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个月之后
看着躺在天池里面的龙小小，三个月了，魔性也褪去了不少。但是她的记忆依旧没有恢复，戾气还是无法化解。苍夜只能将她困在这里，看到她眼中的仇恨，心痛却坚持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苍夜，你个卑鄙小人！”龙小小此刻是龙身，但是却一点也无法动弹，正在接受着天池最纯净水的洗礼。那过程甚至比换鳞片还要难受，简直就是在扒皮抽筋。所以即便是骂，也是毫无生气的。
苍夜并不说话，只是继续为龙小小护法。这三个月来，他几乎是日夜坚守在这里，不曾离开一步。和萧魔羽是一样的想法，既希望她恢复记忆，又不希望。
“苍夜我一定要杀了你！”龙小小的心情越来越暴躁，这种被束缚住的感觉，任谁也没有好心情对待。
“再坚持一段时间，等你全身的戾气化尽，魔性全失，你就可以出来了！”苍夜只能安抚再安抚，最近每天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
龙小小又会激起全身的力气，再一次次地撞着结界。看着如此执着的她，苍夜只能无奈地摇着头。
“你何必如此的固执，如果你要强大，必须要化尽戾气，走正规的修行道路。本身你这灵力全部都是兰儿强行放到你身上的。所以选择的封印，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冒险打开了封印。也可以说，你的身体现在根本就不能承受这么多的灵力。所以才会遁入了魔道，你懂吗？”苍夜简直是苦口婆心，谁能想到这是当初那个潇洒的他。
“兰儿是谁？”龙小小听到这个名字，心中更是一阵痛，这肯定和她有着强烈的关系，否则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苍夜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是很快镇定了心神。这件事早晚知道都是一回事，即便以后她视自己为仇人，他也要将她目前的难关给度过去。
“她是你的母亲，在临死之前，将所有的灵力全部传给你的。所以你怎么可以辜负她的心愿。”其实兰儿的死，真的有一半是因为她，否则当时的伤势不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但是最终的原因都是那个该死的龙王，如果他能够好好地待她，她又岂会无生活下去的念头。一想到这里，苍夜身上的杀气就发散出来，总有一天要将那条老龙踩在脚底下。
“我的母亲，她为什么会死，为什么？”龙小小心中无比的悲凉，立刻又变得十分的暴躁。究竟是谁，害死了母亲，她一定要为她报仇。一定要。
“你母亲的死，只要你恢复了记忆，脱离魔道自然就能知道。所以目前，你应该好好听话！”苍夜怎么能够说自己就是那个凶手了，即便再不承认，但是兰儿的伤确实是自己出手的。
“好，我答应你，但是如果你不能够帮我恢复记忆，到时候你说成花，我都不会再相信你。”龙小小的心开始软弱了。毕竟每个人大都会看中自己的母亲，不管有没有失去记忆，但是都会有一种天生的感情。
苍夜见目的终于达到，也不再多言语，这件事情，说得太多，漏洞也会更多。以后积累的仇恨估计就永远也无法抹平了。
也许是因为思念母亲，也许是因为要强大，也许是因为天生的修炼奇才，总之龙小小在之后三天，居然将身体的戾气全部化掉了。
“你是不是该帮我恢复记忆了。”龙小小出了天池，站在了苍夜的对面冷冷地问着，如果他赶说谎，她丝毫不介意再次入魔。只要拥有强大的力量就好，事实的真相，她迟早可以查出来的。
“首先我会将你体内的灵力和你的身体融合到一起，这样你就会自己找出来失去的东西。”苍夜在这个时候，自然是希望龙小小能够好起来，即便会真的恨他，甚至找他报仇，那也是日后的事情。
“好！”龙小小非常干脆地就答应了。她此刻对苍夜还是建立了一定的信赖感。因为戾气的解除，也让她一开始的那种疼痛彻底的消失。
苍夜一出手，龙小小就昏睡过去了。他的脸上更多的是无奈，这一步始终是要走出来的，原本以为可以再晚几年。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进行，一切都是以她的身体为主。这些等于是他欠下的。
龙小小只感觉自己置身在云端之上，整个人开始软绵绵的。然后那些个前尘往事也一丝丝地涌入大脑中。
那些在南陵湖修炼的场景，还有很多很多的水族围着她转呀转，似乎从龙蛋开始她就是一个人呆在那里。她没有父亲，似乎一次也没有见过。那个美丽的女人看着她总是流泪，那个应该就是她的母亲。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她破壳而出，然后漫长的修炼。只有那些个水族，对她最好。那个美丽的女人来的次数很少，每次呆的时间也比较短。但是她的神情一次比一次忧郁。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龙小小大脑中出现的那些景象，作为施法的苍夜，自然也全部是看见的。对她的怜悯从心底发出，因为他也是一个人长大的。
