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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二节 决胜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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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灵灵的屋子里,小天与螳螂碰头,先是动手,继而口角,攻防战后,饭岛爱子的现身,霎时扭转了战局!

螳螂咄咄逼人,女人般叉着腰,“你与副会长有四天之约,还想着爱子做什么?她能告诉你谁是副会长啊?”小天自然偷乐了,副会长正是韩灵灵,一个大学还未毕业的娇小女生!眼前当然是饭岛爱子更为重要了。

“螳兄!”

“哎,我俩没血缘关系,别叫我堂兄!我父亲是独子,我没堂弟。”

小天不知他是否玩笑,挤出笑容,“螳螂兄!”

“哼!”螳螂很是骄傲的眯着本来就是一条缝的眼睛。

“对于爱子小姐呢,我一向是真心爱慕的……”

“你会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吗?”螳螂扔下怪怪的一句。

小天怔了,摊开手道:“问题是,那是影碟,不是你专用的啊?”

“胡说,我的女人在外头勾引多少男人,我看不到就不管,现在亲手送给别人?这种是切肤之痛,实实在在的!”

小天倒没想到他的理论如此精辟,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也觉得有道理。再一想,这家伙对饭岛爱子也算痴心,与我是同道中人,于是说:“好,我不勉强你,或者你考虑清楚,刻录一份的。”

螳螂也不希望场面弄僵,又得公堂上见,只说考虑考虑。小天忽想不宜久留,便哈笑着退后,不等螳螂再问,咻的逃出了灵灵的公寓。螳螂环视四周,心想,他不会已经猜到副会长的身份了吧?

小天刚下楼,就掏手机,接通蓝蓝的电话。

“蓝蓝,你下班后来我家换个锁!不为什么,最近很多老鼠呀,螳螂呀,懂开门的。反正换一个复杂的锁!多复杂?就是连钥匙孔也有七八个那种,要那些无耻的贼,就算偷了钥匙,也得插上半天!”

一路无话,小天回到广告公司,远远看到灵灵,心里别提多舒畅了,人赃并获,今晚不怕你不承认!此时离下班时间也不远了,幸好张小姐一个下午没出房门,小天才免了一难。周亮偷偷说:“小子,胆子比腿粗了,还敢不上班?”

“我是干大事的,怎么可能给小小上班时间碍我自由?”“够狠!我欣赏,今晚喝酒算我的!”“又想骗我?不过,我请客,先庆祝再办事!”

周亮见小天说真的,虽不知道他的大事是什么,仍赞同说:“那希望你天天办大事!”小天冷笑道:“可惜,今晚就曲尽人散了!”又见周亮离开座位去倒水,就顺手将灵灵的钥匙扔他脚下。周亮定住,捡起地上钥匙,叫卖道:“新鲜出炉的钥匙,快来看看呢!”

灵灵一眼看出是自己的,忙一掏腰间,嘴里说:“周亮哥,是我丢的。”周亮哈哈笑了,拍了拍灵灵的小脑袋,“小傻瓜,小心点,还好是我捡了,若是被那些良心被狗吃了,丧心病狂,心理变态,心狠手辣,辣手摧花,禽兽不如的混蛋得到了,说不定摸进你屋子呢?”小天拍桌而起,叫道:“你有必要在混蛋前面加那么多宾语吗?”

灵灵不解道:“不是定语吗?”周亮也茫然,道:“不是形容词吗?”小天气塞摆手,“别跟我研究语文问题!”灵灵吃吃笑了,“周亮哥开个玩笑而已,小天哥怎么生气了?就算有人摸进我屋子,也与你无关呀。”说到这,灵灵脸色一冷,却是猜到了。

小天暗骂自己沉不住气,只好哈笑搪塞过去,坐下不敢看灵灵。灵灵左右看一眼,冷笑说:“小天哥,看你骨格精奇,学过武术吗?例如,‘螳螂’拳。”小天也扯开了脸皮了,哼笑道:“小小螳螂拳,不算什么!我学的是黄雀剑!”

“哦?那么,小天哥,也知道哪里能学黑鱼刀吗?”“当然了,我今晚就用白熊掌,专破黑鱼刀的!”

周亮刚回来,听此忍不住了,“哇,武侠小说呀?哪个书店上架?那作者不是生物学家就是个厨师。哈哈。”

这两人嘿嘿的假笑一阵,别脸不看对方了。

下班后,灵灵匆忙的离开了。小天稳操胜券,自然放开胸怀,与周亮到酒吧喝酒去。

周亮情绪高亢,跳舞至虚脱了,才跑回小天身旁,灌几口啤酒补充水份,又奔出去忙活,来回几次,很快又累又醉,趴在桌上说糊涂话。

小天这才将目光转向在墙角的桌子,那里坐着一个美女。美女回头,却是方琳,她见小天早发现她了,只得咬了唇,快步来到他俩的桌前。

方琳笑了笑,“怎么?小天,你早看到我了?”小天叹口气,说:“最近被你们的催眠师协会缠上了,我的感觉敏感很多,一进门就察觉有人盯着我呢。”又看一眼醉如烂泥的周亮,“我看你也是等他醉了,才肯现身吧?”

