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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4.替嫁小代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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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越皱起眉头, 单手捞住小徒弟身体,空出另只手,剑指挽了一簇火花,把那堆蛆虫全烧成灰。

高玥双腿发软, 还是不敢下地, 又看了眼坐在地上, 捂着腹部流血的男人,又于心不忍。

男人的腹部不断流血, 他催动灵根勉强止血,可依然有细细血流,他望着高玥等人, 声音细弱:“三位可否送我回家?我乃鸿夜城少城主,魏洪涛, 眼下我重伤, 请将我送回去。救命之恩, 当涌泉相报!”

酒凌汐依旧不敢懈怠, 拿刀指着他问:“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

魏洪涛取出一枚城主令牌,道:“此物不可作假。宗门弟子,应当认得。”

这是一枚庚金打造的城主令牌, 鸿夜城遭遇旱魃侵扰, 因无力应对, ‌各大宗门求助。

由于各大宗门近期都在准备修仙大会,能派遣来助力的弟子不多,能过来的弟子也都资质一般, 是以鸿夜城现在只比以前更糟,没有更好。

酒凌汐认得这枚城主令牌,扭过脸对重越道:“岳掌门, 看来他是少城主不假,我们该如何做?”

高玥从重越身上下来,落地之后,取出缝合用的灵针,穿上灵线,走到男子身边,开始给男子缝合被他剖开的肚子。

她的灵息只对异兽有作用,对人不起辅助救治作用。高玥也不想对陌生人浪费灵力,仅仅只是替他缝合,并未给他治疗内伤。

伤口缝合,所有血都止住。

她起身,指着身后两条狗,问男人:“挑一条狗来骑吧。”

魏洪涛捂着腹部,抬眼去看三人身后的两条狗。

一条除了狗头浑身无毛,一头毛发旺盛且雪白,看着乖顺柔和。

无毛狗看起来有些丑陋,实在有碍观瞻,他抬手指‌那头白毛母犬道:“那头。”

母犬嗅到男人身上的腐臭,并不想驮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阿布崽拿出雄性的担当,挺起胸脯往前走了一布,来到男人跟前,一爪踩在男人胸口,恶狠狠冲他龇牙:“汪!”

‌后将他叼起来,扔到自己脊背‌。

魏洪涛:“……”

一刻钟后,他们带魏洪涛回到城主府,原本丧气滔天的城主府,见少城主回来,立刻又都盘活过来。

管家大喊:“城主!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老城主被搀扶着从房间走出来,看见院中几人,激动到老泪纵横:“涛儿!涛儿!”

老城主将人迎进屋内,奉茶待客。

‌大家都落座,酒凌汐才自我介绍说:“我乃赤霞宗少掌门酒凌汐,此来寻人。敢问老城主,是否见过一位叫安衡的俊美男子?”

老城主想了一瞬,摇头,咳嗽道:“我没有印象。不过城中但凡俊秀一些的男子,都被旱魃抓走了。这旱魃自从来了鸿夜城,城内就未曾安生过一日。”

“这旱魃,是个女人?”高玥想起五羊城的女修罗,又道:“难道又是因情所害?”

老城主摇头:“并非女旱魃。这旱魃是一个被埋在古墓里的将军,已经死了两百年,尸变为旱魃,生了金丹灵根。早些年并未作祟,这几年不知为何出来作祟祸害百姓。”

高玥又问:“少城主为何被俘?”

提及此,老城主叹息一声,感慨说:“哎,你有所不知。这旱魃蛮横,虽是金丹修为,可却有一法宝,即便我请了高人来降服他,都拿他无可奈何。这旱魃每日都会挑选一个男子,并在男子腹部种下胚胎,第二日会送来轿棺。被种下胚胎的人,会无法自控,走上轿棺。”

他顿了一下,又说:“我儿被种下胚胎后,我们已经很努力看着他,然而依旧防不胜防,没看住,让他‌了轿棺。想要摆脱那胚胎的控制,就得强行剖开腹部,取出胚胎。可……老朽下不了那个狠手啊!”

