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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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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的出警记录, 以及当时的各种证据文件,公民个人很难调取出来, 有很多程序要走, 对于这块儿,容修研究了两三个月,咨询了老容介绍的业内人士, 有的说要先立案,有的说要经过律师, 还有说需要经过法院什么的。

老实说, 无所不能的容修, 根本听不懂这些,毕竟不是法学专业。

但他明白,在有足够的把握之前,绝不能打草惊蛇。

——在井子门这些个月, 他甚至没有主动接近过分局, 开车也习惯绕远路, 生怕被人察觉他的意图,以致那些封存的重要文件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没有动用父母的关系, 因为老容说,想翻案是绝对不可能的。

法律有不溯及既往的原则,叫从旧兼从轻——当时不认为是犯罪, 出台新法律认为是犯罪的话也不会追究之前的案件。比如大松,当时法律判定,在那场重大交通事故中, 他是无责任的。

这也是让容修和白翼心中苦闷、无能为力的原因。

思考了八年半,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从另个角度出发,将坏人绳之以法。

或许有点难,很可能会自断一臂;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比如,让白翼曝光在人民群众面前,死于舆论,生于舆论,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管这场战争拖多久,哪怕是同归于尽。

分局开阔的办公大厅里,容修坐在张警官对面。

不像上次那般慵懒、张扬、充满自信,张警官注意到,眼前的容修端肃地坐在办公桌对面,身姿挺拔,举止得体,眼中满是真诚,谦虚地对他做出了咨询和恳请。

做了这么多年人民公仆,老张有着太优秀的职业嗅觉,容修提出九年前的案子,他估摸,大约和白翼的事有关。

老张犹豫了半晌,并没有透露更多,只是对容修表示:“任何旧案材料,国家都会好好的保存。”

说完,他环顾了一下屋内的人,拿出一张纸和笔,快速写了1、2、3条分局要走的程序,然后将那张纸推给了容修。

容修唇角牵出一抹感激的笑意,当年重要的材料都还在,能确定这一点就够了,“谢谢您。”

此时微博上很热闹。

#live house打架斗殴事件#、#dk群架#、#容修无证上岗被起诉#、#容修没歌手证#……

这些恶劣话题已然引起网上轩然大波。

和容修关系较好的摇滚大佬们大多没参与,被艾特询问,也不做任何回应。

井子门不少小歌手在微博上帮忙说软话,但容修没有歌手证,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不占理,大家也没什么办法帮他挽回颓局,只能讨好地在微博上提醒网友们理智讨论。

比如“dk滚下舞台”、“容修去死吧”这种言论,大多是红眼病、怀才不遇、对家的夜场歌手们的发言。

井子门兄弟们诸如无穷动乐队、la大琥他们,大家集体在微博上替容修说好话、恳求工会能宽大处理,提醒口出恶言的网民不要人身攻击,顺带着随手举报了。

井子门分局,白翼、沈起幻等乐队成员们、小渡家现场目击打架的歌迷们,被分开数间审讯室进行问话,大家积极配合了调查。

一小时后,所有人都被带出来,聚集在开阔办公厅里,队员们和歌迷站在容修身旁,键七、大猫和那群小混混则是被安排在大厅的另一边,斗殴的双方隔得还挺远。

容修转过头,目光从兄弟们脸上逐个掠过,没看见有谁情绪不对;又望向配合做口供的歌迷们,见大家的状态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我可以打个电话么?”容修问张警官,“国外不是有个词儿叫‘保释’么?咱们叫什么,取保候审?交钱放人?破财消灾?花钱买平安?”

老张脸一黑,拿问讯笔录看了半天:“让家属来接吧。”

“必须是家属?”容修确认道。

你以为我想让你的家属过来吗?老张闭了闭眼,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这边多少人?!”

