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空间肯定和外面不同，白若若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有幸一窥内部。
柳叶时来抓他的那天，小盒子就差贴他脸打开，内部幽暗沉甸甸毫无光泽的黑，无边无际的黑，不用进去，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承受不住。
这不是怕黑或者有幽闭恐惧症的人的问题，而是在那种空间里，孤独，恐惧，黑暗，毫无光明，没有未来的死寂，比幽暗的海底更加让人绝望。
严辰师飙了一路过来也不到十分钟，她就这样这样了，那更别提时间久一点了。
白若若笑了笑，温柔说道:“大家都痛快点，你痛快点告诉我们想知道的，我们也让你痛快点回到你最初在的地方。”
“这样不好吗？”
女助理一张漂亮的脸蛋煞白，梗着口气说道:“包装礼盒有24小时的CD时间。”
白若若点点头，“我懂你意思，你觉得我们24小时不能把你再送进去了。”
他叹了口气，“不过是24小时罢了，你想过多少个24小时都行。柳叶时不在这个世界，我们的时间有很多。”
女助理僵住了，他怎么知道柳叶时不在这个世界的，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看了好多轮回多到免疫了主角美貌的男人。
他嘴角温和上扬着，可是眼里根本没有任何感情，看她就如同看空气一般。
她打了个寒颤，明白过来对方很可能从来没把她们当成同类过。
不是同一物种，怎么可能会对他们抱有感情。
女助理咬了咬牙，狰狞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白若若:“……”
得嘞，换人，他又不用干活了了嘞。
他站起身对走上前的严辰师说道:“得快一点，你和杰克玛说的三十分钟。”
严辰师暼他一眼，“放心，来得及。”
女助理:?
你们刚刚不是说时间有的是吗？
这卦是不是变的太快了?
白若若刚走出八百米，严辰师就让系统通知他可以可以回来了。
他再一次对严辰师的速度与技巧啧啧称奇，催动心法迅速抵达了原“战场”。
女助理一脸狼藉，妆全哭花了，白若若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好不乖巧。
白若若:“你之前真的是清水温?”
女助理如鹌鹑般拼命点点头，“柳先生说她是唯一以后和杰克家三个男人有关系的女人，所以把我变成了这个角色。”
还能这样?白若若吃了一惊，柳叶时能做到的事比他想到的还对。
他问道:“那他为什么让你去勾引那些穿书主角。”
女助理梗住了喉咙 恐惧的看着现版清水温。
严辰师冷笑，“不看我不会说话了？”
女助理猛的一缩拼命摇头，牙齿颤的磕磕直响:“不是的，因为柳先生说这是不影响主线剧情又能杀死主角的最好方式。”
白若若:……
如果不是这回穿来了她这么个女人……这话还真没错……
这书女性众多，总有一个是穿书者喜欢的……
总不可能穿来个清心寡欲的男人吧。
“他为什么按主线走。”白若若追问道。
他现在想来，无论是夏家的药，还是清水温代驾，这些在他没穿来前的事，虽然柳叶时插手了，却也确实是按照主线来的。
而李诺风则是在他穿书后才出现的异常。
“我……我不知道……”女助理一下子就缩着脑袋哭了，“我只是按照他所吩咐风命令做事的。”
白若若没追着这个问题问，“为什么清水家要让女儿嫁给杰克苏。”
女助理:?
她懵了一下:“就……清水家投资失败，资金链断裂……杰克苏说把女儿嫁给他，他就帮清水家一把啊。”
白若若:……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藤结什么瓜，杰克阳这个样，养出他的杰克苏能是什么好家伙。
白若若面无表情:“那清水温姐姐怎么死的？”
问道这个问题女助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整个状态都放空了，两眼无神空洞，一瞬间就变得像个空心人偶一般。
小系突然急促警告道:“检测到该角色触摸到本体真实边缘，已消除其原本存在。”
白若若:？？？
严辰师抬手往她脖颈上大动脉一按，过了十几秒才说道:“真空了。”
白若若:……
“所以她的原身就是清水温一开场就挂了的姐姐？”他幽幽问道，心中异常不爽。
小系:“按现场情况判断确实如此。”
他紧抿住了唇，看着眼前的女助理变得透明，慢慢消失在两人眼前。
他嘶的一声抽了口寒气，“唇寒齿亡，兔死狐悲啊。”
严辰师看了他一样，脸色也不怎么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白若若跟上走向了敞篷车，叹口气道“早知道这个问题最后问了。”
严辰师突然停下脚步，走在她身后的白若差点撞上，他侧身走到车前见严辰师还没动，“怎么了。”
严辰师眉头紧蹙，看着白若若，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四目相对。
他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杰克玛打过来的询问电话。
严辰师忍不住问道:“你和我都没有正常的人生吗？”
白若若:？
“挺正常的啊，虽然我是孤儿，但我生活的城市温馨治愈。”
严辰师皱起了眉:“那为什么你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同理心。”
此时他总算想明白白若若给他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了，他不正常是因为他的童年不正常，少年青年时代直到现在都不正常。
那白若若呢？纸片人虽然是纸片但他依旧是人，正常人怎么可能做到如此淡定，感情精神上毫无波澜。
白若若:？？？
严辰师又问道:“对这个世界，你是怎么看的？”
白若若难得的认真展露笑颜，语调轻快，似是而非:“真实和假象是相对而言的，对于存在于这个书籍世界的所有人来说，这里就是真实。”
他顿了顿，眼神有些迷离，晦暗不清:“但是于我而言，都是假，什么都是假的。”
“我也是吗？”严辰师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
白若若乐得眼睛笑的都弯了:“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