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被旁边那个有力的手给拉着走。
“快点走!”那人还时不时地呵斥她两句。
顾雪旋气得不行,想要铁了心和他打一架,却也知道这是自不量力。
那个男人的一条胳膊就比自己一条大腿都粗,要是真动起手来,她不还是挨打的命?
更何况,刚被那个男人扇了一巴掌的右脸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我说你们有病吧?”顾雪旋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旁边那人动作一顿,下一秒直接给顾雪旋拉了一个趔趄。
老大说了,这娘们现在还不能死。要不然他高低揍一顿!
碍于“老大”命令不敢动手的男人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他以为耸顾雪旋这么一下没什么事,可顾雪旋差点半条命都被他给送出去。
本来坐在那个面包车上颠簸的她都快吐出来了,现在又被这样对待,胃里多事翻江倒海。
顾雪旋眼泪都出来了,弯着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要是再来一下,估计她直接就能吐出来。
“死了啊?快点走!”那人又大喝一声。
这会儿顾雪旋突然特别想问问他是不是母胎单身。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粗鲁,可真是一点都不浪费他这个绑匪的身份。
几乎是顾雪旋被扔进那个小黑屋的同时,党朝府的车也终于追上了那辆套牌的面包车。
他们几辆车配合的非常默契,直接包围了面包车。
党朝府那辆首当其冲,在前面别停了面包车。
看到一辆带着警笛的车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面包车司机吓一跳,差点就怼过去,幸好理智还在,一个刺耳的急刹,车终于停了下来。
党朝府当然知道刚才多惊险,如果这个司机没停下来,他很有可能会车毁人亡。
甩上车门,党朝府荷枪实弹走过来,伸手敲了敲车窗,又勾勾手指,示意司机下车。
面包车司机目露凶光,对着对讲机有有些不耐烦,仔细听还有些害怕地问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对讲机那边的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党朝府这边就等的不耐烦了,直接抬脚踹上了这辆破旧的面包车车门。
他力气很大,司机明显感觉到车身都跟着晃了晃。
旁边一个紧急出警跟过来的女警察忍不住小声道,“天啊,这也太帅了吧。”
话音刚落,头上就硬生生挨了暴击。
“小丫头片子怎么跟出来了,犯花痴还不分场合!”吹胡子瞪眼的正是他们组长。
被党朝府狠狠踹了车门一脚后,面包车里的那个司机也终于知道害怕了。
看到周围一群警察举着枪对着自己,他这才颤抖着手推开车门走下来。
刚一下车,立马就被党朝府给抓住两只手,反剪到了背后,将人直接按在车身上,一张大脸紧紧的贴上车窗。
“搜!”党朝府目光阴沉地看着歹徒,话却是对同事说的。
剩下的人一拥而上,将车里里外外都盘查了一圈,也没看到除了这个男人以外的第二个身影。
“不在这啊。”小警察挠挠头,回头冲组长说道。
党朝府的脸色更差了,把人交给同事之后,立刻拨通了宫凌凡的典故。
他们也是根据刚才宫凌凡给提供的位置一路追过来的,而宫凌凡也正在赶来的路上。
“顾雪旋不在这,应该是被他们转移走了。”党朝府看着面前这辆空空如也的面包车,眉头皱紧。
“转移走了?”宫凌凡脸色同样阴沉,目光中还带着杀意。
坐在副驾驶的刘秘书都不敢回头。
刚才少爷把这个位置共享发给了党朝府,让党朝府追过去,结果追到地方居然只发现了一辆空的面包车?
“总裁,位置停了!”刘秘书说完这句话,也恨不得跳车了。
车里气氛压抑的实在是让人喘不过气。
一涉及到顾雪旋的事,宫凌凡永远都是这么认真,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位置停了,党朝府找到了一辆空的面包车,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宫凌凡用膝盖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给我继续找!”宫凌凡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距离顾雪旋被绑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了,他无法想象这半个小时里顾雪旋都经历了怎么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歹徒会利用这半个小时带下顾雪旋走到哪里去。
挂了电话,党朝府立马带着人在周围寻找线索。
面包车司机很显然也是绑匪中的一员,只不过他的任务看起来就是迷惑警方的视线,为转移顾雪旋来争取时间。
“头!这有一个对讲机!”刚才犯花痴的那个女警察戴着手套,举着对讲机跑到了组长面前。
党朝府正好在旁边站着,一听这话连忙把对讲机接了过来。
看清楚这个东西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就说有配合,就说是为了那边争取时间!这个对讲机就是最好的证明!
“到底去哪了?”党朝府看着这条宽阔的道路,毫无头绪。
而这边被关在小黑屋里的顾雪旋,躺在地上,一阵眩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是晕车,也可能是太害怕了。
昏过去的时候,她居然还做了个梦。
这个梦里的场景让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同样都是一片黑暗的环境,她身上还有绳子,看起来也是被绑架了,就像今天一样。
可不同的是,那个小黑屋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是一个小男孩。
顾雪旋看不清那个小男孩的脸,却莫名觉得很熟悉。
到底是谁呢?
来不及思考,梦中的画面开始变换。
梦里自己亲手帮那个同样被绑架的小男孩逃了出去。
离开的时候小男孩似乎转头过来和自己说了一句什么,顾雪旋没能听清,也没能再问一遍,因为她醒过来了。
地上实在是太凉了,她是硬生生被冻醒的,这帮挨千刀的绑匪也不知道给她拿一床被子。
只知道把人往这里一扔,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顾雪旋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她抬手想揉眼睛,却摸到了头上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