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蹲在房门口，手里举着那双幸存的纸糊绣花鞋，看着挂在书架上那个被打的不成样子的‘礼物’，惊魂未定！
转头再瞧厉司年手里的那个棒球棒，她忽然觉着自己头顶嗖嗖冒凉风，一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信念打心底油然而生！
还好她是蹲下举着‘礼物’来负荆请罪的，这要是站着……
啧……她现在怕是又要开始品尝盒饭的芬芳了……
厉司年这会儿也注意到地上还蹲着个人。
穿着浴袍，露出半截儿纤细的锁骨，灯光下的映衬下，肌肤简直白得发光。
过分精致的五官，即便顶着一头夸张的紫色短发，仍旧掩盖不掉其姿色的半分。
厉司年有片刻晃神儿，他将手里的棒球棍指向顾辰。
“什么人？”
顾辰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情绪里，喘着粗气，仰着头看着厉司年。
“厉，厉总，那可是我送您的礼物，您就这么给……打爆了？”
这声音，他是顾辰？
中二杀马特青年摇身一变成了日系萌犬，这跨度——有点让人惊讶。
厉司年顿了顿，将棒球棒扔回桶里。
“管叔没有跟你讲过规矩么？”
顾辰瞥了眼归位的棒球棒，松了好大一口气，又堆了一脸的笑。
“讲了，不过我不是随便上来的，我是来给您送礼物的。”
厉司年看着书架上那个扭曲的纸人，“是想给我奔丧么？”
顾辰转身将纸人提到厉司年面前，又朝地上那双绣花鞋里一塞。
“不是纸人，是折纸，咱这是折纸啊厉总！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折好的呢，厉总您快看，这身姿、这气度，这像不像您！”
折纸可是她的绝活儿，平时折个小动物小玩意的都栩栩如生的，艺术折纸大赛上还拿过奖的呢。
虽然头一次折人，又没有趁手的纸，不过这床头柜上记事本的质量也是挺能打的。
厉司年看着纸人脚上的那双绣花鞋，上面的绣花明显是用碳素笔画的，倒是精致，但更讨厌。
他转身走到客厅，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的看着顾辰。
怎么说是自己有过错在先，顾辰抱着纸人笑的谄媚，开口道。
“厉总~厉予哲这事儿我知道错了，不过这事儿其实是很好公关的。”
厉司年静静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顾辰继续分析道，“他跟安迪的恋情，不公开，就一口咬死p图，再堆几个活动。粉丝该控评控评，该洗地洗地。官方随便发个没有署名的律师函，再找营销号多说他被冤枉的委屈，没几天这事儿就过去了。”
“如果想公开，那就转型。从大众男友人设过渡成勇于为爱发声，敢担当的优秀男友。再带着安迪上几个综艺，甜甜蜜蜜的卖cp也不错。不过风险大，不建议这样。”
顾辰分析的头头是道，可厉司年的脸上始终没什么波澜，晦暗不明。
气氛一时沉默，顾辰抿着嘴眨了眨眼睛，忽然开口道。
“厉总，厉予哲长的不错，舞蹈跳得又好，可其他方面就差强人意了。没有顶流的实力，您就算捧他到成王，对他来说也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站在高处却羽翼未丰，稍稍站不稳，就容易摔得个粉身碎骨、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