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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番外三(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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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也就刚刚坐上去新鲜, 时间久了也就那么回事,车上没什么好玩的,一行人除了安和是小姑娘最小的十四两口子也三十多岁了, 天擦黑没多久, 大家就洗洗睡了。

半夜,石榴打个哈欠, 睁开朦胧的双眼,好吵。

她一动身边的胤礽就感觉到了, 听着外面的嘈杂声,他伸手在石榴脊背上拍了几下, “大概是又到站了, 没事, 睡吧。”

火车上虽然都是自己人, 除去前面的几个站点没停留, 后面的都是该停靠停靠, 严格的掐着时间点来的。胤礽上车前特意问过胤禟,每个车站的停靠时间。借着外面朦胧的灯光摸出怀表看了一下,指针刚过两点, 马上就是寅时初。

这个时间点若是没记错到的应该是一个中转站吧,好像是叫郑州。这些年大清修建的铁路线不少,从京师到广州、江南就有两三条,这些铁路都要经过郑州这个站台。

他小心的起身掀开车窗上的帘子, 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立着的站牌上面写着郑州二字。

郑州站要停靠半个时辰,是这座列车停靠时间最长的站台之一。

若六阿哥还在世肯定会发现, 大清修建的这几条条路与后世著名的铁路线相差无几,只是在其中的几个站点上有所改动,比如郑州。在一个就是停靠时间也比后世要长一些。

车站外头吵吵嚷嚷, 石榴哪里能睡得着,索性也披上衣服做起来。

作为太上皇,大清权利的最高者,两人住的自然是带有木门的卧铺,整间房子里两张床只睡了他们两个人。

胤礽坐在床头,石榴索性就起来做到另一张床上。他们选择出行的季节是秋季,打开车窗凉风吹进来也不算冷。

推开窗户,嘈杂声更浓了,有小贩的叫卖声,也有上下车的客人。

石榴探出半个头,往外看去,她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这位夫人有礼,我们有事急需乘坐火车去广州,可是却被告知这趟列车不载人,不知道夫人能否性格方便匀一张车票出来。我们可以出十倍的价格。”

声音的主人很年轻,他说话还算有礼貌。

皇帝出行总是要提前部署的,像他们这次征集这趟列车早半年前就下了通知。只要去售票处买票都会知道这趟车不出行,可这人偏偏找到车站,想来是真有急事。

石榴想着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等她问上几句话,若是没问题可以让出几个硬座给他们。

只是还不等石榴说话,又有一个年轻的声音插了过来,“大哥你怎么这么啰嗦,”他转头看向石榴,先是被石榴的容貌惊艳了一下,随后就不客气的说道:“喂,你们是一起的吧?匀一张床给我们,五百两银子就是你们的了。”这人看着也就是十一二岁,还是个孩子,顶多可以称呼一句少年。

少年透过开着的车窗看的清楚,两张床只有一张有睡过的痕迹,而两个人都披着衣裳显然是刚刚睡醒。不用说这俩人是夫妻,他心里有些不高兴,明明车上还有座位,偏偏门口卖票的说没票,也幸亏他聪明偷偷的溜了进来。

少年是做过火车的知道价格,从京城到广州一趟才五十两,他给五百两不过让人匀一张床,这俩人明显是赚到了。他根本没想过对方会不答应。

前面被称作大哥的人不悦的皱起眉头,“老三,规矩呢,你忘了来之前爹说过的话。”老三被他娘给宠坏了,难不成他忘记了这火车是朝廷的,他爹娘一直强调不允许跟朝廷起冲突,尤其是他爹,说起朝廷整个人都变了。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也明白里头肯定有事儿。只是家里忽然捎信让他们赶紧回去,而从郑州到广州也只有这趟火车速度最快。他坐过这么多次火车自然知道火车上的规矩,一人只能买一张坐票,若是被发现倒买倒卖将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次数多的他整个家族有生之年就别想在坐火车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空子可钻。