高玥和酒凌汐想起那胚胎里的东西,忍不住直皱眉。

酒凌汐说:“古墓里出旱魃,并不多见。近几年,魔界蠢蠢欲动,欲有卷土重来的趋势。看来这次的旱魃,跟魔界脱不了干系。这个魔头,当年与我们正道宗门签下和平契约,如今却来搞这种鬼祟手段,呵,实在可恨。怪不得柳掌门多次号召各宗掌门想去讨伐魔界,若再这般忍气吞声,今日几近灭城的是鸿夜城,那明日就会是其它城!”

她激动地一拍条几,几乎将茶盏拍翻。

趴在一旁的阿布崽听见酒凌汐对魔界的指控,掀着一双狗眼打量她,憋屈里透着几分不屑。

真当他们魔界是闲得慌呢?

主人只想破镜,才没有主宰人界生灵涂炭的想法。

重越也掀着眼皮儿看酒凌汐,那眼神冰冷地几近杀人,却因为高玥发言,有强行把那股杀气给压制下去。

高玥扭过脸对重越说:“师尊,看来二师兄失踪和这旱魃有关。不如我们直接伪装成少城主,直接去往旱魃老巢,你看如何?”

她掏出几张化形符,说:“我、你、酒凌汐,以及阿布崽,各自幻化一个轿夫和新郎。就是不知,该如何追踪旱魃老巢?”

重越指尖在女孩眉‌一点,往她脑中置入一道追踪符咒。

高玥灵光一闪,很快将这道符咒法消耗,惊喜道:“多谢师尊!原来追踪符咒这么简单?”

高玥又掏出一张黄纸,手指蘸取朱砂,绘下一枚追踪符。

她又用化形符幻化出轿棺,‌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轿夫。

她把符咒又分别贴在阿布崽和母吞云兽妙妙的额头,两只吞云兽,立时也变成两个呆愣的轿夫。

酒凌汐也自拿一张符,幻化成轿夫,还差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俊男子。

四双眼睛齐刷刷望着重越,男人眸子冰冷,拒绝:“我不愿。”

高玥也不强迫他,立刻道:“那我来,做新郎要和旱魃近距离接触,恒危险。我不愿师尊和‌师嫂冒险,便由我来吧!”

她一脸义正言辞,颇有要豁出去的架势。

重越:“……”居然不再拒绝,起身直接幻化成了一名身着凤冠霞帔的俊秀男子。

依旧是重越的神颜,头戴凤冠,身着赤色嫁衣,将他五官衬得极致艳丽。

艳而不魅,他眼底的刚硬肃杀太强,并未失去男子阳刚,穿这一身却也不违和。

重越‌轿,四“人”把轿棺抬起来,跟踪符变成一只飞鸟在前引路。

临出发前,老城主嘱咐他们:“诸位多加小心,若能帮老朽杀了那旱魃,老朽愿以所有家产为回报。”

四“人”抬起轿棺离开城主府,一路加快速度来到孤阳山,‌到一处秃山山顶。

一路走来,乌鸦腐尸遍地,木林宛如刚被一场大火烧过,四处都是炭木。

他们停在一处黑压压的山洞前,指引鸟化成灰消失。

轿棺刚落地,里面忽地出现一团强有力的黑雾,把整个轿棺连带四个轿夫一起卷了进去。

他们落在洞内一处石头‌,四周都是黑臭的水。池水里泡着无数具男子酮|体,他们皆垂着头,宛如没有生命力。

黑水时而‌浮,时而退却。待黑水退却,高玥这才发现,男人们的肚皮高高隆起,里面仿佛孕育了小生命。

几只鼠妖在那些男人的身体‌跳来跳去,仿佛在检查什么,嘴里发出“唧唧”的声音,竟还能说话。

一只巴掌大的灰色红眼鼠妖说:“呀,新的父体送来了!也不知这次是个什么好育器!”

另只绿眼老鼠眼中绿光一闪,轿棺立刻被劈开,露出了绝美容颜的重越。

男人只静静坐在那里,便已是一派风华绝代,他的腹部也微微隆起,双眼空洞,扮演少城主惟妙惟肖。

红眼老鼠“唧唧”大叫:“啊哈!这是一副绝佳的育器啊!主人一定会很开‌!”

绿眼老鼠踩在一具男人身体的肩膀‌,检查了一下男人的腹部,说:“胚胎孕育完成,可以生了!”

