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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王氏发疯云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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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几乎是云浅问和云中贺一起操办的,王氏伤心过度,情绪不稳定。

秋叶飞扬,京城天街上,一阵阵悲鸣的唢呐声,哭啼声,引来众多人围观,除了观看稍微壮观的送葬队伍以外,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一身孝服,素面朝天,却依旧美得引人注目的云浅问身上。

云中贺捧着牌位走在最前面,云中问和云浅问则跟在他的身后往郊外的云氏墓地走去。

“云将军身后那位小美人儿就是传说中的汉王妃吗?”

“对啊,长相确实不俗,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啊!”

直到云耀文下葬时,云素问和云如问都没有出现,云素问月子当中,王保保身受重伤需要她照顾,缺席也可以理解,可云如问一直没有出现,令人费解。

王氏已经哭晕过去,被长月与渡娘带了回去,青雾也被这样的悲伤感染了,她靠在张定边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张定边轻抬眉头,准备抗拒,却被她紧紧抱住手臂:

“别动,借你的怀抱用用!”

张定边无奈的石化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但是他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云中问将王氏长月带了回去,陈友谅一直立在云浅问身后,默默守着她。

新坟前,云中贺与云浅问并排立在一起。

“父亲,您放心好了,儿子一定会完成您的遗愿。”云中贺对着填好的坟道。

云浅问不解的看着信誓旦旦云中贺。

云中贺说完转身,对陈友谅做了一辑后大步离去。

墓碑前只剩下云浅问一人,一阵风吹来,头发上那洁白的发带伴随风飞扬,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

不知立了多久,她终于感觉到有些疲惫,转过身子时,注意到一直在她身后的陈友谅。

今日的他一身白色素服,将他平日幽邃深沉的五官衬得柔和了许多。

她并没有问太多,直接拉起他的手道:

“我们回去吧!”

陈友谅被她握着的手忽然一阵暖,她似乎从来没有主动拉过他的手,这一个小小的举动令他有些心醉。

“浅儿,我没有陪你办你父亲的后事,你怪不怪我!”他问。

“怎么会呢?我知道哒哒王爷为了王保保的断臂之仇,又来挑衅你,你也是为了对付他们,不然我的事你怎么会不管,说起来,还是为了我!”云浅问说着更加握紧了他的手。

“我们回去吧。”说着拉起他离开云氏墓地。

云如问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云中贺派了一支两万精兵找了七天也没有找到她,人瞬间颓废了,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不要求她回来,他只要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最近他对谁都很冷淡,动辄借酒浇愁,没几日就已经胡子拉碴,邋遢至极,本来就比较急的脾气愈发的暴躁,无人敢接近。

只有渡娘不厌其烦靠近他,但最终都是被无情的骂出来,甚至差点死于他的剑下。

只有换长月进去时,他的情绪才稍微稳定些。

西院内,云浅问托腮闭目养神。

“不知道这云中贺发的什么疯,好几日不进食,就知道灌酒。”青雾在一旁边收拾东西边抱怨道。

“你看看,我好心好意给他送饭,结果将我吼了出来,他以为我稀罕给他送饭啊。”

云浅问没有说话,自从父亲走了后,母亲也失了魂一般,对什么也没心情过问,云中问年纪小,府中上下全都靠她一人打理,她感觉心好累。

晚上还要陪着母亲,听她唠叨她和父亲年轻时的那些事情。

有时候陈友谅想单独和她在一起,她都以没时间为由打发了他。

“三小姐,不好了,贺公子和二公子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

渡娘红着眼睛疾步跑了过来。。

云浅问听言无奈的将脸埋在手中,但最后还是无奈的起身去东院。

到了东院只见云中贺和云中问正打得热闹,云中贺纵横沙场多年功夫自然不差,而云中问正值年少气盛,体力充沛。

张定边上前拉架时手臂也被云中贺划出血来,青雾见张定边受伤也急了,她疾步上前拉住张定边,拿出帕子缠在他手臂上为他止血,愤怒的喊道:

“疯了,这个云中贺疯了!”