那就是前面的卧铺车厢。卧铺的床位不小,刚刚好能挤下两个成年人。只要他们商量好,到时候多出点钱就能拿下一张床位。到时候就算巡逻的士兵发现,因为有‘票’,只要交点罚款,他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就这样过去。

若是以往他们肯定不屑用这种法子的,看他们的穿着就知道他们不缺那张车票钱。只是,“实不相瞒,家父重病恐时日无多,我们兄弟这才不得已想要一张车票,还请二位多通融通融。”

他的目光看向胤礽显然是把胤礽当成能做主的人。

胤礽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点头,“你们过来吧,正好我跟隔壁熟悉,我去说一声匀你们两张票如何?”

外面站着的是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最年长的那位年纪也不算大,十五六岁。两人身边跟着的小姑娘也是十一二的年纪,她很乖巧的跟在后面。

石榴的目光落在那小姑娘的身上,她笑着招招手:“大晚上的,你们也不容易。这是你妹妹吧?也就比我女儿小几岁,看着可比我女儿乖巧多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样貌不错,让她想起一个人。

再看这两个小少年,她有些明白为何胤礽答应让他们上来了。

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人打开车门,这人穿着统一的战袍,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但是规矩不能忘知道吗?”

“多谢,多谢,”说着年长的少年身后走出来个管家样的中年人,这人一边帮忙拎行李,一边往穿战袍的观音保手里塞了张银票。

车上巡逻的侍卫每次常常会更换,见这人他们不认识也并没有怀疑什么。

胤礽只答应给他们换了一间房,最多可以住下四个人,剩下的人就要他们去硬座那边挤。等到火车再次启动,胤禟敲门进来。“不是,二哥,什么情况,怎么让陌生人上车了?”他们这一车可都不是普通人,若来个不怀好意的,岂不玩完?

胤礽笑而不语,石榴只好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们长得像一个人?”

“谁?”胤禟并没有见到人,他是听观音保说的,说车上来了陌生人让他们注意。“熟人?”若不是熟人,以二哥的脾气不像是那么好心的。

胤礽点点头随后又摇头,“只是一个猜测,若真是我想的那样可就有意思了。”

他旁边坐着的是大福晋两口子,大阿哥打着哈欠,“老二你是故意折腾我的吧,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这样的年轻人。难不成是你的私生子?”越说他越来劲,“哎,我说老二,若真是这样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小声的说出太上皇后几个字,“是吧。”

大福晋锤了他记下,“胡说八道什么呢?”她转头看向石榴,一脸认真,“仔细想想那个小姑娘确实跟一个人有点像,”只是像谁她暂时想不起来。

石榴看了胤禟一眼,缓缓吐出四个字,“董鄂凌薇。”那小姑娘跟董鄂凌薇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少年也与对清额有八分相似。年长的那个与常宁也像了五分。

仔细想想凌薇几人确实十多年没有消息了,年长的那个年纪也跟当年对清额的长子对的上。

伊尔根觉罗氏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大阿哥也瞬间清醒,“你说谁?”他惊讶的都没控制住自己的大嗓门。喊完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在火车上,哪怕有木板隔着,也不隔音。他压低声音,“老二你没看错?”

随后他又自语,“这董鄂家的女人挺能跑,十多年没消息,我还以为他们死在外面了呢,忽然听到他们的消息,我这不是太意外。”

胤礽转动桌子上的茶杯,勾起嘴角,别说胤禔就是他都觉得意外。就像胤禔说的,十多年没消息,他们都放弃了,如今人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这种心情,真的很难描述。

胤禟倒不觉得尴尬,他摸着下巴,“等会儿我让人多注意着他们点,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老窝。”正好那些人也是要去广州的,等到了地方,见到人就知道是不是那俩了。

“按照年长少年说的话,应该是对清额不行了,所以他们才会着急着回家。咱们现在给了他们方便,在心理上他们应该会愿意亲近我们,等会儿我去跟安和说一声,让安和去跟那个小姑娘套套近乎,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对了,未免对方起疑,最好咱们现在装作不认识,尤其是跟后面那些护卫。”前面车厢里有几个认识的人还说得过去,若是一整辆列车都认识,谁都知道有问题。

一行人又商量了一下对策。胤禟既然过来了,索性就跟他们归结为一伙,其他的几兄弟在分一分,确定没问题,他们才走出去。

天色太晚,石榴并没有急着让安和过去套近乎,而是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把这事儿给安和说了一声。

安和俏皮的吐吐舌头,“额娘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说着她就整理了下衣衫去旁边敲门去了。

“谁呀?”

