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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这次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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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蓑衣人的语气里飘过不知是震惊还是恐惧的意味,而细心如月寒笙,甚至觉得这句话好像是故意说给月寒笙听的。月寒笙能够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一切她想要知道的东西,只是奈何这个蓑衣人只是黑糊糊的一团,显然让月寒笙头疼了起来。

月寒笙又凭空只手一抓,能感觉到这双手之下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操控的,身体中的血液有些沸腾,远远比刚刚从天界回来,受了重伤的力不从心要舒畅很多。歇了不足两个时辰,身体就能好恢复得那么快,月寒笙也暗暗震惊。

月寒笙没有再多看那死去的女子,她们凭一腔孤勇横冲直撞,却不知道她们想要对付的人是谁,真是悲哀。把他们的打死,他们只是恐惧你所拥有的力量的强大,所以月寒笙就这样笑着转身,这样留给他们几人的,是不尽的疑惑和恐惧。

就在月寒笙凝神思索着应该如何从蓑衣人的口中询问出古籍的下落,或者神秘气息的主人时,“砰”的一声,又有一人破门而入。

“寒……”

“风……”

当月寒笙再次见到风雪絮的时候,发现这个当初单纯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怪,眼底沉淀了许多沧桑。她虽然依旧不管面对谁,不论什么时候都眉开眼笑的模样,可是月寒笙却能够看出来,比起之前的风雪絮,现在的她,眼底那丝微不可见的苍凉有些让人心疼。

而这一刻,风雪絮也忽然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风雪絮看到月寒笙出现在这里,忽然觉得这和很多年前,这场的场景有一种遥远的重合感。对啊,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一个渡口茶寮,只不过和现在清冷的气氛不太一样罢了。

风雪絮激动的跑到月寒笙面前,适才哽咽的声音竟然没有把月寒笙的名字叫全。

“寒笙,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罢,她才注意到门口里面还站了一个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此人好生奇怪,怎么大晴天还穿着那么厚重的蓑衣呢?”风雪絮一头雾水的看着月寒笙,但是当她看到蓑衣人那斗篷之下,并没有脸,只是一团黑糊糊的存在时,忽然感觉到一股窒息的难受。

月寒笙把风雪絮护在身后,风雪絮注意到了平静的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嘴脸流出鲜血的女子,呼吸一瞬差点断了。

“这……”风雪絮的眼神抖了抖,怎么每次遇到月寒笙,都能够发现这样不妙的事情。风雪絮强忍着淡定下来之后,又从月寒笙的背后走了出来。

“寒笙,好久不见啊,你还好么?”风雪絮关切问道。

月寒笙看到风雪絮温柔无暇的脸,总觉得面对风雪絮,月寒笙阴冷不起来。

“挺好的。”

“你叫月寒笙!”两人简单的寒暄忽然被蓑衣人粗暴的声音打断了。

月寒笙看着这个凶神恶煞的蓑衣人,心中认定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哪有这样没有脸甚至没有身体的正派人物。

“寒笙,昔日都是你和苏幕保护我,现在,换我来保护你吧。”风雪絮忽然想要出头,但她心里面的实际意思,当然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上,她的意思,是让月寒笙在她应付不了的时候,及时帮助他。

月寒笙闻声眯了眯眼睛,魅惑摄人的眼神忽然和风雪絮正面对上,风雪絮心中不禁一震,总感觉今天的月寒笙和以前的不太一样。月寒笙变了,她似乎比以前更加强大了,只是在眨眼的瞬息之间,仿佛便有睥睨天下万物的气概。

既然如此,风雪絮便没有顾虑太多,她要为月寒笙出出头,多少是个意思,毕竟月寒笙是不会对她见死不救的,于是,风雪絮气势汹汹的径直冲上前。

只不过,风雪絮对于蓑衣人,显然不能头得到半分好处。而月寒笙既然不拒绝风雪絮做这样毫无意思的交手,不过月寒笙的意思,也是想看看这段时间里,风雪絮长了多少能耐。

没想到蓑衣人豁然起身,速度惊人,水轻柔不禁退了一步。

风雪絮又往前一招,却只是吃力的接过蓑衣人的攻击,显然有些力不从心,看着蓑衣人斗篷下黑糊糊的连五官都没有的脸,她不由的恶心起来。

似乎听到蓑衣人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一狠,纵然风雪絮手上发了大力,提起全部的灵力,可还是抵抗不住他身后浑厚的气场,明明他一动不动,风雪絮却奈何不了他分毫。

不多时,风雪絮只觉得手腕上闪过一丝不适的刺痛感。

蓑衣人并不想和风雪絮动手,他的目标只在月寒笙,所以风雪絮把自己的灵力撤回来之后,他也没有乘胜追击。只不过月寒笙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迟迟不亲自和月寒笙动手!

“雪絮,回来吧。”月寒笙把风雪叫了回来。

风雪絮心中情绪已复杂得不知如何形容,她有些不甘心的回到月寒笙的身后。

风雪絮在想,如果月寒笙和真的和眼前这个蓑衣人对上了手,她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风雪絮之所以想要出头试试蓑衣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离开了月寒笙和苏幕的那段时间里,风雪絮又发生了很多奇遇,最不可思议的,就是她被一个高人指点,重塑了经脉。

风雪絮虽然重塑了经脉,可从重塑经脉到现在的短短时间之内,根本不足以对抗蓑衣人强大的灵力,只能护她一时保护自己不受重伤,可一僵持下来,受不受伤就不好说了。所以,风雪絮心中更加肯定,现在的她,还远远不能保护月寒笙。

风雪絮有些失落的退到月寒笙身后。

“寒笙,他是什么人啊!”风雪絮觉得这人不止和他的长相那么不简单。风雪絮本来觉得这个人甚至不能够称之为人,只不过风雪絮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语言来组织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总会知道的。”月寒笙的嘴脸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笑。

每次看到月寒笙这般笑,风雪絮总觉得内心没开走的踏实。转而,风雪絮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