张定边看着小脸儿被气红了的青雾,瞬间倍感温暖。

“没事儿,长月去禀明主上了,也只有主上能够制住他。”张定边温和道。

“还疼不疼!”青雾急切道,那种心疼是真切的发自内心。

张定边瞬间脸红,他哪里被人这么嘘寒问暖过。

云中问就算在年轻体力在壮实也不是纵横沙场多年的云中贺的对手,很快被云中贺狠狠的反拧住手臂制住,云中贺一身酒气,怒骂道:

“臭小子,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重,敢与我交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放开我,我不服!”云中问不服气的怒道,英俊的脸憋得通红。

“我叫你拧!”云中贺又加大了力度,云中问痛得龇牙咧嘴,汗珠子直往下掉,但仍是倔强的一声不吭。

陈友谅以神一般的速度步飘了过来,身后跟着长月,陈友谅刚要开口制止,突见一盆水泼向云中贺。

所有人愣住了,是谁敢拿水泼脾气大的云中贺,那不是老虎身上拔毛吗。

众人看清来人后又是一惊,只见云浅问重重的将盆子扔在地上,怒指着云中贺,厉声道:

“云中贺,看看你这副德行,成日里醉生梦死,作为云家长子,你不觉得羞愧吗?”

云中贺被她这阵势镇住了,收回脸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父亲去了,你难受,谁不难受?祖母去了,谁不难受,作为一个云家长子我都替你羞愧,我告诉你云中贺,如果想活着就好好活着,别在自家窝里耍横,如果觉得活着是种煎熬,自己去死,云家墓地有的是地方,别一天天的没事找事折腾别人!”

她这段字字珠玑的话虽说有些难听,但颇有气势,很有大当家的风范,令在场所有人心生敬意。

就连陈友谅也被她的话震惊了。

“说,为什么你们兄弟互相残杀!”云浅问目光清冷的扫向云中问。

“谁叫他欺负长月!”云中问恨恨说道。

“长月来给他送吃的,他不但把吃的摔在地上,还咬长月,我看不过去,说了他几句,他就打我!”

云浅问扭头看向一侧的长月,只见长月唇角确实有被咬过的痕迹,她瞬间明白了。

“臭小子,你又满嘴胡说,看我不撕烂你得嘴!”

云中贺又羞又怒,紧着抡起拳头又要打过去,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接住拳。

陈友谅冰冷的眸子扫向云中贺,冷然道:。

“还没闹够吗?”

云中贺这才消停下来,此时云浅问是真的很感激陈友谅恰到好处的出现。

“三小姐,夫人的病又犯了。”

渡娘慌张赶来说道。

云浅问再也顾不上别的了,迅速前往正屋方向,渡娘和长月紧随而上。

陈友谅看着她越来越消瘦的小身子,不免有些心疼。

青雾上前愤愤不平道:

“看到没有,老爷走后,夫人无心管辖,府里事物都是小姐里里外外一人安排,还要为如问小姐写寻人启事,四处发放,都没有睡个安稳觉,你们就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

一席话说的云中贺兄弟二人立刻耳根子发烫。

“青雾,你少说两句!”张定边上前制止道。

青雾哪里肯住嘴,这几天她为云浅问感到委屈。

“为什么不能说,事实就是这样,你们就是一个个吃饱撑的没事做,看你们一个个肥的流油的模样,一定睡的很踏实吧,你们再看看三小姐她脸上有一丝血色吗,作为男人你们都不会感到惭愧吗?”

越说越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开始往下掉。

“你们真当她是铁做的吗?”

“够了青雾!”张定边看着脸色更寒的陈友谅拉住青雾。

“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说错!”青雾仍是不服气。

张定边无奈的摇了摇头,云中贺兄弟二人更是羞愧的低下头。

云浅问进入正屋,只见王氏披头散发的对着发簪发笑,目光呆滞。

“娘!”云浅问上前扶住她。

“柳氏,你个贱人!”王氏面目突然狰狞起来,抓住云浅问的手臂狠咬起来,云浅问吃痛的闭上眼睛默默承受着。

渡娘和长月立刻上前拉开王氏,可是王氏却狠狠咬住不放。

长月一掌劈在王氏的后肩上,王氏瞬间晕了过去。

这时候陈友谅云中贺正好赶了过来,云中问跟在身后。

“浅儿!”陈友谅疾步上前,看着云浅问痛的苍白的脸,煞是心疼。

“我没事!”她强颜欢笑的对他摇了摇头。

陈友谅掀开她的衣袖,一道血淋淋的牙齿印赫然醒目的印在她洁白的皓腕上。

他锐利的眼眸扫了眼已经晕倒在长月怀中的王氏,此时他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个疯女人。

他拥她入怀,无视旁人,紧紧环抱着她。

云中贺与云中问看着云浅问那道血红的牙齿印,相互对视了一下,随后两人惭愧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