的盯梢,她马上放开了性子,甚至还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一双瞳子都活了过来,泛着活跃的湖光。

“琪亚娜……”

“干嘛呀樱?”

琪亚娜有些不满地晃开,她起了好奇心,想要偷听一下办公室里的秘密,说不定还能发现那个冷面石头人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我只想说,再拖下去我们就算旷课了。”

就算是八重樱也没来得及看清从眼前飞过去的白毛团子。

等等……

她突然想起一个笑话。

被熊追的时候,你所要担心的不是熊会不会追上你,而是你能不能超过另一个人。

眨眼之间,丽塔面前的两个学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碎开的刘海轻轻摇摆,露出了一直藏起的紫瞳。她集中了注意力,听着门内的动静,却感觉好像撞入了一片深湖,没有半点回应。

仅仅只是一听,女仆小姐便迅速收回了注意,撞上那一层海湖般的阻碍时她就明白,屋里的冷面石头人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她也没再作声,敛住声音,轻巧地离开。

“哼。”

办公室里,程立雪冷冷地提了一声,让德丽莎更加疑惑了。

当程立雪提着琪亚娜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德丽莎就知道发生了大事,否则这位过分严谨的女武神可不会亲自登门。

而她那一套遮掩耳目的操作更是让德丽莎心中敲响了警钟。

她当然知道丽塔是谁,这个被派来“照顾”自己的hentai女仆实际上就是爷爷监视圣芙蕾雅的眼睛,她了解爷爷的性格,他绝不会允许有任何意外的可能出现。

是连爷爷都要隐瞒的事件吗?

不!或许是,爷爷又做了什么肮脏的事情!绝对不敢让自己了解分毫的罪恶实验!

德丽莎,这位“S级女武神”离开天命总部,来到这偏僻的极东支部,建立了这好似童话花园般的圣芙蕾雅学院。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她又何必这么做呢?

仅仅只是为了能够减少那被阴谋遮盖的牺牲罢了。

德丽莎是老一辈的女武神了,女武神的选拔和诞生从来都和“正义”没有多少关系,哪怕是她这样挂着“阿波卡利斯”的修女,也知道天命这张“正义”的大旗下盖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也同样是在一场场罪恶的实验中诞生的,哪怕已经过去了许久,她也记得那个实验室的血战,那场得到了姓名的死斗。

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唯一的不同,仅仅只是她那双赤红的血瞳。

德丽莎虽然有的时候会犯傻,就像爷爷暗地里做的很多实验,她也很清楚,只不过她更加愿意相信美好,用一个大义的理由来为这份残忍蒙上一层布。

但这并不代表她蠢笨。

“又……怎么了吗?”

德丽莎害怕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承受不了立雪即将出口的话语。

“我打听到了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程立雪轻轻地喘了口气,拂在德丽莎眼前,她不由得抱起了手臂。

“A级女武神温蒂,植入渴望宝石失败,逃出实验所,于新西兰捕捉到踪迹。”

嘭!

手指松开,杯子落在地上,翻出了一片清苦。

小修女落回了椅子上,她是塌下去的,座椅发出了轻轻的凹吟,她抬起手,像是要抓住什么,原本童稚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她又抬起头,盯过来,华彩蓝的眼眸中带着一些压抑的泪。

“是我们的那位学生,温蒂吗?”

回答,是沉重的点头。

德丽莎破了气,瘫在椅子上,似乎是想哭,闭上了眼睛。

窗外的雨噼啪作响,办公室里沉闷地可怕。

“告诉我,更加具体的。”

小小的手指卡紧,沙发椅的皮翘立了起来,像是裂开了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