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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 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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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不会为物质条件所发愁时,难免会追寻精神上的刺激。

红旗L5内。

座椅被放倒。

类似十八禁的场面正在发生。

专门寻这么一个偏僻的幽处,当然不是为了安静的聊聊天的。

“快,再快点……”

房嫒鬓角潮湿,一只腿向上,脚抵到车顶,意识已经迷离。

这种要求,作为斯文律师的丁禾想必是没法满足的,可是对于身强体壮的白人司机,根本不在话下。

尤其这种身份差距所形成的心理反差,让他更加龙精虎勐。

“很乐意为你效劳,我的主人。”

高端的行政座椅不堪蹂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抵住车顶、还套着丝袜那只小脚逐渐绷直。

房嫒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不由自主闭起双眼,灵魂仿佛出窍,飘向云端。

“哐!”

总有大煞风景的人。

就在快抵达顶峰的时候,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碎裂的玻璃渣飞进车内,灌入的冷空气,让车内的温度瞬间下降。

只差一步就要登顶极乐之巅的房嫒下意识睁开眼,头脑空白。

白人司机也停了下来,不逊色于好来坞男性的脸还残留着野性的笑容,只不过眼神有些迷茫。

一对苟且的男女不约而同望向被暴力破坏的车窗。

只见一个胳膊肘不慌不忙收回,旋即一只手伸了进来,从内部打开后排车门。

被破坏好事的主仆二人思维宕机,根本忘记了阻止。

萤火医疗中心。

通过视频画面,车内少儿不宜的景象被江辰尽收眼底。

虽然有所预料,但是当亲眼目睹两人劲爆的姿势,江辰一时间还是有些百感交集。

他清楚,那位大律师在家里恐怕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可是对方知道妻子和司机这么亲密无间吗?

“这里不能停车。”

标准的英文。

但是房嫒作为正儿八经的名媛,文化程度很高,学位就有两张,轻而易举的听懂。

不能、……停车?

房嫒发懵的看向车外。

不是捡垃圾的多事大妈。

不是管理公园的大爷。

只见两个男人如同幽灵般站在静谧的夜色下,脸上戴着瘆人的硅胶面具。

其中一人,手里还举着手机。

当目光落在手机摄像头上,房嫒迷茫的眼神骤然凝缩,大梦方醒般立马坐了起来,抓起衣服护住身体,不假思索的厉声呵斥:“把手机放下!”

她确实身份显赫。

可是显赫的身份在这种情形好像起不了太多作用。

看不清容貌的两个男人置若罔闻,一动不动。

来不及顾及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失落感,房嫒声色俱厉,命令与自己偷欢的司机,“把那个手机砸了!”

胆子大归胆子大。

敢与主子偷情的白人司机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缓,裤子都顾不上穿紧,气势汹汹的就要下车。

他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开车的马夫,同时还兼任保镖的职责,当然,跟随房嫒以来,因为房嫒的背景几乎没有表现的机会,但信心还是十足,自认对付两个人完全不在话下。

可现实很残酷。

或许是精力都放在了研究某方面的功夫,而忘记了身手上的操练。

而且没有足够的底气,人家怎么会明目张胆的找上门。

白人司机下车,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想在车外也展示自己的神武,可没一会,车内衣不蔽体的房嫒表情凝固。

在她眼里强壮可靠的白人司机不提帮她解决问题,居然只不过几个回合就被撂翻,短短几秒便狼狈的倒在地上,并且被人用脚踩住头。

当然。

或许不能怪他中看不中用。

关于中不中用,房嫒已经不是第一次亲身体验。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刚经历了一场酣畅大战,体能被消耗严重。

唯一的依仗倒下,房嫒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峻,脸色发生变化。

“你们想干什么?”

终究是身份非常,她强行维持镇定,没有慌乱。

来历不明的两个男人没有说话,隔着诡异的硅胶面具,房嫒只能看到两双微微发亮的眼睛。

头一次遭遇这种情形的房嫒的心不禁提了起来,根本来不及穿好衣服,裤袜被撕烂的她只能尽量拉着衣服遮蔽身体。

玩归玩。

倒也不是真的不知廉耻。

房嫒情不自禁看向被踩在地上的司机,即使对方无数次带给她身心上的满足,但此时却在心里不断咒骂废物。

她明白,目前这种情形,对她很危险。

如果这两个男人见色起意,对她产生不轨之心,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呼救?

别说附近有没有人,她这幅模样,怎么能被看到。

“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

房嫒深深吸了口气。

如临现场的江辰不得不承认,这些豪门之后无论个人品行多么不堪,起码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

脑子绝对不傻。

这幅打扮,这幅架势,明摆着是针对她房嫒有备而来,不是突发事件。

两个男人依旧没有回应。

但房嫒知道,对方绝不是哑巴。

“是不是要钱?说个数字。”

此时此刻,房嫒不得不委曲求全,眼下的情况,只能先摆脱困境,其他的可以以后再说。

“收工。”

江辰挂断视频。

旋即房嫒只看到,来路不明的两个面具人居然没有提任何条件,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非人行为,松开脚,无声无息离去。

房嫒转头,通过后面的挡风玻璃,看见他们上了一台车,车很快掉头驶离。

房嫒没有轻松,反而狠狠皱眉。

脸皮被磕破的白人司机爬了起来,“抱歉,嫒。”

“嫒也是你配叫的吗?”

