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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孤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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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爷,也无大事,只是我们与王妃说话来着。”陆师焕一手执着缰绳,一手轻摇着羽扇说道,刚才王妃并没有在王爷面前多说什么,想必是不想让王爷知道,那自己也绝不会多说什么。

大军开拔,已经走远,萧落昀仍在风中伫立,走了倒也好,省得不知道日后该如何相处,对身后的秦昭说道:“我们回去吧。”

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只听得到耳畔徐徐而过的风声,秦昭脚步很轻,跟在自己的身后,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很没有存在感,看着漫漫无边的黑夜,途有孤寂之感。

回到王府草草吃了饭,沐浴更衣过后她只觉得疲乏,打发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在屋内,虽说是洞房花烛夜,少了新郎的存在,多了些落寞,望着桌上的红烛高照,辗转反侧。

这里陌生的床榻她睡不习惯,淡淡的幽香似他身上的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一样好闻,让人心静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安排的很好,宽大的床榻、宽敞的屋子、一堆有一堆的婢女,只是突然间换了地方还是难免有些不习惯。

王府内所有的婢女谦卑有礼,家丁勇敢刚毅,可总觉得少了些人情味儿,她甚至都没有可以说话的人,秦昭时刻跟在身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怎么看都不像是保护,更像是监视,仔细想想这样的日子却是无趣,可也比在萧府的日子好。

萧落昀伴着清晨的骄阳坐在庭前的横木上,斜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以蓝与吉婶立于身后,她看着吉婶,好奇的问道:“王爷平日都在府做些什么呢?”

“回王妃的话,王爷平日不在京中逗留,长期居住在蜀中封地,要么就是常年驻守在外,在府中一日的生活很是规律,每日晨起天亮时分,便会在庭院之中练一套拳,之后便会在书房之中度过一整日。”

她想着,雾霭清晨,阳光下那男子一身黑衣如墨,刚劲有力的双拳,稳健的步伐,一板一眼的动作,或轻如飞鸿,或重如雷霆,又或许练得兴起,也会叫上秦昭一同切磋一二。

他也会捧着一本书临风窗下,凭栏诵读,静如湖水,深沉望不到底,时而收起书卷望着夕阳西斜,缄默不语。

总感觉他的这份孤独与自己相似,自己成长的路上有姑姑,有朗哥哥,而他似乎始终只是自己孤身一人。

她回过头望着吉婶问道:“王爷在京城之中没有什么交际吗?或者没有什么人员走动吗?”

“回王妃的话,并没有。这城中之人速来与王爷交流甚少,来往之人不过军中部将,与这城中权贵相交甚少。”吉婶低头说着,声音略微颤抖,微微抬头看着秦昭。

“王妃准备何日日程回蜀中?”秦昭抱拳问着,二人这一举一动瞒不过萧落昀的眼睛,一答一问,倒显得他们心虚的很,她不过是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寂征棠的事情,落在他们眼中难道是在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