“隔壁卧铺的。”

门吱呀打开,露出安和漂亮的脸蛋,安和快速的环视一周,屋里确实如额娘说的是两男一女。她笑着对唯一的女孩说道:“听我娘说车上来了个漂亮的小妹妹,我一个人在这车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快憋死了,所以过来找小妹妹聊天。”

安和的年纪也不大,她今年刚满二十,不过脸嫩看着也就十五六。

漂亮的十五六岁小姑娘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更何况还是昨日给了他们方便的那对夫妻的孩子。

“姐姐你好啊,我叫艾小玉,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她的两个哥哥都看呆了。

艾?难道不是爱新觉罗?安和心里腹诽面上一点也不显。她伸手拉了艾小玉一把,“我姓郑叫和安。”一时也想不出好名字,忽然想起他们是在郑州上来的,索性就用郑作为姓氏,名字就翻了过来。

安和一点也不担心被戳破,常宁造反的时候对清额成婚才多久,他们的儿子野菜三岁,这么多年过去能记得什么。

就算他对过去有印象,昨日看见阿玛额娘都没认出来,那认出自己的可能性更不大。

“咱们就坐这里吧。”两个人本就不认识,若是她贸然想要把人带走,对方肯定不愿意,安和索性就拉着艾小玉坐在车门另一边的凳子上。这样对方打开房门就能看见她们的情况。

安和是个聪明的,她并没有上来就问这问那,而是说了一些趣事。等两个人熟悉了,这才不着痕迹的开始试探。

半晌,安和说的嗓子都要哑了,终于打听到她想知道的。

回到住处,先灌了一大杯茶水,安和这才小声的说道:“打听到了,她叫艾小玉,对自己家的事情应该是不知道的,只说自己爹娘是做生意的,她爹叫艾清,娘叫凌薇,这次就是她爹生病了,好像快不行了。”

安和撇撇嘴,也不知道是他们太大胆还是如何,名字都没怎么改,艾清一听就知道是假名。

胤禔做了个跟安和一样的动作,他小声的说着:“干脆等到下一次停站,咱们让人去京城给董鄂家的人报信,让他们狗咬狗。”

对付这种人胤禔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还不如让董鄂家的人去收拾他们呢。看他们如此大手笔,五百两银子眼睛眨也不眨,想来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董鄂家的人在京城被人鄙视排挤,造成这一切的人在外头逍遥自在,若是被董鄂氏一族知道了会怎么想?

“可,”

当下就有胤禔去找胤禟,让他去给京城传话。

艾小玉太好骗,安和在得知她的身份后就决定不跟她来往,省的到时候自己心软。若艾小玉的阿玛真的是对清额,她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

如此还不如不发展友情呢。

好在艾小玉的心情都记在重病的父亲身上,对她不来找自己尽管失落没一会儿也忘记了。

火车到站的时候,胤礽悄悄地使了几个眼色就有人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其他人则在皇家客栈落脚。

看到与多年前一样的建筑,萨仁有些感慨,还记得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当时发生了很多事情。如今多年过去,除了建筑依旧没变,其他的全都变了样。而皇家客栈作为皇室的象征,再也没人敢打它的主意。

“二哥,二哥,真的是对清额跟那个董鄂氏啊。”十四阿哥一惊一乍的进屋,到现在他还满脸不敢相信。他们几兄弟没少在广州晃荡,而广州还有九嫂的娘家人,可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愣是让人藏了十几年。