方琳眼内多了一份柔情,“本来我决定了胸部手术完成再见他的,不过……”话锋一转,“听说你下午被偷袭,没受伤吧?”

“唉,在催眠师协会里头,你是唯一的好人了。”“嘻嘻,才不是呢,他们都是好人,你一时不能理解罢了。”

“方琳啊,你还是提醒所有人吧,我还是坚信蟑螂隐藏在你们身旁。”

方琳点了点头,又道:“不好意思,为了保护副会长,我不可以坐你身边,陪你喝一杯了。”小天失笑一会,表示理解。方琳多了一份可怜兮兮的,道我要走了,眼睛却不曾离开周亮。

“其实,你的事情,迟早会让周亮知晓的。到时,他会怪你欺骗他的。”“我明白,只是让这段感情,勉强再拖长一点而已。”说着,方琳忧伤而叹,“自我做了女人,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小天觉得有幽默意味了,笑道:“对周亮而言,也是他的第一次。”方琳吃吃的笑了,像个犯事的小孩,却骗过了家长与老师。

桌前仅仅差一步的距离,有周亮与方琳,两者无言。这是小天第一次觉得两人很般配。他伸手,放在周亮脸上,低声说:“今晚,你看到的一切,只是梦而已。”周亮喃喃的嗯了几声,不动了。

方琳喘息说:“这样不好,你唤醒他吧。”小天立起,大步向外走,“请你给他一个梦吧,两人的事情,与我无关了。”方琳轻抚着周亮头发,呆呆的看着小天消失,她耳上的银色耳环闪着淡淡的柔光。

回到公寓,小天情绪猛然高涨!决胜时刻到了,历史书会记录下这个光辉的事件!小天一闻衣袖,心想换件衣服再说吧,掏出钥匙,眨了几下眼睛,“我不是醉得这么厉害吧?有三个钥匙孔的?”他摸了摸,嘿,真有三个孔!猛然记起,我叫蓝蓝换门锁了!当下大急,打通蓝蓝手机,大声问:“锁换了?”

蓝蓝笑答:“厉害吧,我办事效率高,有我这女朋友,是不是很自豪?”“很自豪,若你能留下新钥匙的话!”啊……,手机里传来蓝蓝的尖叫声,哭腔的说:“呜呜,我忘了。我……我现在去你家。”

“算了,这么晚了,明天再说吧,我找个旅店过一晚就是了。”

蓝蓝意外了,“你是小天吗?平时的你一定又骂我笨了。”小天尖尖的怪笑,“你男朋友很快就一举击破一个邪恶的组织!高兴的很。现在虽然没有杀气,但有酒气!”说着,不顾蓝蓝追问,关了手机。

灵灵却靠在自家门前,冷眼看着,“你说的邪恶组织,跟我没关系吧?”小天冲着酒劲,直闯进屋子,害灵灵闪电般向后躲去。他咳嗽两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赌约是怎么规定的?”

灵灵看小天自信洪水泛滥般,真是惊奇,“你能将黑鱼带我面前,算你赢,催眠师协会马上退出你的生活圈子,如果……”

“不必往下说了!”小天打断她的话,“输那部分,是不可能发生了。”灵灵反而失笑,耸肩说:“好,不过告诉你,我回家与螳螂谈过,你根本没得到任何新的资料,怎么找出黑鱼?”“黑鱼,她就在这屋子内!”小天双目闪亮,额头上似乎多了“金田一柯南”的字样。

灵灵摇头,以示听不懂,转眼看到墙角的鱼缸,咯咯笑了,“对,黑鱼的确在这屋子里!”小天冷笑了,“我说的不是那条鱼,我将真正的黑鱼挂墙上了。”灵灵侧身一看,墙上的镜子映出了自己的半身。

“你的意思是……?”“嘻,还装模作样呢!黑鱼不就在你面前了?”小天觉得自己真是天才,不免狂笑一番。

“我……不是……黑鱼!”灵灵斩钉截铁的回应一句。小天本能一惊,稳住心神,“你进公司前就认识我,对吧!”“对!剪报!”

“副会长姓韩,你承认吧?”“嗯,是的!”

“啊哈,你敢说你与黑鱼是恰巧同姓,却没有关系吗?”“不能,这并不是巧合!”“那你必然就是黑鱼了,还反抗呢?哈哈?”

灵灵抬目,对沾沾自喜的小天,冷淡道:“黑鱼是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