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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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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男人真正喜爱一个人的模样居然如此温柔。

她不自觉想起从前。

男人冷冰冰的黑眸似乎都在嘲笑着她和林觉。

她俩争了那么多年的,最后穆之洲也没有选过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程小诗眼眸渐渐染上些许迷蒙,手握着红酒瓶,想要给自己再倒一杯纪念自己这几年的傻缺,手背却忽然落下一只温热的手。

她侧眸看去,是霍安,他的侧颜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哎——”

程小诗想让他松开。

霍安扭过头,面色无常,薄唇轻轻掀起:“我要喝。”

程小诗凝着他,从他的手掌下缓缓抽出,长长的眼睫轻颤了颤:“你喝呗。”

掌心下细腻的触感消失不见,霍安眉梢不动声色的沉了沉,旋即,拿起红酒,倒了整整一杯子。

腥红的酒液几乎要溢了出来。

原想着等他倒完放下酒瓶,她再倒一杯的程小诗看着霍安的动作顿住了。

程小诗嘟囔了一声:“哪有你这样倒红酒的。”

她声音浅,还是垂着眸吐槽,以为旁人不会听见,却没有看到冷峻沉默的霍安,初雪稍融,温柔美好。

“呦呵,霍安你怎么露出这么荡漾的笑容——”

赵和桥眼尖,一下就注意到霍安非比寻常的表情,立即阴阳怪气的喊了出声:“难道是思春想谁家的姑娘了?”

霍安眉梢敛了敛,黑眸沉沉的睨着他:“嘴巴不想要了,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赵和桥:……妈的,毒舌!

这一个两个的都欺负他!

赵和桥搬着板凳往程小诗的位置坐了坐,“哎,也就只有程妹妹不会嫌弃我了。”

虽然喝的是红酒,可是喝猛了还是会有点淡淡的醉意,特别是程小诗心理情绪波动太大,更容易醉酒。

她白嫩的小脸酡红,朝赵和桥抿着唇笑了笑:“嗯。”

“程妹妹啊,咱们俩都是孤家寡人啊,好惨啊——”赵和桥哼哼唧唧的,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怎么那么苦,那么惨。

“嗯。”程小诗狠狠点了点头。

“程妹妹你也觉得吧?”

“嗯。”

“我就知道程妹妹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

“……嗯。”

赵和桥也是个傻乎乎的,这么明显的醉意居然也看不见,这俩人一个话痨一个高冷的说‘嗯’,居然给聊上了!

霍安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俩人,到底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赵和桥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完全比不上穆之洲和霍安,平常跟在他们身边都是怂萌怂萌的。后来以为来了个软糯糯的沈攸宁,还以为可以任由自己欺负,哪里想到她的靠山不仅惹不起,自己本身还是朵食人花!

赵和桥翻身做主的愿望彻底破灭,沦为了四人里最底层的小可怜。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程小诗,先前虽然有几分生疏,可酒一喝,不自觉的就亲近了几分。

眼见着赵和桥端着酒杯就想跟程小诗拜把子,霍安赶紧把酒杯抢走,酒杯装得满,动作幅度一大,直接洒在了程小诗的胸口。

偏偏她还醉醺醺的,睁着双黑眸,不知今夕是何夕。

霍安的脑子‘嗡’的一下,拉着醉醺醺的程小诗就往包间里的厕所走去。

“这是干嘛啊?”赵和桥有些不满,他整跟着程妹妹谈心事呢!

沈攸宁听见这话,忍不住问他:“赵和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赵和桥怼回去顺便瞪她一眼,但是看到沈攸宁身侧眉眼温柔的男人……

他怂了。

“行行,大小姐最聪明了。”

“别理他。”

穆之洲塞了块蟹肉到她嘴里,语调中嫌弃的意思不言而喻。

赵和桥:……行呗,受伤的总是他。

沈攸宁戳了戳正用工具处理螃蟹的男人:“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穆之洲闲闲的看了她一眼,仔细思考了一番,满足她的好奇心,道:“挺久了。不过我要纠正你一个问题,是霍安单方面勾搭程小诗。”

沈攸宁‘哦——’的一声,拖了长长的尾音,“但是我看程小诗喜欢的是你。”

穆之洲浅浅的皱了皱眉头,嗓音冷淡凉薄:“我不喜欢她。”他敛眸,用叉子叉了蟹肉送到她唇边:“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吗?”

沈攸宁张口吃掉,弯弯的眉眼像是只偷/腥的小猫。

卫生间里传了一声娇娇的惊呼声,引得沈攸宁好奇的瞥了一眼。

过了许久,就看见霍安怀里紧紧束缚着程小诗,冷淡的眉眼松懈了几分,露出浅浅的温柔,“小诗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他开口,穆之洲没拦,其他人也不敢拦。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沈攸宁才‘啧’了一声,她可瞧见霍安的唇角可破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俩人在卫生间里有多激烈。

“我在这里你还注意别的男人?”

穆之洲挟住她白嫩的下颌,语调低低的沉淡,藏着些许道不明的危险。

沈攸宁被迫抬起头,浓密得像是小扇子一样的眼睫轻轻颤抖,宛如振翅将飞的蝴蝶。

此刻,包厢门被推开,从外泄进来些许光线。

盛南风就站在门口,轻扫了一眼众人,唇角叼着根烟,没点。

他慵懒松散启唇,问道:“我这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

“盛哥,你现在才来,小诗姐喝醉了被霍安送回去了。”有人解释了一句。

盛南风往前走了几步坐在沈攸宁身侧的位置,“我知道,刚才看见了。”

沈攸宁悄悄瞥了眼他,听说这几个月她都在剧组里拍戏,好久不见,盛南风身上的气场更足了一些,也更加沧桑成熟了。

盛南风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而直视,“沈小姐,喝一杯?”

“不喝。”

沈攸宁拒绝。

“不喝?”

盛南风倒了两杯白酒,酒杯小巧而精致的,他推了一杯过去,另一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白酒入喉,穿过肠道,抵达胃里,迅速烧灼。

他又拿起另一杯酒杯,捏着在手里没动:“我帮你喝了。”

“你告诉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