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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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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嗯?”

即使余漾睁不开眼睛,在听到那声“哥哥”之后,还是会本能的答应。

“怎么了小笛?”

“哥哥,”余笛将余漾从床上扶起来,拿过床头上放着的温水。

“你喝点水好不好?要不然第二天早上起来要头疼的。”

“嗯……”

余漾囫囵点点头,浅浅喝了几口就将头撇开。

“我不想要了。”

余笛耐心地劝着余漾。

“哥哥你再喝一点,多喝点水,睡得好一些。”

“不要了。”

余漾倔强地将头转过去,“不想喝了,我要睡觉。”

“好吧,”余笛也没有办法,“那我把水放在床头边,你要是渴了起来喝就行。”

“嗯。”

“那好,”余笛停了好一会儿,他将余漾的睡颜细细描摹了一遍。

“那哥哥你睡觉吧,晚安。”

余笛正要离开,他的衣袖却被一只手扯住。

“小笛……”

余漾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他滚了滚喉头。

“你陪陪我好不好?”

“好。”

余笛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余漾。

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尤其是面对已经喝醉毫无意识的余漾。

“你进来吧,陪我一会儿,等我睡着了你再离开好吗?”

余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语气这么卑微,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余笛能留下来就好。

就这样,余笛默默地钻进了余漾的被窝。

鼻腔里满是余漾身上的味道,余笛顿时感觉自己超级幸福。

他悄悄地深吸一口气。

满足了满足了。

怎么这么猥琐呢?

余笛自嘲地笑笑,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哥哥还在身边就好。

余漾很安静地闭上眼睛,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可是余笛并不是很想离开,如果可以,他想在余漾旁边睡一晚。

哪怕只有一晚也是好的。

“哥哥……”

余笛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没想到余漾居然还在应他。

“怎么了小笛?”

余笛还以为余漾已经睡了,只好硬着头皮接到。

“原来哥哥还没睡啊?”

可是现在的余笛完全没有得到余漾的回应。

嗯?

怎么回事?

余笛稍微抬起了点头,只见余漾的气息很均匀,貌似睡得很香。

于是余笛试探性地又喊了一声。

“哥哥?”

不出所料的又得到了余漾的回应。

“怎么了小笛?”

余笛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就算是已经睡着的余漾,在听到自己喊他的时候依然会回应。

“哥哥真好。”

余笛喃喃自语道,他重新躺了回去,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准确的说,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余笛喝的酒不比余漾少,但是他现在依然很是清醒,完全没有一丝睡意。

更何况余漾还睡在自己的身边,这让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说实话,余漾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有些让余笛摸不知道头脑。

难道真的就像孟宴说的那样?

余漾根本就不清楚他们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所以余漾才会像今天晚上这样混乱?

这样想着,余笛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可是看着余漾今天晚上又哭又闹的,他实在不忍心。

余漾昨天晚上的表现他也看见了。

这让他进退两难,是要根据孟宴说的那样慢慢来吗?

那样的话,哥哥会不会就被别人拐走了?

不行,不能这么想!

余笛皱着眉头,忍不住又侧过头向旁边的余漾看去。

又是感觉到一阵无力。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哥哥。

“喂。”

孟宴按压着山根。

“大半夜不睡觉打电话干嘛?”

孟宴也是有点火大,余笛这小孩平时看上去明明挺聪明的。

怎么就跟余漾一样呢?

遇上了这种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像个傻孩子。

真的是,余漾跟余笛,不是亲生兄弟,胜似亲生兄弟。

“睡不着。”

“睡不着找你哥。”

“我哥睡着了。”

“那你也睡。”

余笛抿抿嘴。

“孟宴哥。”

不对劲。

这小子不对劲!

孟宴试探的问道。

“喝酒了?”

“喝了一点,没醉。”

余笛像是泄了力气一般抬头看着天空。

那里除了一轮皎洁的月,只有几颗零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星。

“我好喜欢余漾啊。”

“我知道。”

孟宴有些无奈。

今天晚上跟秦玥说的话怕是都没跟余笛的多。

“所以呢?”

“没什么,我睡不着。”

如果可以骂人,孟宴已经不知道把余笛翻过来翻过去骂了多少遍了。

“余笛,你发什么神经。”

“我找不到说话的人了。”

余笛的声音压得很低,他就站在余漾的房间里,床上还睡着余漾。

他舍不得离开。

孟宴还是头一次听见余笛这么说话。

以前的余笛可以说才是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

身边的人除了余漾,别人愣是难得跟他说上几句。

今天的余笛尤其的不对劲。

“怎么了。”

“你说的真的是对的吗?”

“我说的什么。”

“你说让我慢慢来。”

余笛玩弄着纽扣,将目光又重新落在了余漾的身上。

似乎怎么都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

“嗯,怎么了。”

“可是我不想。”

“今天晚上余漾喝醉了,他跟我说喜欢我。”

“他问我,关于我喜欢的人。”

“明明是他先问的,可是他看起来就是好难过。”

“余漾哭了,我好难受。”

听着余笛没头没尾地说了那么多,孟宴这才意识到。

他们之间的问题远比孟宴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孟宴深吸一口气,他看着眼前的繁华夜景,一时间不知道该跟余笛说什么。

余漾的感情十分复杂,甚至连余漾自己肯定都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只有余笛始终很坚定,坚定地喜欢着余漾。

执着两个字在余笛的身上很好地体现了出来。

“余笛,你怎么看?”

“我看不出来,”余笛有些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我要是看得出来就不会问你了。”

“……我是工具人?”

“不是,”余笛矢口否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孟宴在他眼里不是工具人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