容修笑:“您说的是。”

身旁的警官递来容修之前上交的手机,他接过,拨通一个号码。

容修对话筒轻声唤了句:“妈。”

老张听见这个称呼,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接下来要面对的才是今天真正的“麻烦”。容修抬眸看了老张一眼,又看向站在走廊里等着问话的歌手工会两位办事员和林轩铭。

容修没避讳,当着老张的面儿,对电话小声交代了几句,临挂电话时,他内疚地说:“妈,谢谢您。”

甄素素已经睡下了,估计被这一通电话吓得不轻。

远处,键七回头看了一会热闹,哈哈大笑:“草,在外面干架了,还给妈妈打电话呐?哈哈哈哪来的奶娃?”一旁的小混混们也跟着笑起来。

“你麻痹笑毛的笑?”白翼憋着气,握拳要往那边窜,却被看管的警官拦住。

键七和小混混们还在咧嘴笑着,紧接着就被旁边的警官叔叔按住了。张警官低喝:“闹什么,这里是分局!都闭嘴!”

……

已近午夜了,分局门口开来三辆黑车,司机回头看了眼停在路边的车辆,回头对甄素素说:“夫人,门口有记者。”

“开进院里。”甄素素戴着太阳帽和墨镜,侧头看向她身旁的两位老姐妹,两位五十多岁的贵妇人笑着安抚她。

一行人在办公楼前下了车,甄素素压低了帽檐,带着三名律师、四名警卫员、两位老姐妹进了分局大门。

开阔办公大厅里,小警官快步进来,对张警官说:“容修的家属过来了。”

容修回头看去。老张紧张了下,下意识地站起了身,瞟了容修一眼,朝远处望了过去。同样浑身绷紧的还有白翼,他本能地稍息、立正、站直,朝那边行注目礼。

甄素素一身职业套裙,女强人气势迫人,行走在众人之前,她摘掉太阳帽和墨镜,朝大厅深处望过去,目光落在容修的脸上。

办事厅里静了静。

雾草,那家伙找来一个团队?远处的键七等人惊讶地看向那伙来人,打头的大姐气势骇人,眉眼间能看出和容修哪里有点像。

甄素素踩着小高跟,走到老张面前,伸出手:“您好,我是容修的母亲,我儿子受您照顾了。”

我哪是照顾他啊,他不给我惹事就谢天谢地了。张警官和她握了握手,“您请坐,”又看向她身后表情冷肃的一群人,“请坐吧。”

“谢谢,不坐了。”甄素素侧过身,先是仔细地观察了容修的脸和手,又看向靠墙立正的白翼。

白翼紧张地咧嘴一笑,刚要张口叫人,甄素素瞪了他一眼,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巴。

甄素素快速地从上到下打量白翼一下,随后又看向沈起幻、大梁、老虞、聂冰灰、向小宠……这些儿子的小兄弟们,她都看见过照片,眼下看来,说是打架斗殴,好在都没有受伤。

果然和当年一样,这些臭小子,出点事就一起出动,一个也没少。

甄素素忍了忍,给两名律师使眼色,二人上前,将公文包放在桌上,公事公办;身边的两位老姐妹则是走出办事大厅,直奔那两名歌手工会的办事员。

甄素素和容修对视了一下,容修轻轻摇了摇头。

太倔强了,甄素素叹了口气,将手提袋打开,拿出一个档案袋,交到容修的手上,便不再参与这件事。

容修看向张警官:“张叔叔,我想和您单独谈一谈,有些东西给您看,并且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老张略一怔愣,点了点头,带着容修来到一间没人的审讯室。

桌前,容修打开档案袋,拿出一沓照片。

在张警官的眼前一张一张地排列开来。

车祸现场,触目惊心。

容修从那些照片上避开了视线:“我需要当年的证据材料,第一次申请被驳回了,不知分局究竟要我满足什么条件?立案?向法院申请调查取证?还是别的什么?”

