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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百世轮回归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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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重新找到小桃和临消之后,斐珧心里曾做过无数次的假想,设想又回到了当初的那样,她笑着看他们打闹,任凭外面的人如何说道,他们彼此之间都互相在意对方,珍惜对方,日子过的简单且美好。

斐珧本以为,重逢是老天爷给她的最大的恩惠,可不曾想到,重逢之后,还有别离。

她如今最害怕的便是身边的人远离,可怕什么,什么便来的干脆且彻底。

比斐珧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的,是怀抱着小桃的临消,他跟着小桃跋山涉水来到这里,见到了小桃最想见的人,了了她此生最后的心愿,他也永远永远的,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一个为她付出了几生几世的女人。

怀里的小桃渐渐变的冰凉,而后魂魄散尽,凝聚而成的身体化作了几瓣桃花,颓在地上,枯萎一片。

临消哭喊一声,猛然吐出一口血来,滴落在衣衫和点点桃花瓣上,哭唤一声“小桃”后,昏厥了过去。

此一世临消患有心疾,虽然被招慈的灵药缓解了症状,造成了痊愈的假象,但是自始至终,心疾还在。

斐珧本以为,临消将要面临的黑暗是在风华正茂时,突然面对死亡,却不曾想是生死别离,青年丧妻。娶小桃已经是他这一世中的变数,而小桃的死,及早的触发了临消的心疾。

临消这一倒下,便开始昏迷不醒,中途的时候只醒来过一次,神情呆呆的望着屋顶,不说一句话。

三天后,临消也死了。

斐珧守在身边,及时收起了临消的魂魄,第一时间不曾停歇,去往了魔界落霞山上。

几位老祖已经等候在了那里,筹备许久,只等着最后的关头。

斐珧在山坡的茅草屋外,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从天黑等到天明,又从黄昏等到了清晨。

风吹过草地,花儿芬芳盛开,余晖铺照西山,星辰挂满苍穹,一切周而复始,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可她的身边,总在不停的变化着。

仿佛她这一生在路上走着走着,或是上了高峰,或是落了低谷,曲曲折折坎坎坷坷,与身边的人分分合合,可终是走着走着,有人永远的停在了路上,再也遇不到了。

期间的时候,桑荼时时来查看一番情况,煮好了茶水,也顺便递给了斐珧一杯。

斐珧道一声谢接过来,发现自己握着茶杯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强忍着心头的难受泯一口,下咽都十分艰难。

夜露打在发梢时,一件披风罩在了肩头,斐珧抬眸看了一眼,泪水簌簌的落了下来,仿佛心头涌上了无尽的委屈的脆弱,哑着声音道:“小桃儿死了。”

赢昭衍坐在斐珧身边,为她将披风拢好,音色轻柔道:“她是个心疼你的姑娘,必不想看到你为了她这般难过。”

低下头,泪水落在草地上,斐珧道:“你说,妖有来生么?”

这无疑是个犯傻的问题,人之所以有来生,是因为死后魂魄不散归入黄泉轮回,可仙妖魔死后魂魄尽消,一句归入虚空,不过是说消失了无影无踪,哪里还能有什么来生。

“或许是有的。”赢昭衍劝慰的十分诚恳,“就像凡世许多人,他们也从不信死后会有来生,但终究是有的,你在乎的人,他们说不定只是换了身份换了样貌,但他们其实一直都在,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斐珧倚向赢昭衍的肩,“谢谢你的安慰。”

赢昭衍用手抚着斐珧的脑袋,“傻瓜,曾经,我也是一直都在啊。”

又过了许久,几位老祖才从茅草屋中款款出来,神色板正严肃的森伯君看了斐珧一眼道:“事情办的一塌糊涂,倒让我们几个废了这么久了的功夫。”

斐珧确实惭愧,一向牙尖嘴利的她,也闭口不再说话。

紧接着,面容和善的余甘君从房中出来,笑呵呵的朝着斐珧道:“不必担心,一切都还好。”

斐珧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心里清楚若是有失败的地方,森伯君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训斥她。

余甘君又叮嘱道:“等他们醒过来后,可以用些滋补的灵药,徐徐补之,不可操之过急。”

说罢了,又叹息道:“我们几个老东西怕是快要走到尽头了,往后世间变化,你们多加照看。”

余甘君所说的这个结果,斐珧也曾预料到,当年三界中几位老祖曾在一起合力占卜过,预测出三界即将要迎来一场腥风血雨,并意图用自己的力量阻生灵涂炭,本以为只出现了某个心思狡诈的大妖,不曾想乱起来的不仅仅是妖,曾经高高在上的九天仙界,比之任何一个地方都要乱了章法。

镇重的,斐珧朝着两位老祖行了个礼,一来有愧嘱托,二来也为老祖们的胸怀和付出,心中深受感悟。

斐珧守在落霞山第六天的时候,一个人自她身后现出身来,唤了一声,“大人。”

赶忙回过头去,斐珧看到了临消的脸,他又变成了昔日的模样,英武不凡洒脱自然,只是一双眼眸当中少了光彩,满是寞落。

“临消。”斐珧唤一声,隔了许多年,第一次真正的面对他,唤出这个名字。

“大人,临消在。”临消哽着嗓音,眼波颤动,泪水顺着刚毅的脸颊滑落,“大人,我的小桃,她……”临消的声音像是压着千斤的巨石,再难以说出话来。

“你要永远都记得她,她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

“可我什么都没有给过她。”

“你每一世都爱她爱的真心,这便是她义无反顾所要的。”

“她渴望再见你一次,我带着她在路上走了许久许久,我们看过很多风景,说过很多话,她不许我对她时时惦念,她要我告诉大人,她很幸福,已无遗憾,不许大人太过难过。”

斐珧低下头,心里面像是用绳索勒着一般难受,良久,才勉强克制住心里的情绪,朝着临消问道:“现在你告诉我,她是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