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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三节 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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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大堂,阴暗的角落里,藏着小天、毛立与螳螂。小天顺螳螂的手指看去,在陆平身旁的是个戴墨镜的男人,他在这般昏暗环境中行动自如,让人一度怀疑他是瞎子。毛立小声说:“那家伙是这夜总会的经理,叫贾童,一到白天,行动就鬼祟起来的。”

此时,贾童送走了老板陆平,扭头就拐进了过道。螳螂一摸腰间,惊呼着弹起。幸好到处歌舞升平的,也没人留意他。毛立急忙扯着他坐下,怪责的说:“傻了?这么张扬!快准备跟踪!”

螳螂支支吾吾的,讪笑说:“我……忘带钱包了。”毛立一怔,身子仰后了些。然后,这两人用标示着“你有钱吗?的怪异目光,转望小天。

小天如碰猫的老鼠一缩,茫然四顾,“哎,我怎么在这了?我是谁呢?”接着,他跳起高声说:“这桌结帐。”道罢,真正的溶入了黑暗。螳螂与毛立双手拍着脸,死不瞑目的对视,忽得意一笑,“终于骗走他了。”

一侍应过来,问哪位结帐。螳螂高傲的一点头,往裤兜里一掏,似摸到一只滑溜溜的蛇,他脸刷的白了,硬着脖子转向毛立,哭腔的说:“真不见了。”

小天进了过道,开始寻找嫌疑人贾童。

他想起螳螂两人模样,掂了掂手中的钱包,心里偷笑,在我面前耍花样?哼,我不会让你们催眠师协会碍事的,胆敢偷袭我的人,就由我亲自制裁!只是转了两圈,没发现经理贾童的身影。而处处是陌生的脸孔,其中是否有人被催眠?脑袋里存着暗杀我的指令?小天想起昨晚丽丽的魔爪,大腿一阵哆嗦。

前头有洗手间,小天转了进去,一看。好热闹呢,呕吐的有,唱歌的也有,他耳旁直响起命运交响乐,几乎想退出时,抬头却见贾童也在。大夜晚的戴墨镜,也不怕别人笑话,幸好我的墨镜磕破了。

贾童对周围烂醉的情景是司空见惯,也不在意,恰恰转目,见一人站在不远处,用贼贼的目光瞟了自己,不免奇怪了。小天心惊,忙吹着不成调的曲子,望向别处,但眼睛余光不离贾童。

若贾童是蟑螂,一定对我的出现大为震惊,这么短距离,我也不怕他动手,若他跟蟑螂无关,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绝对不会多加留意的。

小天偷偷瞄去,心噔的一沉,那墨镜后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果然,这条披着狐皮的狼终于露出破绽了。小天脑袋急转,这家伙也许真有厉害的催眠术,我应该先下手为强。再看洗手间里川流不息,却不是施展催眠香气的好时机。就这么一弛缓,小天慌了,毕竟对方是要杀他的人,不由大喝,试图击毁他信心。“你这变态,干吗盯着我?”

贾童愕然,向四周醉汉扫一眼,确定是指自己了,这才苦笑一声,“哦,失礼了,我不该盯着你。毕竟奇人异士,总有自己的脾气。”小天惊心却笑,道:“你知道我是奇人异士?”贾童微一点头,“这,我活这么大了,小便不拉开裤链的,倒是第一次看见。朋友,你是不是懂得印度的隔空取物之类的?”

小天低头一瞧,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拉开裤链。走廊上,灯光昏黄。哇……,厕所传来一阵惊呼。只听见贾童大叫:“朋友,横扫千军?”又是小天惨叫,“你躲开,也没必要向我方向转身啊!”

脚步声急起。小天踉跄的奔出了厕所,惨然摇头,直往大堂奔去。正要离开大堂门口,一人拦住去路,正是冷酷的野狼!

野狼微微垂首,声调如冰,“小天,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哎呀!野狼痛得大叫,抱着脑袋蹲下!小天几乎气管炎了,急喘几次才道:“你这条野狗,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装模作样!”

野狼委屈的说:“我是高手嘛,出场当然得……”一看小天眼睛空洞,杀气凛然,忙吞了那些“盲肠”话,陪笑说:“我来呢,主要是告诉你,现在是危险期,你不想死,最好是躲外地去。”

“这话谁让你跟我说的,黑鱼吗?”“呵呵,我偶尔也关心一下男人嘛。”

此时,门外传来螳螂的声音,“冯晓天!”小天知道是讨钱包的来了,哼道:“进来吧!”话声未了,一只手从后搭在小天肩上,螳螂就冒了出来。

“为什么?”小天差点颓然下跪,“催眠师协会,就没一个正常人吗?”螳螂鼻子一动,问:“你身上的酒气很特别……”小天给了他一肘子,冷声说:“你们这群苍蝇,怎么还缠着我不放?”