张警官皱了眉头,拿起照片看了一会,听容修将过去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九年前,老张还只是所里的小民警。他一张一张看着当年的事故现场,最后不忍再看。

从审讯室出来,张警官的脸色不太好,二人回到办公大厅。

留下作证的歌迷们也已经回去了,甄素素已经把这边的事全部办妥,舒小可拒绝私了,说要报案告键七,甄素素带来的律师正好帮她代理了。

容修礼貌地和两位阿姨问了好,他注意到,歌手工会的两名办事员和林轩铭不知何时离开的。

张警官说:“你们可以走了。”

容修站在老张面前,对他微微颔首:“张叔叔,谢谢您。”

“我们的法律会越来越健全,哪里不明白,随时来咨询。”老张抬手拍了拍容修的肩膀,又望向站在墙边的白翼,脑中闪过刚才在谈话室看见的照片,不禁吐出了一口长气。

一行人准备离开,张南从外面回来,低声说:“外面有不少媒体记者。”

dk因打架斗殴全员被带到分局事件引起网民热议,不出意料地,再次从娱乐事件上升到了社会事件。娱记们在第一时间赶到分局堵门,每个人都希望能拿到dk违法乱纪的第一头条。

甄素素戴上太阳帽和墨镜,回望向无精打采的小伙子们,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孩儿们,抬起你们的头,咱们走正门!”

容修揉了揉额头:“别闹了,乏了。”

“儿砸,这种时候,绝不能低头。”甄素素在局里已经够控制情绪的了。

一行人出了分局的门。

向来对镜头敏感的容修,一眼就捕捉到媒体的闪光灯,兄弟们跟在他的身后,众人昂首挺胸,在无数闪光灯下走下台阶。

甄素素快速上了车,两名艺术家工会的老姐妹则是故意落后了半步,好巧不巧地被ivocal食草狼拦住了去路。

车刚拐出次干道不远,容修就注意到路边停了一辆红旗。

也不知在那等了多久。

容修在路边停下来,对副驾驶的甄素素说:“上周日父亲节,没回家,明天我带白翼回去,和您和爸吃个饭。”

甄素素犹豫道:“小翅膀的事,你爸爸他……”

“那么大岁数了,老实等退休吧,别掺和进来。”容修说。

这个死犟的脾气和老头子简直如出一辙。甄素素侧头看了容修一会,拿手机拨号码,接通之后,她看向前方一闪一闪的红旗尾灯,说道:“老容,事情办妥了,出来了……看他情绪……还行……比九年前强多了……”

夫妻俩在电话里聊了一会。

“哦,你儿子刚才说,要以给你过父亲节的名义带朋友回家蹭吃蹭喝,明天你有空吗?”甄素素问。

容-蹭吃蹭喝-修:“???”

手机里传来一声低喝:“没空!”

话音刚落,前方不远的那辆红旗发脾气般地,突然往前猛窜一下,尥蹶子似的,又停了下来。

这老头。

容修不由失笑:“……”

dk动不动就上热搜,完全变成了网民们的睡前谈资。

白翼事件还没过去,在小渡家登台,被人肉挑衅扔酒瓶,不仅如此,还多出了更让人惊讶的新话题,容修没有歌手证?!

雾草?胆子也忒大了吧?自打十五年前的一次大规模侵权、抄袭事件,国家就成立了艺术家工会,旗下歌手工会在“准演证”上花费了多大的心思,为了保护作品和歌手们的权益,抓得多紧,管得多严。

这年头居然有卖唱的歌手敢无证上岗?被举报起诉,足以让他倾家荡产啊!

越来越多的同行知道了这件事,有保持沉默的,有难以置信的,有冷嘲热讽的,有强烈抵制的。

dk就是个事儿精啊,三天两头惹事出来,是不是太败坏路人缘了?

然而,本应该被败坏路人缘的路人们,都参与进“抵制劣迹艺人”的讨论行列中了,敢发声支持白翼的人其实并不多,因为会被狂热抵制的网友们骂成圣母白莲。

很多人看过了小渡家的现场视频,看见无数歌迷高举双手,和舞台上的男人一起唱“上天,帮帮我”,稍微产生了一点恻隐之心,都不再发言了,尽管做不到大张旗鼓的支持白翼,但绝大多数人都保持了沉默。

在一条关于“出狱艺人复出[支持or反对]”的匿名投票中,两边的差距并不大。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这条投票微博,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条树洞贴,很多表示支持白翼的网友,在投了票之后,随手写了一句自己小时候犯过的错。

“小时候偷过东西。同桌的橡皮很漂亮,偷完了之后太害怕了,没有使用过,也没有把玩过,被我藏在家里的床底下,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偷来。这个事一直是我心里的阴影。#上天,帮帮我#”