虽然十几年过去,他们都老了,十四是谁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们俩。

“不对啊,来的时候我还专门去看了,那通缉令还在墙上贴着呢,他们难不成缩在屋里不出门,不然怎么会不被人发现?”十阿哥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画像画的可是非常相似,连董鄂氏嘴巴下的痣都点在同一个位置,若有人看了画像绝对能认出来。

胤禩微笑,倘若他们易容呢?也不用多高深的本事,只是简单地画上一画与过去有个区别就可以。再者,女子出门带上个毡帽,别人还能掀开去看不成。

刚开始那几年或许会如此,这都十年过去了,别说这边就是京城都松懈了。

“易容?不能吧,他们还会这个?”十阿哥不太敢相信。

石榴却觉得很正常,别忘了,凌薇当初在京城开的胭脂铺子,那神奇的化妆术用上确实像换了一个人。若真是如此,那也不奇怪了。

萨仁拍拍脑子,“二嫂不说我差点忘了,她那个化妆术确实厉害,不怕你们笑话,我当时还去过呢。”董鄂氏弄出来的那个什么烟熏妆,画上跟个鬼似的,若她给自己弄个那玩意儿,谁会愿意过去看啊。

胤禔摸着下巴,“所以我们现在就等着董鄂家的人过来?”

“等着呗,说实话我也想看董鄂家的热闹。”接二连三出来不顾家族的女子,她很好奇董鄂家会怎么办。更何况十四弟还说他们住的地方可了不得,三层的小洋楼,装修的很是豪华。

再想想京城夹着尾巴过日子的董鄂氏姑娘们,同样身为女人的福晋和后妃们都看不上她,巴不得看她的笑话。

董鄂家的人来的挺快,半个月的功夫人就到了,好巧不巧正好是对清额过世要出殡的日子。

对清额与凌薇的长子名安泰,实际上安泰并不是对清额的第一个儿子,他第一个儿子是迈拉逊。常宁造反的时候迈拉逊才几岁,康熙为了显示仁慈并没有把他处死,只是贬为了庶民。可是作为罪人之后,尤其是造反这种大罪,就算被赦免了罪行,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此次不只是董鄂氏的族人来了,那些当年还是懵懂孩童的常宁的后人也来了。

“你们是谁?”安泰并不认识,不,或者说并不记得迈拉逊。可迈拉逊记得他,或者说记得他身边的艾小玉。谁让艾小玉长的跟凌薇一样呢。

迈拉逊眼里的悲愤一身而过,他身后跟着一个年纪相似却衣衫褴褛的青年,这人可没迈拉逊好说话,他忽然上前一步,疯了似的去扒对清额的棺木。

“你们干什么?”安泰上前想要阻止,却被其他人拦住了。

“干什么?安泰,你说我们干什么?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说话的是满都户的儿子寿星保,寿星保跟安泰同年出生,小时候两人最是要好。可如今看看安泰一身的绫罗绸缎再看看他自己身上额粗布衣裳,心里那跟叫做理智的弦崩断。

安泰皱眉,这人居然知道他的名字,可是他自幼住在这边并不认识这人,而且也从未听说过自己有这么的穷亲戚。

那边扒拉棺木的人一时没有扒开,他生气的踹了一脚棺木,沙哑着声音说道:“斧子呢,拿斧子来把它劈开。”

艾小玉站起来怒目而视,“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来我家捣乱,快滚,不然我们就报官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褴褛青年也就是对清额次子隆福哈哈大笑起来。“什么人?报官,你去啊,我看你敢不敢?”

艾小玉想说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被安泰拦住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分明是故意的,故意选在他们即将要出殡的日子过来闹事。而且看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安泰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还有报官,安泰忽然想起来,似乎不论出什么事情,爹娘宁愿选择息事宁人也不愿意让他们去报官的,以前不觉得,如今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

好在刚才有人见事情不对已经去通知他娘了,相信等他娘来了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凌薇很快就来了,她最先看到的不是站在里面的隆福等人,而是满头白发苍老异常的额娘。下意识的她转身就想要跑。

“孽障你给我站住。”董鄂夫人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个孽女,看到她的穿戴和保养得体的容颜,董鄂夫人只觉得刺眼。

曾经有多骄傲如今她就觉得多讽刺、多心寒。

颤颤巍巍的走到凌薇面前,使出浑身的力气甩了她一巴掌,“我一直以为你死在了外面,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过的比所有人都滋润。董鄂凌薇,这么多年你可有想过被你连累的董鄂氏一族,想过你的阿玛、额娘?”