螳螂生气了,将小天拉到一旁,嘀咕的说:“哎呀呀,我们在夜总会查案子,是你送上门的,还敢骂我们?”忽脸色一沉,奸笑道:“莫非你终于害怕了,想与我们合作?”小天拍拍额头,说:“你们催眠师协会的脑袋加起来,还比不上一个猴脑,我用不着!”

螳螂反而得意了,“告诉你,我的侦探头脑,智商至少有201!爱恩斯坦才200!”“爱恩斯坦不是侦探,而且你是偷了他的智商,才达到201的吧。”

螳螂听了,有些意外,“爱恩斯坦不是侦探,那么福尔摩斯也不是科学家了?”

小天发觉自己的IQ与EQ,简称QQ,急速下降,摆手道:“我现在想回去换衣服,两位请入土为安吧。”野狼又恢复冷酷神色,道:“副会长的意思是,你可以与我们以半合作的形式,搜出蟑螂!”

“什么半合作?”“就是不干涉对方行动,但交流情报!”

小天一想,也不失为好法子,于是说:“我昨晚差点丢了命,对方可能在化妆间就催眠了那两个女孩。”螳螂满意点头,道:“而我也调查过了,化妆间当时没有外人出现。”小天精神一振,道:“果然,要杀我的人,就藏在夜总会里!”

野狼接话:“当时是十二点十三分,我看得仔细,进了化妆间的男人,只有贾童!”小天猛地点头,问:“我倒没想到,野狼你这么尽责,连时间都记录了。”野狼讪笑了,道:“也没什么,当时是换衣时间,我看准了才偷看的嘛。”见两人瞪着眼,忙严肃些说:“因为我是个艺术家,研究不同式样的花纹……”

螳螂多了尴尬,对小天道:“真是家门不幸,见笑了。”小天一颤,眼睛睁得大大的,震惊的问:“野狼,你真肯定当时是十二点十三分吗?”螳螂急声道:“你,你是想到什么了?”野狼吓了一跳,忙挖空脑袋思索,最后肯定的一点头。

螳螂压下兴奋,望向小天。小天欢天喜地的说:“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十二分了。”野狼大悟,道:“走,跟我来。那个洞挖得很隐蔽,绝对有快感!”两人奸笑成一团。一旁的螳螂静静立着,任由风吹雨打,霜堆雪埋,忽幽幽一叹,“我,真是幼稚!竟然对这家伙有期望?”

小天与野狼咻的溜走了。螳螂懒得吭声了,望着小天背影,自语道:“奇怪了,我好像要向他讨回什么的?”

小天走了几步,忽低声问:“方琳还好吧?”野狼猛摇头,道:“低落得泥巴似的,以前我还能骂她没出息,现在好了,留了长发,我对长发的动物,很心软的。”说话间,两人来到化妆间外的走廊。

走廊墙上挂着两盘花,野狼一拨开,露出两个透光的小孔。小天暗暗点头,不过担忧了,“这毕竟是走廊,偶尔来个人,不就麻烦?”野狼哼哼冷笑,道:“你在轻视的我专业智慧?”说着,肩头靠墙,两指虚夹,模仿抽烟模样。

小天轻轻拍掌。野狼得意了,“记住,要自然,像我这样。”他虚喷了口烟,就往小孔里看。小天紧张的问:“怎么,看到什么了?”

“奇怪了,圆圆的一个黑孔,还有个把手。”“我听不懂,让我来。”“别,我快猜到了,哦,是喷嘴!”啊的一声,野狼捂着眼睛,惨叫打滚,“我的眼睛瞎了!”

小天一擦冷汗,喷中眼睛?想着就心寒。此时,有关门响声,接着是脚步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出现在两人跟前。她盯着地上的野狼,冷漠的说:“方琳不在的时候,由我负责监视这一带!”一抬头,看着小天,很明显错愕了。

小天仔细看去,灯光昏红,让这女子几分似女鬼。细致的眉毛,尖尖的下巴,一抹艳色,尽是冷如冰霜的妩媚。竟是灵灵!小天脑海一阵混乱,平时那怯弱的小女生形象,与当下的美艳冲突,当即似挨了几个耳光。

两人相距不过四米,中间夹着个打滚的野狼,一时无话。灵灵眼光移开,道:“你也来了,对,你是男人。”小天听了不是滋味,也无从解释,再看她的裙子短得骇人,又忍不住了,“现在的女大学生,太不懂自爱了!以为出入这种地方很光荣啊?以后就没身价可言了!”

灵灵化了粧,哪里能看出她脸色?她却是怒声说:“胡说什么了?我是做正经事!”

两人见面,又对抗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