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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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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女儿从来没有什么野心,也从未想过什么天家富贵,若您非要逼迫的话,女儿宁可绞了头发去做尼姑,一辈子与青灯古佛相伴。”

萧落昀倔强的仰起头,眼中透露着坚韧,其余的事情她都可以不争不过问,唯独这件事没有人可以逼迫她,虽然从未想嫁过什么高门权贵,即使寒门也未尝不可,只要可以离开这里不入宫门,去哪里都无所谓。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儿!你看看,全是你平日里教出来的好女儿!”萧伯翰想不通平日里柔弱没有主见的女儿,如今变成这样盛气凌人的样子,着实低估,指着一旁的杜姨娘说着。

杜姨娘见自己被这个不听话不长进的女儿牵连,连忙撇清关系,用手帕擦拭着泪水,委屈的放声哭诉,“老爷,您不知道昀儿年纪尚小,平日里也是这般的执拗不服管教,妾身也是没有办法呀,可主母也未曾多加约束,以至于成了今天这般忤逆不孝的样子。”

“老爷,莫要动气。”方如云雍容雅步走下正殿,抚着萧伯翰的胳膊轻拍了拍他的心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妾身吧。”

在她的柔声细语之中,刚才尖锐的气氛稍有缓和,杜姨娘见此也停止了抽泣,将手帕握得更紧了,眼神中透露着不甘心,若是自己的女儿落在她的手中定是凶多吉少了,必定会受一番重重的责罚。

“剩下就有劳夫人了,我累了。”萧伯翰摆了摆手,朝着内室走去,不放心的又再次叮嘱道:“夫人注意分寸。”

对于萧落昀,他从未有过什么期望,但也不能嫁给乡野村夫,辱没了他萧府的名声,现在来说,她仍是一颗重要的棋子,还有到了需要丢弃的时候。

“是,恭送老爷。”方如云屈伸行礼。

送走了萧伯翰这里也是她说了算,没有人可以忤逆她的意思,本就是怕自己要责罚萧落昀会有人出来阻拦,现在所有的人也都可以服气了。

待一家之主走后,方如云笔挺的站着,厉声说道:“请家法!”

萧家祖上也是靠军功封官,可是后来大黎朝重文轻武,重视科举也就大多是学而优则仕。

方如云身边的老仆妇从身后拿来了所谓的家法,一根软鞭,长四尺,皮革编成麻花状的棕褐色长鞭,鞭把漆黑色圆柱铁柄,传闻是当年先祖随着太祖皇帝征战时使用,一直流传下来,供奉在祠堂,惊醒后世子孙。

众人见到这庄严的皮鞭,一想到抽在身上的痛楚都不寒而栗,正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萧落昀只觉得寂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萧落昀的婢女以蓝跪在地上爬到方如云的身边,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希望她能有一丝怜悯,苦苦哀求道:“夫人您饶了五小姐吧,您饶了五小姐吧,奴婢愿意代替五小姐受一切惩罚。”

方如云目不斜视,看着跪在堂下的萧落昀,眼神之中冷漠无比,不理会一旁哀求的以蓝,郑重的说道:“萧府五小姐萧落昀擅自出府,私会外男,顶撞生父,忤逆不孝,鞭挞十,跪祠堂,知错方能归。”

杜姨娘在一旁依旧是哭泣着,也不敢哭的太大声生怕大夫人记起自己,又会责罚到自己的身上。

“夫人,五小姐身子弱经不起这鞭挞的呀,您要打就打我吧。”以蓝拽着方如云的衣角泪水抑制不住的从脸颊滑下,在这个府里面做什么都要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会受到责罚,就像现在这样。

“这样做母亲可会开心了?”萧落昀笑着看着方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