常宁叛变,作为恭亲王的亲家她家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董鄂七十顶不住压力自缢而亡,临死都在担心着女儿,女儿毫无音讯他死都不能安生。

“你呢?你带着你生的这几个小崽子和你的男人,居然躲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你,你枉为人啊。”董鄂夫人气的浑身颤抖,手里的拐杖使劲儿捣着地面。

人死了也就死了,她活到现在就是想着万一哪天女儿回来了,想着能在死以前见女儿一面。可是她幻想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和现在一样。忽然得到女儿的消息,见到人才发现人家一家子过的很好,早就把他们给忘记了。

说一句枉为人都是轻的,简直是畜生不如。

“你谁啊,凭什么这么说我妈?”福格并不认识董鄂夫人,他是凌薇与对清额来到广州之后生的,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就只有爹娘,这个老太婆上来就给了他娘一巴掌,他就去推了对方一下。

一切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料到他说对手就动手。董鄂夫人就这样被他推到在地上。

隆福哈哈哈大笑,神情癫狂,“报应啊,报应。嫡额娘你说这是不是报应?你们抛弃我们独自逃跑,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造成今日这个局面,你说是不是报应?还有你,”又是一脚踢在棺木上,“抛弃年幼的儿子,自己享清福,你凭什么,凭什么?”

他们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多少白眼,在看到对方锦衣玉食的时候,心里的恨就有多少。同样都是儿子,凭什么安泰两兄弟可以幸福的长大,他们却要背负这么多?

看看那个小玉,一脸的天真,再想想他们因为受不了打击早死的姐妹,谁能不恨?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泰是真的糊涂了,他也隐约猜出来这些人跟他有关系,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见他爹娘提起过。而且那人用的还不是爹娘,嫡额娘,这分明是旗人才有的称呼。

所以,他们是满族?

“怎么回事儿?嘿,到现在还是个糊涂鬼呢?能怎么回事儿,你爹是反贼常宁的第四子对清额,你娘董鄂氏凌薇,是对清额的继福晋。当年常宁造反,你额娘抛弃娘家,带着你阿玛偷偷跑了,明白了吧?”

十阿哥看热闹不嫌事大,见这群人墨迹着就是不说,索性就给他们挑明了。

他这一说话就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安泰见他有些眼熟,再一看他身边的人,那不是在火车上遇见的好心人么?

凌薇等人自然也看见了十阿哥,她颤抖着唇:“十,十阿哥,太,太子。”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完了,他们居然找回来了。

董鄂夫人下意识的回头,然后也跟着哆嗦起来,“太上皇。”

太上皇三个字出口,呼啦啦跪了一群人。

此时大家都被太上皇的到来给惊住了,没人发现凌薇的称呼不对,或者就算有人发现了,也没时间去跟她计较。

安泰就是再蠢也反应过来,一定是太上皇认出了他,发现他是反贼的后人,这才找了过来。一时间安泰有些懊恼,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去火车站了,糊涂啊,能让火车不运行的,除了皇帝还能是谁。

现在好了,太上皇发现了他们,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好日子没了,还有可能被砍了脑袋,你说安泰怎么不后悔?甚至他心里还有些埋怨口无遮拦的妹妹,肯定是她被套了话,不然仅凭长相他们又改了名字,对方怎么能确认是谁呢。

倒是隆福一群人在震惊过后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对比凌薇等人的战战兢兢,他们反倒要镇定的多。毕竟他们当初是被康熙帝赦免了死罪的,这些年也都很老实,再说如今他们日子过的并不好,身上更没什么值得太上皇算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