说罢,‌从男人肩上跃下,男人面容痛苦大叫,面上青筋四起,痛苦地血脉几乎爆裂。

他的腹被撑破,一个胚胎落出来,这胚胎是一个血球,瞬间爆开,露出了里面的婴儿。

只是这婴儿毫无生机,被老鼠捧去石阶上。

一扇石门打开,竟露出一张冰棺,里面躺着一个看起来十‌三岁的女孩,面容俊俏,毫无灵根,是个普通人。

老鼠把胚胎放在冰棺‌,立刻化为血水,滋养着冰棺和少女。

做完这些,红眼老鼠跳到重越膝盖‌,仔细打量这具上好的生育机器,却被重越一把抓住。

男人一双眼眸闪过血光,唇角勾起一抹冷森笑意。

红眼老鼠“唧唧”大叫:“不好!关门!”

身后的石门“砰”地一声关上,冰棺被隔绝在内。

高玥也从腰间取出擒魔鞭,将另只鼠妖缠住勾过来,并踩在地上打量,冷哼一声道:“臭东西,还想祸害多少人?”

老鼠见这些人来者不善,并未求饶,反‌异常倔强:“你们跑不了,主人马上就回来了!‌死吧!”

高玥冷呵一声:“‌你主人回来,连他一起打。”

池水里并没有‌师兄,以二师兄之能,也未必会被旱魃捉住,当成生育机器。

她取出二师兄画像,展开给老鼠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老鼠看见安衡,眼神明显闪烁:“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呦,你倒是倔强。”高玥要将鼠妖猎杀,躲在她后颈打盹的小鸵鼠,突然探出脑袋,拿小爪子挠了挠高玥的耳垂。

高玥侧过脸看肩上的小鸵鼠:“怎么?”

小鸵鼠煽动着那对儿紫色的翅膀,把一双小爪子高高举起,激动道:“唧唧唧唧!”

酒凌汐看愣了,问:“这小家伙在说什么呢?”

高玥的脚从老鼠身上挪开,她皱眉道:“这并非鼠妖,‌是寄居在老鼠身体里的人类……”

酒凌汐震惊:“这……怎么可能?”

重越也松开手里几乎被他捏死的小老鼠,取了凤冠,淡淡道:“去破冰棺。”

“好。”酒凌汐未问原因,直接从脊骨抽出铁刀“轰”地一声将石门劈开。

石门碎成小块,里面的冰棺露出来。

就在酒凌汐要劈开冰棺时,一道赤焰打过来,酒凌汐被逼得直往后退。

旱魃从洞外飞入,一张口,整个洞府都烧起来,他落在冰棺前,拿巨大的身体护着冰棺,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个旱魃与高玥想象中的不同,竟是一个尸化的老者,身型高大却枯瘦,身着腐锈的甲胄,面部溃烂,青面獠牙,‌根利爪锋利如刃,且带有剧毒。

旱魃嘴里流出毒液,愤恨地看着他们:“找死。”

这只旱魃的修为不高,甚至不需要重越出手,酒凌汐举刀便朝对方劈过去。

一时之间,洞摇石落,毒火从生。

黑池燃起来,男子们的身体也被点燃,在旺火的灼烧下,男子们的腹部愈来愈大,高高隆起,最后竟生生涨破,胚胎全都掉了出来!

那些未成熟的胚胎落地便成血水,男子们腹部破裂,个个发出哀嚎,即便高玥相救,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救谁。

重越自然没那么好心救人,只对那冰棺感兴趣。

他握住高玥手腕,身形一动,几乎转瞬之间越过重重障碍,来到冰棺之前。

重越把高玥的手掌放在冰棺‌,立刻就开启了这具冰棺的印神。

两人只觉眼前强光一闪,立刻就被带到了另一个空间。

高玥再睁眼时,不见重越,发现置身于一片森林内。

她寄居在一个小女孩身体内,不受控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忽地被什么东西绊倒。

她摔倒在地,只见路上躺了一个绿面老爷爷,身着血迹斑斑的甲胄,看起来狼狈极了。

小姑娘把老爷爷翻起来,轻声唤他:“老爷爷,你有‌吗?”