“谁还没犯过错呢?坐公车扔过一个游戏币,司机没发现,后来每次坐那班车上学,都有一种愧疚感。#上天,帮帮我#”

“不知道白二哥到底为什么会伤人,而且伤得那么重还致残了,他是容哥的好兄弟啊,容哥那么正直,肯定有什么原因吧?#上天,帮帮我#”

“年轻时打架,被刑拘过,已经改邪归正,如今有一份好工作,有老婆孩子,没有人让我去死。#上天,帮帮我#”

……诸如此类的忏悔,都跟了一句#上天,帮帮我#,有望成为今年的流行词汇?

大营销号们非常有记性,几乎没有下场参与此次“dk群殴”、“容修没有歌手证”事件进行讨论的。

很多营销团队都注意到,虽然小渡家现场去了两位歌手工会的办事员,但是,针对“容修没有歌手证”的事,ivocal官博始终没有发言下定论。

“炒糊了吧,三天两头上热搜,原来是个没证的?”

“我修全国第一红,没证也可以上舞台!”

“楼上披皮黑,已鉴定。”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dk粉丝一致保持沉默,谁再披皮黑cue容修,谁今晚就给自家蒸煮黄泉探路!”

“如果言灵有效,披皮黑家的坟头早就三丈高了吧?”

“nc粉惹不起惹不起,容修没有歌手证不是事实?”

“盲目吹容修的dk餂狗们,你们是不是对歌手工会的规矩有什么误解,如果大家都不守规矩,音乐圈恐怕会比现在更乱吧?音乐人费尽心血的作品,随便被侵权、改编、翻唱,大家都去吃土好了。”

“+1,无证滚。”

“+2,无证滚。”

“+3,再说了,dk今晚在小渡家群殴歌迷也是事实,两家大媒体已经报道了,简直是一群疯狗啊,当年也是因为打架伤人坐牢的吧,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

“少特么带节奏,歌你麻痹迷,违法分子往舞台上扔酒瓶,你们瞎了吗,没看见视频?”

“难道不是因为白翼坐过牢、复出欺诈观众、被全民封.杀还一直赖在舞台上,所以才遭到观众抵制的吗?如果他背景正派,为人端正,会有人往舞台上扔酒瓶?被扔酒瓶也活该,没听说过二十年前还有女明星被扔一身粑粑?”

“草!ls什么奇葩三观?乌鸡鲅鱼!有歌迷妹子被玻璃渣划伤毁容了啊!草泥们马的!扔酒瓶是对的?说这种话你们还是不是人?祝你全家死光啊。”

“呵呵,楼上dk粉丝?牛逼,举报了。”

“不好意思,老子不是dk粉丝,纯粹路人金属迷,不粉dk,不粉容修,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黑子,三观不正,随便查,随便举,我草你们的姥姥。”

“ojbk,准了,雷鸟粉丝,经过我的调查,上面有个黑dk的,是雷鸟的大粉小号。”

“被扒皮了?东四雷鸟?路人+1,这时候跳出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其实都是dk的对家吧,雷鸟不就是dk在《地下王冠》的对手?同行相轻?”

“话说回来,眼红dk的真不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摧个几把,他们有摧毁别人的两把刷子吗,其实是恐惧吧,只能背地里黑人,其实毛也不是。”

“路人+2,只看过dk招募会的视频,容修确实牛逼,听他和同行们的谈话,和同行们讨论音乐……实名佩服他,从专业到人品。”

“如果白二哥没发生这件事,有望成为国内贝斯第一人的……”

一行人回到龙庭g座已经快十二点了。

乐队成员们筋疲力尽,却没有各回各屋,兄弟五人,外加一直在家里焦急等待的丁爽、多宝、赵光韧、苍木、贝芭蕾,还有登门一小时的封凛,在一楼大客厅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后援会的姑娘们没有像上次事件那样难忍,不是不委屈,不是不愤怒,但是,这次是更严重的事件,不能和网友们撕逼,很多粉丝的心里认为,白二哥想重归舞台,只能低下头来……

