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死不了这种程度吧。”
“你……”
“我说真的。”乔西哲转过头去，看着她，“也就死不了这种程度。”
“……”夏初礼抿了抿唇。
“你死了，他还活着，但是，也只是活着而已。”乔西哲点了一根烟，语气有些晦涩，“你跟他好好聊聊，有什么问题，夫妻两不能说清楚呢？”
夏初礼有些疲惫的闭上眼。
他们之间，如果真的能好好聊聊，又怎么可能会闹到这种地步呢？
他们是没法聊。
太多的问题堆积在一起，只会变成定时炸弹，随时引爆。
医院很快就到了。
乔西哲领着她来到一处特等病房。
站在门口，他转过头对着她道：“他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夏初礼看着门把手，犹豫了一下，才推门而入。
病房里满是烟味。
她咳嗽了几声，躺在病床上吞云吐雾的男人猛地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在触及她的脸的时候，微微一愣。
惊愕，不可置信，欣喜，然后恢复成了……淡然的平静。
“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也非常的平静。
夏初礼走过去，看着他。
她还没见过这样憔悴的季青城过。
脸色发黄，头发也刺啦着，乱糟糟的堆在头上，地上满是烟灰，柜台上的烟灰缸里面，烟头已经堆得摆不下了。
他嘴角还有乌青，倒是并没有乔西哲说的那么严重，只是脸上伤了一块而已。
“乔西哲说，你快被打死了，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死了。”
“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是啊。”
夏初礼点了点头，走过去把他指尖上夹着的香烟抢了过来，直接按灭在柜台上，丢在了烟灰缸里面。
“你……”季青城看着她的动作，脸上一怒。
“你最近别给我抽这些玩意儿。”夏初礼转头来不客气的说道。
“……”季青城看着她的脸色，沉默了一下，才道，“一个人呆在病房里，不抽烟，很无聊。”
这语气听起来就很委屈了。
夏初礼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又把烟灰缸丢进了垃圾桶里，走过去翻出了季青城口袋里的香烟盒，一股脑全丢进了垃圾桶。
“你……”看着她利落的动作，季青城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怎么了？”
“这烟很贵的……”季青城沉默了一下，找了个借口。
夏初礼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季青城说烟贵的感觉就跟钢铁侠说自己很穷一样，听起来都非常的欠扁。
她收拾了一堆垃圾，然后拎着垃圾袋开门出去，把垃圾袋递给乔西哲。
“干嘛……”
乔西哲疑惑的接了过去。
“里面的东西，都拿出去丢了。”
夏初礼想了想，“再去楼下买一包薄荷糖上来。”
“……”乔西哲瞅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某人，然后轻咳一声，“他好像还没吃早饭呢。”
夏初礼点了点头，“我去买早餐。”
看着夏初礼的背影，乔西哲轻啧了一声，转身拎着垃圾袋进了病房。
瞧了一眼憔悴的季青城一眼，乔西哲嗤笑了一声：“看来苦肉计很有用呢。”
季青城冷冷道：“谁叫你跟她说的？”
“呵，你觉得丢脸了？”乔西哲冷嘲热讽，“你这种身份跑去小酒吧跟混混斗殴，怎么就不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