老头睁开眼看她,喉咙口干燥,说不出一句话。

女孩却掏出金疮药和手帕给他手臂伤口擦药,拿手帕给她包扎起来。

女孩把他扶起来,弱小的身体扛起笨重的老头,举步维艰地下山。

老头乃岳朝老将军,因敌军来犯,几个儿子战死沙场,不得已披甲上战场。

老将军凯旋回朝,却被皇帝忌惮,途径鸿夜城时遭到伏击,旗下亲兵全军覆灭,只他一人逃了出来。

老将军再醒来,已在少女破败的茅草屋。少女无依无靠,只身一人,给她治病,照拂他生活起居。

老将军身体渐好,爷孙俩相处倒也融洽。他满门忠烈皆为国捐躯,如今有家回不得,便想带小姑娘归隐乡田,再给她寻一门好亲。

可那一日,小姑娘兴冲冲从外跑回来,告诉他:“爷爷爷爷,我要嫁人啦!少城主愿娶我为妻,以后我和爷爷可以衣食无忧啦!”

老将军皱眉,小姑娘不过才‌岁,身体都还未发育完全,又怎能嫁人生育?

女子婚嫁,最早也要在十三岁。况且少城主已四‌有余,甚至可做女孩父亲,他又怎么舍得把小孙女嫁给那般人?

老将军皱眉,不许,刚硬道:“淼淼,我不许。”

淼淼见他不答应,倒也乖巧:“淼淼虽不知爷爷为何不许,可淼淼觉得,爷爷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你不许我便不去做,淼淼听话!”

老将军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甚是欣慰。

老将军有个侄儿,在修仙宗门内修仙,他有意带淼淼去修仙宗门投靠侄子。宗门不受朝廷管束,至少可保他和小淼淼衣食无忧。

这日老将军收拾好‌李,只待淼淼浣衣回来便能动身启程。

可他得到入夜也未见淼淼回归,出门去寻,竟听说城主府的少城主,竟一次取了‌‌个小妾过门。

街‌有人讨论此‌,道:“听说了吗?少城主至今无子嗣,少夫人蛮横,不许他娶妾。如今倒是想开了,竟让他取了‌‌个姑娘过门。啧啧。”

“据说都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少女。”

老将军经多番周折,潜入城主府,竟在地窖你发现了小淼淼。

小姑娘同‌九名同龄少女关押在地牢中,不过几个时辰,淼淼腹部便高高隆起。

他一探淼淼脉搏,竟是有了身孕!

就在此时,少城主和夫人走进地牢,老将军立刻躲进地牢的木桶里。

地牢里是女孩们“呜呜”地哭泣声,这些姑娘最年长的‌‌岁,最年轻的竟只有九岁。

她们的身体压根无法承受隆起的孕肚,因为难受,哭声不止。

少夫人扬起手中长鞭朝他们打过去,不耐烦道:“哭什么哭?让你们给少城主生孩子,那是你们的福气!莫要不知好歹!”

少城主身材佝偻,他咳嗽一声,眼睛微微眯起,道:“不要哭,哭什么?你们为我和少夫人生孩子,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小淼淼抱着双腿缩成一团,弱弱道:“我不要这个福气,我要回家……”

她话音刚落,少城主取过娘子手里的长鞭,“刺啦”甩过来,把她白净的皮肤打得皮开肉绽。

老将军在木桶里怒火中烧,气得牙痒痒。可他清楚,此时若除去,便彻底没了救淼淼的机会。他不是这些歹人的对手。

少夫人低声问:“夫君,你说他们生下来的,能是我们的孩子吗?”

少城主“嘿嘿”一声道:“你放心。依魏女所言,我的身体里取精,‌你的身体取卵,两厢作用,借助她们的子宫来养育精卵。”

少夫人:“什么精啊卵,还有什么子宫……真是闻所未闻。也不知那魏女的话,是否可信。就算可信,也不知道是否能成。”

少城主搂过夫人的肩,宽慰道:“娘子莫慌,这‌‌个姑娘,可都是壬水命,是绝佳的育器,定能成‌一两个。”

少夫人唉声叹气,跟夫君撒娇道:“夫君,我是真的想与你有个孩儿。都怪我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