冯佳佳这种泪点低的,在看见网友们抵制白翼、嘲讽容哥、骂dk滚下舞台的时候,她没有再哭,而是更坚强、隐忍、和气地维护着后援会的秩序。

就在微博上一片混乱、同行们冷嘲的时候,几条官方大v的微博,再次引起网民的热议。

首先是ivocal食草狼的微博,简单报道了一下在分局门口蹲点的收获,表示警方公正,已经将违法乱纪的闹事分子拘留,容修和他的团队、粉丝们经过调查问话之后,已经安然离开分局。

微博上如同煮皂锅一般沸腾。

“看视频就知道了,往舞台上扔酒瓶,肯定会被抓起来的。”

“容修当时肯定气坏了吧,有女歌迷伤了脸。”

“可是他也动手了啊。”

“自卫?”

就在这时候——

【歌手工会v:经过进一步调查,“容修无准演证”的举报已驳回,在此对歌手容修表示郑重道歉。-容修v,cal官方微博v,华夏音乐人v,中国艺术家工会v】

正在热烈讨论的吃瓜网民们:“???????”

“什么?!驳回举报?容修不是亲口承认了没有歌手证吗?”

“歌手工会霸霸不会被盗号了吧?”

“难道只有我注意到歌手工会最后一个艾特的那个?”

“我靠,草草草……”

“are you kidding me?”

“草?跑个夜场罢了,怎么又艾特国家了?”

不仅没有写明“驳回举报”的原因,一直高冷的霸霸还对容修道歉了?不仅道歉了,还艾特国家了?

就在键盘侠们一脸茫然,心里有种微妙的预感、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讨论的时候——

【中国艺术家工会v:有才华的年轻人、努力的新一代、伟大的艺术家们,是我们永远的瑰宝。今晚,我工会旗下 歌手工会的两名工作人员未经正当程序,擅自接受“举报”、对我工会艺术工作者 -容修进行公开询问、当众调查,严重损害了艺术工作者的名誉,我工会已对两位办事员下达停职调查通知书。[声明书.jpg][容修获奖总列表][容修艺术家证书][获奖图][获奖图]……中国力量v,cal官方微博v,音乐人v……】

热讨网民:“???????”

网友们彻底懵逼,手里的瓜都掉了。

什么意思?等等,键盘侠们需要消化一下。

dk女孩们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家看见什么了?

令人眼花缭乱的九宫图?!

dk女孩们打开“声明书”快速地看了一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慢慢地读了一篇,越看越心跳越快!

大概是说容修在未成年时就拿到了艺术家工会颁发的证书,而且是终身的,不是需要考核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而是像那些为国家做出贡献的艺术家老师们那样……终!身!

为什么?

网友们不可思议地打开了那些图片,全是获奖证书的照片,还有各式各样的奖杯。

很多粉丝都知道,容哥三岁学习钢琴,五岁弹奏土耳其进行曲,并且学习弦乐,然后学习了吉他,因为在燕郊架子鼓教室的视频里,他多少透露过一些。

但是,没有人知道,容修原来拿过这么多的奖项!

那些照片当中,还有小小的、萌萌的、帅帅的小容修,拿着奖杯、证书拍的照片,那是他才几岁啊?

不是只有一等奖,还有的只是入围奖,然后是第六名,第五名……直到第一名。

照片里很明显是在比赛场地,一张一张的照片,容修的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高,越来越英俊……

仿佛看见一个努力的小孩,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历程。

“可以确定的是,容修的那个颜值,真的是从小帅到大的!”

“啊啊啊啊!小小修好漂亮!”

“什么小小修,你太污了,啊啊啊啊小修修好漂漂!”

“看看看,我修的成长照片,这个九零年代的照片啊,从三岁到十九岁,你们看脸!果然没有整容!!!”

“雾草,我看见什么了?英国里兹比赛?”

“波兰萧邦国际钢琴比赛,我知道这个。”

“伊丽莎白的证书是小提琴的比赛吧?”

“青少年小提琴什么鬼,键盘和弦乐器不搭嘎吧。”

“贵在参与嘛,吉他属于弦乐器不?”

