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倦夜迢迢 > 第七章 娇痴不怕猜 和衣倒人怀全文阅读

第七章 娇痴不怕猜 和衣倒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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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快,动作之连贯,如此果决,不留片刻的迟疑,真不愧为训练有素的军人,后人瞬间膝盖吃痛,闷哼一声,下意识松了手,梓骁看准时机如泥鳅般轻易滑出警戒区,欲夺窗而逃,谁知那人不是等闲之辈,立刻将其紧追上,向前一扑,一把从后面死死环抱住她的腰,两人齐齐重摔在窗边的大榻,眼睁睁看着窗外,着实心疼这逃跑的良机给错过,更不敢懈怠。

梓骁躬身而起,欲待再次发力,一招罗汉折指反卷男子的大拇指节,对方吃痛间被翻开,荀殷仰面朝上,察觉梓骁欲逃,不待其他动作,双腿夹住梓骁左腿,两双修长的腿彼此交缠,隔着单衣,姿势暧昧到极致,纵使受过21世纪先进文化洗礼的大龄女青年都险些招架不住。然而此刻的现实处境容不得多想,见招拆招吧。

“别整事了,你斗不过我的。”说话间,梓骁瞄一眼那人裆部,右腿发力。

果不其然,意图在他眼中昭然若揭,男子立刻奋起双手钳住她右腿,欺身而上将梓骁压在身下,梓骁探到有气息从远处逼来,无心恋战,无奈手脚均被止住,唯有用嘴,想也不想,朝那人胸口狠狠咬去。

“嘶”,得了自由,梓骁如小兽般弹出窗口,夺路而逃。

“抓刺客!”山隐远远看到一黑影向梅园逃窜。

“快去!将他们引开。”简策听得响动估摸时间差不多,让黑色劲装的风驰遁出院外,山隐带领众侍卫追赶黑影。梓骁途径梅园,被一招掠进,刚欲反击,

“是我。”“就知道你不省心,随我来。”简策牵着梓骁进入内堂,丫鬟早已被摒退,空无一人。“脱衣,上去”见他指着宽大的红木床榻“委屈一下了。”

梓骁瞬间明白,配合着脱了夜行衣,着中衣,钻进内侧,面向里盖好被子。

一时间,吕府灯火通明,管家跟在慕容世子等人身后,率家丁浩浩荡荡赶来梅园门口。

“大公子!有刺客!”

简策顺了一口气,将亵衣胡乱拽了两下。

“吱呀”内室门开了。

“怎么,发生了什么?”简策将众人堵在门外,荀殷向里间掸了一眼,只见榻上一人,墨发松散着铺在枕上,白皙的肩头在青丝间若隐若现。荀殷眼风不屑飘过。

“大公子没事便好,刚才一刺客袭击慕容世子,经你的院子逃窜。他们已经去缉拿了。”管家解释道。

“跑了。”山隐汇报到。

此时,吕老爷匆匆赶来,惊得一身汗,“草民该死,惊扰到世子,望世子赎罪。”

“无事,回吧。此人段段不敢再来了。”似是说给里间的人。

“是。加派人手到竹苑,仔细防范。”

一干人等离去后,梅园总算静了下来,梓骁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多谢了。”看着心思单纯而善良的简策,眼中充满感激。

“无心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简策少有的严肃,愤然道,“我知无心虚怀若谷,但你总是不知死活,知道这有多冒失吗?”

“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我怪你,不知道珍惜自己,总是不在意别人的在意。”简策正色道。

“为什么?”他叹息道。

“要是没看错,那是我的湛卢.”梓骁小声说到。

东方谷晓,天色微明。那一夜,那双人,无眠。

府中,家仆已经晨起劳作。

“昨夜的那人根本就不似白日里那不怒自威,冷若冰霜的样子。那口气,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不会,不会,昨夜面巾没有脱落,包裹的很严密,没有语言上的交谈,应不会暴露。湛卢恐怕需要从长计议了。”心里时有矛盾,时有不安。

竹苑,男子亵衣半敞靠在软榻上,目光无意落在那圈密密的小齿印上,意味不明的自语:“本世子也容你随便轻薄了去,定跟你讨回这笔账。”

“慕容世子有令,昨夜遇袭受扰,不堪劳顿,今日府中补眠,勿扰,今日宴请由颜世子代劳。”山隐和吕老爷交代着。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把原本就不想应酬的人和事给推得一个二净,不着痕迹。

“是。是府上失职,招待不周,世子尽管休息。”吕老爷,打落牙往肚里吞,久居上位者就是有着任性的资本,人又是在自己府中遇袭的,虽然不追究,情理上自己脱不了干系,好好把这爷供着错。”

殊不知,这场数月前就开始准备的盛宴,承载着多少大家氏族怀春少女的梦。姑娘们对着自己即将破碎的梦想,必然嗟叹不已,心碎一地啊。

而端端有一个人却松了一口气,终于暂时不用对上,方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前方的侍童看到远处走来的鹅黄身影,心里没来由的一突,脚下一软,一个转身疾步回走。看着那古怪的举动,林南郡主反倒留意起来。

“过来!”林楠郡主大步向前,喝住想开溜侍童。定睛一看,

“是你?你怎的在这里了?”声严色厉。

“见过郡主,草民可是自由身,不是奴,当初只是大意惊扰了郡主的座驾,不是有心,望郡主大人大量,小的在此给你赔罪了。”

“先暂且饶过你。”林南郡主看到梳洗完毕,走出院子的简策,心不在焉道。

“简哥哥!你怎么都不来找我?”林楠郡主埋怨从昨日落脚到现在都不见简策的人影,终于得了空寻了过来。

顾不得身份向简策身上凑去,也难怪她这样,颜家,翎王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宝贝女儿,大儿子颜玦是庶出,二儿子就是颜世子颜琮和林南郡主为一母所生,林南郡主名颜诗画,翎王是希望把女儿培养的有才情,结果就是事与愿违,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就会一个武功,从小怕苦怕累,还学的一个花拳绣腿。这样的家世又是独女,从小身份矜贵,蜜罐子里长大的,两位哥哥都护她疼她,给宠坏了,性子跋扈狠戾,倒是没什么算计,大条神经,直来直去,喜怒溢于言表。如此的身份配上这样的性子谁也不敢招惹,也就遇上不着调调的简策,敢逆她,不走寻常路,每次还把她忽悠的心悦诚服,让她觉得甚是有趣,也不知是谁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