看着缓缓而醒过来的龙小小，她的眼角挂了一滴眼泪。那段时光估计确实让她感到不高兴。
“为什么停止了？”龙小小擦了一把眼泪，然后看着苍夜。那是她的记忆，那绝对不是梦境。因为心中的那股痛和怨都好深刻。
“你的身体暂时不适宜！”苍夜轻声地安抚着，其实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话。她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安慰。
龙小小没有再坚持，一个人走到其他地方去了，她需要时间来想想刚刚的事情。
萧魔羽看着头顶上的星空，又走到了飞凤宫，那个丹炉还在院子的中央，只不过那个炼丹的人早已不见了。那个时候的她，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对他更是如仇人一样。可即便是那样，他也会觉得很快乐。现在的她又在哪里？
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再去找，这是唯一能够为她做的。至于萧子显，将他逐出皇室宗蝶，贬为平民。
后宫即便有着无数的绝色女人，但是萧魔羽再也没有踏入后宫半步，这三个月来都是住在养心殿，或者上书房。但是每天都会去飞凤宫转一转，总怀着一丝的希望，希望有一天她还能突然地出现在这里。
“皇上，您再这样不翻牌子，这后宫估计就要乱掉了。”齐公公小心翼翼地劝说着，皇上自从上次攻打王府以后，整个人就变了。他这个做奴才的，只能侧面的说说。
“谁给你的胆子，管朕的事情。”萧魔羽黑着脸，他现在就是为了龙小小，就不愿意临幸后宫那又怎样？才三个月，难道那些个女人就开始造反了吗？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都是为皇上着想啊！”齐公公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这银子也不是好收的，一不小心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起来吧！出去，朕今夜要在飞凤宫睡！”这里的一切都是当初的模样，每天都有人打扫着，萧魔羽贪婪地呼吸着，多么希望这里还有一丝龙小小的气息。
“皇上——”齐公公还想劝说一下，可是看着皇上的样子。实在不敢再说下去了。
但是来到那张床上的时候，萧魔羽立刻心中欢喜，因为那床上有人，衣服都是一样的。
“小小，是你吗？”萧魔羽几乎是完全颤抖的声音，走过去。揉揉眼睛，中间还顺带掐了一把自己。
可是床上的人儿也不动，似乎就睡着了。
“小小，我的小小，你终于回来了。”萧魔羽摸着床上人儿的头发，不对，怎么是黑色的。记得小小头发的颜色已经变成了红色。
急切地将床上的人儿翻过来，看见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带着浓浓的渴望。萧魔羽一把将那个女人仍在了地上。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不知道这里任何人都不准进来的吗？”萧魔羽愤怒了，恨不得将地上的女人立刻撕碎。是她毁掉了龙小小留下来的气息，这张床被她躺过了，小小的味道整个就没有了。
“皇上恕罪，臣妾是孙答应，臣妾只是想伺候皇上。”孙答应原本以为这身和龙妃娘娘相似的衣服，可以获得皇上的宠幸。这件衣服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就凭你，也配吗？这里的一切都只属于小小一个人的。来人！将孙答应拖下去，赐死！”萧魔羽的声音一点温度都没有了，他整个人都没有了温度。这里的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破坏了。这是他们两个人曾经相处的地方，现在一切都毁掉了。
“皇上，恕罪呀，您的后宫有这么多的女人，不仅仅只有龙妃娘娘一人。为何您要这么狠心地对待我们，为什么？我们都是您选来的呀！”反正要死了，孙答应是准备放手一搏了，大声地呼喊着，中间的怨气也是十足。
萧魔羽挥挥手，很意外地将她给放了。这些话，估计是所有人的心声，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不该让这么多的女人在宫中守活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