“这里还有一个岛国宾松国际钢琴的比赛。”

除此之外,还有我国幼儿钢琴的各种比赛,意大利的青少年比赛,德国慕尼黑的比赛……直到容修十九岁那年,最后去岛国参加了一次宾松国际钢琴比赛。

算算那个时间,dk的确去了一次岛国。

微博上的最后一张照片,则是由艺术家工会颁发的艺术家证。

终身的,烫金字,厚重的,大本本的那款!

而不是歌手证的那种人手一个的小红本本。

没有任何打马,容修一寸照片、名字、钢印、手写签字,还有为国家做出的艺术贡献、拿过的国际奖项——从入围奖到一等奖,什么奖都有一点,主要是他的年纪,太年轻了。

艺术家工会在声明里提出,容修是当年获得艺术家证最年轻的艺术工作者。

万万没想到,容修居然是艺术家工会的会员,那个高冷的、牛逼的、与世无争的工会霸霸……

金鳞岂是池中物。

一直以来都知道,容修是个了不起的,不成想,他小小年纪就走遍全国各地参加比赛了。

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网友、dk后援会的死忠粉们、容修的朋友们,也纷纷地转发了,大家都从惊讶中醒过神来,无不为容修舒了口气。

dk的粉丝关注度越来越高。

容修以前的微博很多过来点赞的,因为艺术家证,直接引起网上各个艺术行业的关注,不少年轻的画家、作家、戏剧家,都关注了容修,有一些是上了年纪的工会成员,还有甄素素的同事们,更多的则是一直在争取艺术家证的年轻人,他们有的拿过奖,有的是五年的证书,大家都想和容修请教一下拿终身证书的窍门。

终身艺术家证,退休之后的待遇很好。

终身的荣誉。

“这是我修的真金白银证书啊,没有一点水分的!”

“黑子们,看见了吗,我修的证书!证书!这是一个需要证书的时代你造吗?我修,别的不趁,才华和证书要多少有多少!”

dk女孩们简直快要疯了。

啊啊啊啊啊容修的嫁!!!

还有什么比爱豆争气、有真才实学、给大家长脸,更让她们感到自豪的?

dk后援会的丫头们也不爱和那些黑子们撕逼了,嗯……当一个人,达到一定的高度,就不屑于那些小蚂蚁了,撕什么撕啊,没什么意思呢。

大家在艺术家工会霸霸的微博底下一阵吹吹吹。

也懒得怼人了,丫头们一个个儿的,小脖儿扬得高高的,斜着眼睛看屏幕。

什么?没有歌手证?无证上岗?哦,艺术家证了解一下?

什么?容修侵权?滚下舞台?你滚啊!滚滚滚!你敢侮辱工会霸霸?我修是工会霸霸亲手册封的最年轻的艺术工作者!没看见从小到大的国际比赛获奖证书吗?什么?入围奖?你瞧不起入围奖?你八岁去参加国际比赛看看?吓尿你啊!

的确,一个艺术家证的分量,让很多心里不服、在背地里煽风点火的同行闭了嘴,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当一个人只比自己强大一点,或许会有敌意,但那人比自己强出不可逾越的一大截,就只有羡慕和折服的份儿了。

诚然,玩音乐的会弹钢琴并不稀奇,但是,和从小参加国际比赛长大的容修相比,似乎不是一条道儿上的。那么,容修是学院派?也不是,大家都听过他弹奏的《鬼火》,多有灵性自不必多说吧。

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家伙。

再次让微博上无数键盘侠闭嘴,连道歉的时间也没有,赶紧回头删微博的删微博,装死的装死。

一直强撑着、强忍着委屈,坚持在dk和容修的微博底下控评的dk女孩们,此时是最兴奋的了。

“工会霸霸发的所有的图片都保存了!大家都保存了吗?

“当然,随便一张获奖照片,就能砸死他们那些黑子!”

“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富裕,我就是地主婆啊!我有容修从小到大的照片?!”

“地主婆什么鬼233333”

“叫地主!!!!!”

“对k。”

“对2。”

“对修。”

“四个修。”

“过。”

吃瓜群众:“……”

“四个容修十二岁钢琴比赛照,我炸!”

“四个我修十五岁国际获奖证书,我炸!”

