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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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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想到这里,脑海里不禁想起了秦玥。

秦玥难道不是自己的软肋吗?

而且,孟宴突然觉得有点后怕。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秦玥就这样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软肋。

那么秦玥还陷入一种怎样的境地?

他实在不敢想。

好难啊……

孟宴情不自禁的感叹一下。

余笛听见孟宴的叹息声顿了顿。

这家伙很少叹气的,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因为想到了什么很头疼的事情。

余笛想了想。

好像最近也没有什么让他很多头疼事情啊?

不太懂不太懂。

余笛摇摇头,眼下还是先把余漾和秦玥安顿好,再去医院看看楚豪和姻缘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吧。

“到了。”

孟宴打开车门将秦玥抱下车。

余笛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很沉默地跟着孟宴。

这是余笛第几次来孟宴的“家”?

余笛记不清,但是很少。

“把他抱到客卧。”

“嗯。”

余笛点点头。

余笛把余漾放在床上,将他的被角细细掖好,有深深地看着余漾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

“笃笃笃。”

余笛猛地转过头。

只见孟宴倚在门口。

“回来你有的是时间。”

……

余笛抿抿嘴没有说什么,跟着孟宴又去了医院。

“哪个医院?”

“友爱。”

孟宴看了一眼手机。

这个医院,似乎也是楚豪那年去的医院。

还是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

像孟宴这样经常进医院的人,闻到这种气味,他就忍不住将眉头皱起来。

“哟,这不是孟老板吗?”

一位穿着白大褂,浅栗色头发的男人吊儿郎当的出现在孟宴的面前。

“这回又是哪里受伤了啊?”

孟宴懒得跟他说些废话。

“楚豪呢?”

“不知道。”

男人很诚实得摇头。

“我刚来,今天该我值班。”

“这小孩长这么大了啊?”

男人笑着摸了摸余笛的脑袋。

余笛有些无奈地撇过头不想看他。

“果然,这脾气还是这么臭。”

男人撇撇嘴。

“余笛,叫人。”

孟宴皱了皱眉头。

余笛只能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

“章禹哥。”

“咳、咳咳。”

章禹被口水呛住,朝余笛摆摆手。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那个名字!就叫禹哥不行吗?”

余笛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禁勾唇笑笑。

“好的章禹哥。”

“嘿,我说你这个小孩儿……”

“你真不知道楚豪在哪儿?”

“真不知道!”

章禹不耐烦地说道。

“那家伙来医院有几回好事儿啊?每次来的时候我们都忙得不得了,”

说着章禹又挑挑眉。

“当然,这是比不上我们的孟少爷的,您可是常客。”

孟宴也不顾他的调侃,环视了一周,跟章禹说着。

“去问问。”

“凭什么啊?你让我去我就去?”

“去。”

“好嘞哥。”

切!

章禹在心中腹诽道。

这家伙每次就会知道凶我!摆出来那副表情究竟是给谁看的啊!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章禹每次都会很自觉地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怎么又是他?”

余笛皱着眉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孟宴也想知道。

章禹是孟宴在医院认识的男人。

任何医院。

说来真的是巧。

不管孟宴去哪家医院,他都会遇见章禹。

章禹只是笑着说。

“那只能说明,孟少爷咱们两个有缘呗。”

从在这个城市做生意开始,孟宴受的第一次伤,进的第一次医院,就是章禹给治的。

虽然说余漾也行,但是像这种大型手术。

孟宴还是不想让余漾太过辛苦。

章禹知道后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就会差遣我!”

孟宴很淡然的回应道。

“嗯。”

“……哼!”

后来的每一次重伤。

孟宴几乎都是被章禹治好的。

“二楼6045,去吧。

章禹将两只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怎么看怎么猥琐。

记得以前,余笛还没有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经常跟孟宴和余漾吐槽。

“章鱼哥这个样子太猥琐了,一点都没有个医生的样子。”

虽然余漾会跟余笛将不要这么说人家。

但是余漾和孟宴对于余笛的吐槽非常赞同。

这哪里是个医生。

分明就是个小混混的模样。

不过现在孟宴可没有什么功夫跟章禹斗嘴。

孟宴跟章禹说了一声谢谢就向二楼走去。

“诶,”章禹眼尖地拦下余笛。

“干嘛!”

余笛眼睁睁地看着孟宴就这样走远,都不知道等等他。

又看着眼前让自己从小就心烦的章禹,满是不耐烦。

“章鱼哥你有什么事呆会儿再说,我现在很急。”

“哎呀,就是一两句的事。”

章禹倒是一脸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你哥哥呢?他怎么没有跟你过来?”

“要你管!”

余笛才不想跟章禹说那么多废话,这个人就是讨他嫌。

“让开,我要走了。”

“好好好,这小孩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章禹笑得一脸油腻。

看得余笛都想在他脸上狠狠地糊一层洗洁精给他去去油。

“601……”

孟宴一边走一边念着。

终于在一个病房前站定。

余笛怎么还不来?

孟宴又看了看电梯口和楼梯口。

刚才好像是被章禹拦下来了?

这个章禹也是,不知道话怎么这么多。

他的医师资格证是不是假的?

就章禹那张嘴,他不去当个律师真是可惜了。

算了,不等了。

孟宴摇摇头就敲了敲病房的门。

“孟宴?”

楚豪从门玻璃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将门打开。

“你怎么来了?”

“怎么样?”

楚豪愣了愣,接着回应道。

“没有什么事情,他太虚弱了,休息一下,明天在住院观察一天,到时候再看看。”

“嗯好,没事就好。”

孟宴点点头。

“进来吧。”

楚豪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侧身将孟宴让进来。

“睡着了?”

孟宴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姻缘簿问着。

“嗯,”楚豪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一点。

“我们出来说。”

孟宴就这样远远的看了看姻缘簿,总觉得他的脸上有一种不太寻常的白,看起来虚弱无力。

就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把它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