虽然衣不蔽体,但房嫒的气质依旧威严。

什么叫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了。

对于这些权贵子弟,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或许会对你和颜悦色,可一旦你让他们感到失望,他们会毫不留情,将你一脚踢开。

房嫒心情恶劣,迅速穿好衣服,只不过丝袜被扯烂,没法再穿,只能丢弃。

一条破烂丝袜被扔出车外,落在地上。

“愣着干什么,开车。”

房嫒将皮带扔过去。

白人司机急忙穿好,一面车窗被破坏的红旗启动。

回到贡院六号。

房嫒已经调整好表情,若无其事的走进家门。

调教还是有作用的。

这两天,丁禾俨然一个称职的丈夫,按时上下班,没有任何多余的应酬,哪怕今天是周末,也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今天怎么这么久?”

见房嫒回来,他站起身。

虽然和房家很少来往,但每周末房嫒都要去陪老爷子,这个传统他肯定是知道的。

注意到房嫒的表情不对,貌似不太开心,再结合回来的时间,他不禁猜测可能是又被老爷子教育了。

“一直给你温着的。”

丁禾亲自去拿来一盅燕窝,像是为最近僵持的夫妻关系铺一个台阶。

“你自己喝吧。”

房嫒没有领情,或许是今天确实挨了训,径直朝楼上走去。

被无视的丁禾笑容消失,抬起手,一口气将价值昂贵的燕窝全部喝完。

上楼。

来到主卧。

房嫒已经进浴室洗澡。

换下的衣服被随意的扔在床上。

本来这是保姆干的活,可或许是为了修复夫妻关系,丁禾将衣服一件件拿起来,忽然间,他眉头一皱,发觉有哪里不对。

他记得,房嫒出门时,好像是穿了丝袜,怎么现在回来却没有了?

这点微末的细节,一般人恐怕很难注意,可别忘了丁禾的职业。

四处打量了一圈,确实没看到丝袜的踪迹。

丁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本来想帮妻子收拾衣服的他慢慢的坐在床边,捏着房嫒刚换下来的衣服,暗暗咬了咬牙。

难得湖涂。

确实是维持婚姻关系的一大诀窍。

可遗憾的是,丁禾是一个律师,而且是金牌大律师。

律师这个职业与普通人最大的差别,就是观察力敏锐,善于去发现那些容易被忽视的细枝末节。

房嫒还是挺爱干净的,回家就洗澡,并且洗了近半个钟头。

“啪嗒。”

浴室门打开。

她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结果看到丁禾坐在床边,旋即表情骤然一冷。

“谁让你进来的?”

谁让你进来的。

听听。

这哪里是一个妻子对丈夫说话的口吻。

作为合法夫妻,丁禾进入这个房间,好像合情合理。

“老婆,我都向你认错了,而且我也辞退了小方,你应该没必要再生气了吧。”

丁禾像是忘记了不翼而飞的丝袜。

房嫒不为所动,完全无视了他讨好的笑容。

“这个家里的规矩,是不是让我还要向你重复一遍?”

普通或者说正常的夫妻,家里应该摆着结婚照之类的物件,可是这间卧室没有。

这间卧室虽然豪华,可是看不出任何温馨美满的味道,没有任何男士生活的痕迹,甚至连枕头都只有一个。

事业上出类拔萃,在家里,丁禾貌似也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不管妻子态度多么冷澹,继续温柔的笑道:“老婆,我也是为你考虑。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年纪也都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孩子的问题了?如果能有曾孙,我想爸妈还有老爷子,应该都会很高兴的……”

房嫒停止擦头,盯着法律意义上的丈夫看了会,突然冷冷一笑。

“你想要孩子?”

丁禾不假思索点头。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当一个父亲吗?”

面对妻子的尖刻,丁禾面不改色,“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会用百分百的努力,去……”

“保证?”

房嫒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你拿什么保证?拿你勾搭下属?”

丁禾脸色微僵。

“……小方已经离开律所了,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换作平时,房嫒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她没有去纠结这个问题的心情,干脆利落道:“出去。”

人都是有尊严的。

低声下气的丁禾抿紧嘴,用力捏了捏手指,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或者说,最后那缕男人的骨气没有丧失。

他看向床上换下的衣服。

“我记得,你是穿了丝袜出去的,丝袜呢?”

房嫒眉头一皱,没有半点惊慌,反而理直气壮的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

丁禾抬起头,与她对视,“我只是想知道,你穿出去的丝袜去哪了。”

“丁禾,看来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我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房嫒确实很强大,不仅不解释,反而咄咄逼人。

而且逻辑也很彪悍。

别人只不过参加一个party,就能跑过去大闹一通,闹得自己老公颜面扫地,回来后甚至还得逼对方下跪认错。

可轮到自己,却来一句“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就凭我是你的丈夫!”

丁禾掷地有声,终于破天荒的硬气了一回。

或许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房嫒愣了下。

“我们是夫妻,我难道连问问的权利都没有吗?”

谈法律权益,房嫒肯定是赢不了的,可是她也根本没有谈法律权益的打算。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出去。”

丁禾一动不动,脸色逐渐难看,重复道:“你的丝袜去哪了?”

房嫒脸色也阴沉下来。

“不出去是吧?丁禾,别以为你是我丈夫,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你现在是我丈夫,但是马上,就不是了。”

说完,房嫒就要去拿手机。

丁禾抓住她的手腕。

“啪!”

房嫒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没有我,你觉得你是什么?狗屁都不是。还敢对我指手画脚!”

丁禾眼神发红,死死的盯着她,脸皮的肌肉都在颤动。

房嫒毫不畏惧,昂首挺胸。

“怎么?想还手?有能耐你打我一下试试。”

丁禾牙齿都快咬碎,短暂的僵持后,最后还是挤出了一抹让人望尘莫及的难看笑容。

就算曾经的江辰看到,恐怕都得自愧不如。

“应该是我记错了,你别生气。”

房嫒冷笑,满脸鄙夷。

“滚出去。”

“我出去,你消消气。”

丁禾转身,脚步沉重走到门口,拉开门,眼睛里的血丝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