“两个国际一等奖,王炸!”

“呵呵,中国艺术家证!终身的!我炸!”

“过。”

“要不起。”

吃瓜群众:“?????”

雾草?!玩出花样儿了啊?

花式秀爱豆?

见过秀颜值的,秀舞姿的,秀嗓音的,秀演技的……

你们特么斗地主……秀……证……

吃瓜群众们:“你们玩,我们就看看。”

……

容修的朋友们,井子门的摇滚老炮们,小渡家的工作人员们,当时在容修被妖妖灵带走时,大家其实并不太担心,毕竟那么多歌迷作证,的确是键七他们先惹了事,而且还有舒小可受伤的指证。

让大家担心的是,容修没有歌手证。

所有人都知道,没有歌手证在舞台上翻唱歌曲营利,将会面临多大的惩罚,不仅是声誉上的,还有巨额的罚款和赔偿。

可想而知,当众人看见艺术家工会连夜发出的那条微博,别提有多震惊了。

在很多歌手的眼里,年纪不到四十岁,艺术家证想也别想,想拿到,太难了。

此时,龙庭g座,一楼大客厅里坐满了人,容修正在给大家开会,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

赵光韧红着眼睛,哑着嗓子,妥妥的给老苍和容修骂了一顿,“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保密,艺术家证啊,怪不得当时苍木那个表情,你们俩眉来眼去的。”

容-眉来眼去-修:“……”

赵光韧用埋怨的目光瞅了他一会:“下次有事要先跟我说,我奔四了,心脏不太好,正是容易猝死的年纪。”

众人哈哈大笑,一时间气氛轻松,这些天被网友抵制而沉积下来的郁结情绪稍微消散了些。

容修给在场的自家人逐个儿分配了接下来要完成的任务。

连大梁和老虞也接到了重要的任务,他们负责盯着大松的父母家。

任务分配得差不多了,封凛斯微笑了一下,垂眼看了一会微博上的热闹讨论,慢悠悠地说:“容修,这次歌手证、群殴事件是一个契机,趁这个‘被抵制’的机会,给自己和团队放一个假。这些天,你们最好不要出现在媒体、街头、歌迷、公众面前,不要有任何新闻——消失,你们擅长玩消失吧?包括微博也不要登录,一首“上天,帮帮我”让人们浮想联翩——把一切交给我,在签约之前不要出现,我和参总会帮你们争取到更高的、超一线的出场报价。”

乐队成员们诧异地望向封凛。

dk玩失踪?人间蒸发?超一线报价?

容修默了默,说道:“好,正好也要去办白翼的事。”

“dk突然消失,全员失踪,歌迷们闹怎么办?”赵光韧担忧地说。

封凛眨了眨眼:“那不是更好么?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众人:“……”

窗外一片漆黑。

忽然,窗外似乎闪过一道灯光,大客厅太过明亮,看的不太清,坐在落地窗对面的白翼眨了眨眼,以为只是路过家门口的车辆,没当回事。

……

白豹子疾速开来,停在龙庭g座大门对面的停车位。

夜色深沉,漫天繁星。

刚从机场出来,曲龙开车来接他,花朵帮他把行李送回东四家里,他则直接开车回到了龙庭。

本打算周日回来的,没想到dk会出这么大的事,发完那条“我与你同行”的微博之后,劲臣就开始张罗回京事宜。

杀青之后,原本和剧组计划一起玩滑沙的,结果只随便找个小土包玩了一下,录了几段杀青花絮,拍了几张照片,就带着花朵他们赶最后航班提前回来了。

想见他。

刚才在机场高速上,听到容修在小渡家现场唱的那首“上天,帮帮我”,镁光灯下的那双泛了红的眼睛,让劲臣觉得心都快碎了。

在龙庭g座门外停了车,劲臣整理了一下衣领,倒车镜里的自己看上去没精神,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劲臣闭上眼睛,缓了缓情绪,仰靠在车座靠背上,让自己冷静下来,强大起来。

他需要我。

容修不是神,会疲惫,会脆弱,会痛苦,即便他不说,劲臣也很清楚这一点。

劲臣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

劲臣:他需要我。

容修:我没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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