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冒昧。”
像是没有注意到厉书海咄咄逼人的目光，祁连淡然的向上推了推眼镜，“身为厉家的三少爷，在关于厉家的事情上，您不是应该去询问总裁或者厉家其余的人吗？我不过是负责工作方面的秘书，对于您的问题，我并不知道答案。”
长年在商场上混迹，祁连的话可以说是在嘲讽了厉书海的同时，把自身摘了个干净。
可厉书海哪里肯放弃，他盯着祁连的眼睛，面色逐渐的沉了下去，“那关于秦暖，你都知道些什么？”
“秦暖是总裁未来的夫人，秦家的大小姐，您的嫂子。”祁连毫不畏惧他的目光，“这就是我的答案，就算是您不满意，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我要听真话。”
“那您已经听完了。”
浓重的火药味在客厅里飞散，苏小夏和白依依对视一眼，清楚的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迷茫。
不是真心话大冒险吗，怎么突然扯到秦暖身上来了？
苏小夏眼珠一转，像是惧怕一般的笑笑，扯着椅子后退了些，和战火中央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依依，我有点累了，不然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白依依沉默了下，“我不累，等等在回去。”
愣了愣，苏小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那我等你。”
她们到底谁也没有离开，沉默的观望下一次对话的开始。
“祁连，我没心情和你打哑谜。”少年的娃娃脸上阴云密布，他猛地一拍桌子，身体向前探去，和祁连拉近距离，低声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秦暖为什么回来到厉家，我哥...”
“三少爷。”
不等厉书海把话说完，祁连打断了他的话，“您难道认为，连您的亲人都不告诉您的答案，我会当成睡前故事讲给您听吗？”
敏锐的察觉到他话中的漏洞，厉书海眯起猫一样的眼睛，有诡谲的光在其中流转。
“所以你是知道？”
“我不知道。”
互相试探的差不多，祁连虽然嘴硬，但厉书海却越发的确定他知道些什，也更加坚定了问出来的想法。
那个女人要回来了，他必须尽快的确定一些事，避免秦暖受到伤害。
深吸了口气，厉书海说：“祁连，你知道慕容雪吧？”
慕容雪？
祁连的脸色终于变了，舍得正眼去看厉书海，压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她？”
“我小时候就认识她，之后在国外碰见过。”厉书海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匆匆解释了句，便转了话题，“我告诉你了，现在你...”
“慕容小姐和总裁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希望你不要对秦小姐乱说。”
撂下一句话，祁连起身就要离开，厉书海哪里受过这种委屈，长腿一迈，挡住了他的路，没好气的说：“你能不能把话听完？我要是想把雪姐的事情告诉秦暖，早就说了，用得着现在跟你聊这个？”
“雪姐？你们关系倒是不错。”
祁连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他现在是认定了厉书海想知道秦暖和厉家的关系是为了慕容雪。
说不定，厉家三少忽然间回国，就是为了帮慕容雪打探消息也不一定。
不等厉书海解释，祁连抢先说：“三少爷，你是总裁的弟弟，我不方便跟你说什么。但是，您既然知道厉家曾经的动荡，就应该也清楚当年慕容小姐出国的原因。”
顿了顿，祁连转过身问苏小夏，音量恢复了正常的问：“苏小姐，秦暖脸上的疤还需要多久能彻底消失？”
被突然点了名的苏小夏一愣，瞄了厉书海一眼，小声的答：“秦姐姐现在身体状况很差，恢复能力也不好，具体需要多少时间我也说不清楚。”
“谢谢。”
祁连对她略一颔首，没有在看厉书海一眼，绕过他，上楼离开了客厅。
被丢下的厉书海一脚踹翻了休闲椅，他不傻，自然清楚祁连问苏小夏那话的意思，不就是在提醒，秦暖的伤是因为他才受的。
警告他，不要向着慕容雪一边。
但祁连这次是真的误会了，厉书海满心想着怎么不让秦暖受伤。
慕容雪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若是她真的想挽回和厉君逸的感情，那秦暖到时候....
厉书海不敢在想下去了，光是预想可能出现秦暖哭泣的模样，都让他的心脏不停的抽痛起来。
白依依听的云里雾里，他们说的话，怎么连一个字都听不懂。
秦暖和厉家的关系，还有什么慕容雪？
只听到了这个独属于女性的名字，却看见厉书海的焦躁，这两点让白依依的本能的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