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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何时成了爱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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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秋雨依旧哗啦啦的下着,洒在窗外的梨花叶上,犹如少女抚琴那般,令人耳朵舒适至极。

云浅问眼睛还没有睁开,便习惯性的伸手去触向枕边,当触到空的那一刻,她的心跟着空落起来。

她喜欢在他身边醒来的感觉,因为睁眼就可以看到那张暖到心窝里的俊脸。

她知道自己很没骨气的深深依恋上他,甚至她会怀念以前没有爱上他的时候,怀念被他痴痴纠缠的日子。

他眼中的热忱,火辣,深情,以及喜怒哀乐全是因为她,而她却并不在意的时候,是她最难忘之时。

身上的薄被已经换成了弹性很好的棉花被,贴在身上也是极为的舒暖。

就在她空落之时,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形出现在若隐若现的床幔之外,紧接着床幔掀开,一杯水体贴的递到她面前:

“想什么呢,如此疲惫难不成累坏了?”

他温柔的声音带着些许调侃。

“也许吧。”云浅问充满倦容的眼中颇有一丝不愉快。

夜里他要了两次,开始把控的很好,可是在第二轮时他食言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她没心情去恼火,她只盼他能在她身边多呆一会儿。

原来深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处处没有安全感。

陈友谅看着她满眼倦容与不满,便知道她在为自己的失控感到反感,于是低哄道:

“浅儿,本王已经吩咐厨房为你备好早膳,记住最近别太劳累了。”

“知道了!”云浅问淡然接过他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越是这样淡然,陈友谅越是觉得她依旧在怪罪自己,不好在多说,怕说多了,她会觉得啰嗦。

他拿回手中的空杯起身准备离开,哪知刚站起身便被她从身后抱住,她抱怨道:

“刚回来就要走,我不依!”

陈友谅停住步子,眉头舒展开来,转过身,将水杯放在床头桌上,腾出手来捧住她的脸,低哑道:

“既然我们夫妻如此难舍难分,那跟为夫一起去好不好,你也知道,没有你在身边为夫是多么难熬。”

他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太想她,他哪能那么快就回来。

“我也想啊,可我不止是你的妻子,我还是汉王妃,汉王府中每日琐事繁多需要打理,如果你真的难熬,那叫人物色一个适合你的侍妾好不好。”

云浅问这次不是说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说出来时,她心里依旧不是滋味,甚至提前吃醋了。

“侍妾?”陈友谅眉头又锁了起来,她依旧想为他纳房妾,这个念头她就没打消过。

属下都知道他汉王不近女色,给他塞女人的事连提都不敢提,偏偏她会三番两次提起,难道她就不会吃醋吗?

他就想知道,她是缺心眼,还是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你就那么希望本王和其他女人有肌肤之亲,你好独善其身,对吗?”

他冷声问道,一种不被重视的委屈感油然而生。

听这话云浅问便知道他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于是小声道:

“自古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身边只有我这么一个姿色平平的汉王妃,无论在外人眼里,或者你陈氏家族的人看来,这是一件很蒙羞的事情...”

“别说了!”陈友谅打断她。

“本王不会去碰触任何一个除你以外的女子,身边别说是女人,就连虚名号也没有,永远都不会有,如果你真的想为本王着想,那就生个儿子,到时候本王所有的一切都给他,然后我们去你向往的地方长相厮守!”

云浅问被他一番话感动了,淡蓝色的眸子泛着莹莹泪光,配着窗外细雨沙沙作响的声音,顿时让人生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感觉。

陈友谅将她的小脸儿捧在手中,轻啄了下她温热的唇,暖声道:

“谁说你姿色平平?如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为夫定然会将你这个小妖精锁在这床榻之上,日日与你相依为命。”

说着大手在她脸上摩擦带过,云浅问瞬间被这动作撩拨得心神荡漾,他陈友谅何时成了调情高手。

她掩饰心里得悸动,不经意得问道:

“你方才说有要事,可否告诉我是什么要事吗?”

陈友谅缓然道:

“池州城赵普胜守城失败,被打成重伤,这次朱重八亲自派勇猛无敌的常遇春来攻,他们招架不过来,本王只能亲自出马。”

说完认真的凝视着她,果见她眼中有一丝担忧,他知道,那担忧是为常遇春。

云浅问想了下,便道:

“那你自己小心些,常遇春自幼力大无穷,为人凶猛,下手时如同没有人性的猛兽,你一定要多加防备。”

“浅儿,你不希望我手下留情?”对于她的话他颇为诧异,他以为她会说一些让他对常遇春手下留情的话。

云浅问摇头道:

“你是我的丈夫,如果你们定要拼个你死我活,我必然希望你能赢。”

说着眼泪不经意间的掉落下来。

陈友谅听她如此说,感动不已,他怎能不理解云浅问的心情,常遇春是她的兄长,更对她有养育之恩。

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因为他太了解她。

可是他又很无奈,他和朱元璋那边的人是死敌,注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常遇春错就错在当年背叛他投入朱元璋。

云浅问转身走向衣柜,取出准备好的护甲捧到他面前,轻声道:

“护甲其实早就为你做好了,只是你每次回来的少,总是来不及给你。”

陈友谅推开护甲,道:

“本王用不到这东西!”

这护甲对他来说,是多余。

“我知道你本领高,但你也是凡身肉体,并非刀枪不入,穿上总比不穿好。”

云浅问说着淡蓝色的眼眸蒙上一片水雾,纵然他武功盖世,以一当十,可每次回来都能看到他身上的新伤。

穿上护甲虽说不太灵活,但起码可以保护他的身体不轻易受到伤害。

陈友谅看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心中不忍,于是轻叹道:

“你看你,何时成了爱哭鬼,本王穿上还不行吗。”

这是他第一次穿护甲,虽然尺寸大小都很合适,却很不习惯,这东西对他来说就是累赘,但为了宽她的心还是勉强穿上了。

他拉起她的手,温声道:

“在家等我回来!”

云浅问含泪点头。

看着一反常态的她,他道:

“怎么了,为夫又不是不回来了,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云浅问擦去眼泪,低声道:

“每次回来时间都那么短,人家只是想你多陪几天嘛!”

他笑谑道:

“哦?原来是舍不得为夫,那跟为夫一起去如何?”

云浅问轻轻捏了他一下,佯怒道:

“讨厌,这时候还拿我开涮!”

“好了,不逗你了,本王该走了!”他刮了下她的脸颊,随即认真道:

“放心吧,如若真的与常遇春交手,本王也许会放他一条生路,但仅仅是生路而已。”

云浅问点点头。

她爱陈友谅,已经爱他入骨,当年留在他身边时就已经做好飞蛾扑火的准备。

她在乎的并非时他是否会对常遇春手下留情,她只希望他能少受一些伤,只希望他再回来时,身上没有任何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