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宫凌凡不打这个电话请假,她也是要请的,浑身酸疼成了这样,不请假去学校是要出丑吗?
等宫凌凡第二天去上班了,顾雪旋立马做贼一样,光着脚再次偷偷潜入宫凌凡的书房。
走到门口的时候,顾雪旋特意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层目前没有佣人,幽灵似的老管家也不在这里,这才松了口气。
管家那个告状精,要是被他看到自己偷偷违背宫凌凡的命令又跑到书房去,肯定立马就告诉宫凌凡。
到时候……
嘶。
顾雪旋动作幅度有些大,扯得腰又一阵酸痛。
这个男人怎么就不知道怜惜两个字怎么写呢?!
按着腰,顾雪旋慢慢按下门把手,眼睛突然亮起来。
没锁!
真是天助我也。
顾雪旋不敢耽误,生怕自己慢一点就被老管家给发现了,做贼心虚地跑进去,又轻轻把门在身后带上。
看着空荡荡的书房,顾雪旋忍不住搓了搓手,看起来像是一个发现了无限财富的海盗。
进来之后,顾雪旋的目光立马落在了角落里的那个柜子上。
再次松口气,她拍着胸口想到,“还好,还在。”
这边一个人来上学的宫凌博,苦哈哈地坐在教室里,听天书似的听着老师讲课,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前面不远处空荡荡的座位上。
那是顾雪旋的位置,往常上课最积极的人今天居然没来?
宫凌博觉得不可思议,又不好去问别人打听顾雪旋为什么没来。
偶尔有人好奇地问他,他也只能装作自己知道的样子,敷衍地摆摆手,“她啊,有事。”
打发了别人,耳根子清净下来,他又开始抓心挠肝,这人今天怎么没来呢?
他来这里上学就是为了方便监视顾雪旋,现在顾雪旋不来,他监视谁去啊?
让一个毕业证都拿过了的人,坐在大学的板凳上听着教授讲课,还不如把他杀了。
宫凌博就这样一脸苦哈哈地听完了这节课,下课立马给宫凌凡发信息。
他才不会直接问顾雪旋呢,那个人嘴巴毒的很,问她肯定又听不到几句好话。
接到信息时宫凌凡刚开完会从会议室走出来,秘书毕恭毕敬地走到面前举着手机给他看。
“总裁,有消息。”秘书道。
宫凌凡接过来,目光淡淡地落在手机屏幕上。
原来是宫凌博发来的。
他觉得编辑短信浪费时间,直接一个电话就过去。
“哥。”宫凌博对这个亲哥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即便他和宫凌凡最为亲近。
宫凌凡声音倒是难得的温和,“她生病了,在家待着。”
“生病了啊,这么娇气。”宫凌博嘟囔着,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满。
不过是仗着他哥身份地位胡作非为的人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成金凤凰了?
宫凌凡没理会宫凌博的语气意味着什么,挂了电话把手机扔给秘书,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联系一下今天中午和王总的应酬。”
这边顾雪旋站在柜子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搭在了柜子的把手上,有些犹豫。
说实话,她还是有些害怕。
那天看到发卡之后头疼的程度让她心有余悸。
实在是太疼了。
可是,这是目前她发现的最古怪的东西,她觉得冥冥之中这个东西一定和宫凌凡的过往有一种联系。
深吸一口气,顾雪旋打开柜子,却没想到那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顾雪旋眼睛瞪大了,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有两手准备。
一边说不让自己来书房,一边还小心翼翼地把东西藏起来,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怪不得书房的门没锁,原来是不怕她闯进来啊。
顾雪旋有些生气,叉着腰站在那里气的呼呼的。
没一会儿,她自己又消气了。
这也不怪,宫凌凡肯定还是为了自己好的。
只是现在就算看不到那个发卡,她光是想起来都觉得头钝钝的疼。
就冲着自己身体上如此的反应,顾雪旋都觉得这个发卡一定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顾雪旋的手不自觉落在身侧,抓紧了衣角,目光深沉,在想些什么。
思来想去,顾雪旋决定还是要从自己在福利院的日子里下手。
她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做好决定之后,顾雪旋打开书房的门,通过缝隙往外看,走廊里还是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真好,一定是老管家怕别人打扰她睡觉才不让任何人上来的。
这样想着,顾雪旋又在心里给老管家的“懂事”记上了一笔。
像只猫一样落地无声的从书房出来后,顾雪旋立马跑回了卧室。
换了一身家居服,顾雪旋装作自己刚睡醒地样子一只手放在颈后揉着,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一下楼,发现所有的佣人都在这里了。
有男有女,不管是做什么的,都排成一大队,看起来还有点整齐,而老管家正站在台阶上说着什么。
凑近了顾雪旋才勉强听清楚。
“马上要换季了,也要开始考核了……”老管家话说的很慢,像是催眠曲。
刚听了两句,顾雪旋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一边下楼,一边腹诽:有钱人的家里就是不一样,就是个佣人居然还要考核。
决定去福利院的第三天,顾雪旋就找到了很好的时机。
宫凌凡走之前对自己说他要加班,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
那她很有把握能在宫凌凡下班之前,从福利院回来。
就怕被宫凌凡发现,顾雪旋都没用别墅的车,只跟老管家说了一声自己出去了就连忙在路边拦了出租车。
报上那个福利院的名字时,出租车司机居然愣了一下。
顾雪旋发现他这点反应,侧着头,声音温温柔柔地问道,“怎么了?”
“这不是都倒闭了吗?怎么还有人去。”嘟囔着,司机还是启动了车子,载着顾雪旋往那边去。
到了那个地方,顾雪旋才意识到司机说的“倒闭”是什么意思。
这个地方很偏,几乎不被含括在这座城市里。
她站在昔日的福利院面前,入目却是一片废弃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