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系说这个话的时候，白若若是不信的。
但这对白若若来说其实并不重要，保护也好被保护也好，如果它是真的小系，那他们就是一根稻草的蚱蜢了。
关键的问题在于时机。
小系回来的时间太巧了，巧到白若若怀疑起来都很困难，柳叶时不像是会做这种模糊性特别高的事情，但凡事也说不准。
白若若看了眼蒋真，很多事情真的很难说得准，特殊的人之间是真的会互相吸引，当然这种吸引也可能是**纵出来的。
白若若叹了口气，小系已经将整个屋子都用特定的电波包围了起来。
他看着严辰师，平静说道:“这个书籍世界，应该说没有提供可供我们回去的通道的。”
严辰师愣了一下，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若若看向蒋真，“因为这些人都没有回去。”
严辰师皱起了眉头:“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白若若抿住了唇，在漫长的沉默中他看着摆在茶几上几乎看不出图案的药盒和那两板药片。
严辰师算不上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但一般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概也接受不了去垃圾堆里翻东西。
他能将这么恶心的带回来，自然是知道这东西有很大作用。
严辰师:“我已经查过了，那个地方有好几家药厂，都是夏家的药厂。”
他也跟着看向药片，“这药应该就是他们家生产出来的，我已经送了一板去检测了。”
白若若没有回答，反而是看向听得一愣一愣的蒋真，问道:“你还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去看心理医生结果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的事情吧。”
蒋真还是很难将线上游戏中的徒弟，还有那个普通长相的黑发学生同这个金发碧眼的俊美男子联系在一起。
但他还是尤为困难的点了点头:“记得。”
白若若从兜里掏出在小县城买的红壳香烟，他抽了根烟出来，又对严辰师敲了敲烟盒，“来一根？”
严辰师点了下头，伸手接过白若若抛来得一盒新烟。
白若若边点上烟边对蒋真笑了笑，下巴朝着严辰师扬了扬:“同他仔细讲讲。”
蒋真的事他有没有和严辰师说过，这连白若若自己也记不清了。
但没关系，蒋真本人就在这里。
在听完蒋真详细的讲过他是为何去看得心理医生，又为何被送去桃源乡精神病院的后，严辰师的脸色明显变化了一下。
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白若若笑了一笑。
严辰师此时问出了一个完全无需回答就能知道的问题:“你在桃源乡精神病院内，吃过药了吗？”
肯定是吃过的，没吃过蒋真又怎么可能会被放出来呢。
得到肯定回答以后严辰师皱着眉头，看着白若若冷静道:“说一说你的推论吧，没有大问题的话，你不可能会让我们回来的。”
白若若叹了道:“我可能快要死了？”
“什么？”蒋真惊叫的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严辰师一脸茫然发出了一个短促的疑惑:“啊?”
小系:“……”
它小小声的说道:“你不会死的。”
白若若当然不会死的，他只是需要这样说而已。
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很快，我的脑袋里已经被装了**。”
严辰师懵了一下。
白若若继续说道:“是主系统安放的，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出格的事情，主系统都没有惩罚我吗？”
他看着严辰师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因为它可以随时随地的在我脑子里，安装可以完全控制我的**呀。”
严辰师深吸口气:“那它也可以在我脑子里装，只要有它的系统在。”
白若若微笑着点点头:“是的。”
他看着桌上的药片说道:“如果这真是夏家制药厂制出来的药，我想你应该多少能明白这些药功能是什么吧？”
杰克玛那时候能这么及时的醒来肯定是柳叶时做的手脚。
夏家被整改以后，他在这个世界没了合理的合作者。他肯定和杰克玛谈过，并且如今大概已经是合作关系。
而严辰师为了逼桃源乡精神病院的院长出来，先前打算收购桃源乡精神病院，差不多也算是顺了柳叶时的意。
这个项目本身就是挂在杰克玛名下，所以杰克玛醒来了，于是他依旧能这么顺水推舟地收回了桃源乡精神病院。
严辰师皱了下眉头，说道:“杰克玛现在好像在收购夏家的所有资产。”
白若若点头，平静说道:“柳叶时到底不是真正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他需要真正这个世界的合作者。”
之前是夏家，现在是杰克玛。
蒋真有些听不明白，迷迷糊糊的问道:“所以这个药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白若若:“我们已经告诉过你了，你原本也是一个穿书者。”
蒋真深呼吸了一口:“我现在知道了。”
白若若:“你最初还是对你原本的世界有印象的，去桃源乡精神病院吃了药以后，你还觉得你是一个穿书者吗？”
蒋真愣住了。
白若若平静的缓缓说道:“这个药的作用就是融合穿书者和所穿角色。”
蒋真僵硬的笑了一下:“用药物就可以，哪有这种事情。”
白若若看着他:“你不就是那个事实吗？”
一阵痛苦的哀嚎声中，蒋真捂住了头，绝望的将身体缩进了柔软的沙发中。
严辰师:“这是主系统要做的药，要还是柳叶时是要做的药。”
白若若面无表情的又点上一根烟:“我想，这很可能是柳叶时手上的穿书者或者纸片人研究出来，主系统对此非常感兴趣。”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我们所知，柳叶时从主系统手上夺走了好几个世界，那么可以看出对主系统来说，丢失那么几个世界根本无关痛痒。”
白若若:“可它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这个世界，即便死了这么多个主角，也不让柳叶时夺走呢？”
白若若笑了起来:“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可以让穿书者变成角色的药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