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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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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温禾是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的。温禾迷迷糊糊,睁开朦胧的睡眼,天已经大亮了,却没人叫她起床。若是被上头发现,又得挨一顿臭骂。

“七月。”温禾唤了一声,好久才传来七月的回音,是从屋外传来的。

“小姐,你醒啦?”七月的语调比平时提高了八度,还带着些调侃的语气。

温禾霎时觉得有些怪异,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下床穿鞋。

七月掀帘进来,温禾穿着鞋,抬眸睨了她一眼,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看你笑的。”

七月果然不同寻常,面露八卦的表情,温禾还是第一次看她这样。

“小姐,七皇子来了。就在外面。”

温禾站起身,踏了踏脚,使鞋穿着更舒服,然后愣了一下,她确实没想到慕容酒会找到这儿来。

“是嘛,什么时候来的?”温禾说着,又去面盆架边洁齿洗脸,早先七月已经备好了清水。

“卯正便来了。”七月见温禾这般自在,觉得她是故作轻巧,又提高了语调。

“卯正?”温禾顿住动作,差点喝了一口生水下去,她转头看了看日头,现在至少是辰正了,慕容酒等了两个时辰?

七月上前为温禾取下干毛巾,递给温禾,挑着一双眉毛:“是呀,本来咱们领头的王嬷嬷要叫你起来的,七皇子却不让叫,等你睡够了再起来。”

温禾接过毛巾,细细擦着脸颊,面上露出不满:“见鬼的,这般大兴风波,我以后还怎么在这儿混!”

她昨夜喝多了酒,不然也睡不了那么久。

“好啦,小姐快去罢。别让七皇子等急了。”七月笑着,她好像知道昨晚小姐去找谁喝酒了。

温禾洗过脸,也不画眉抹胭脂,素着一张脸便出去了。

慕容酒在领头王嬷嬷屋里等候,温禾进去时,除了王嬷嬷站在一边等着伺候,一群年轻的宫女正为着慕容酒打转。

那也是,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呢?虽然知晓内幕的,都知道慕容酒不受宠,可一个王妃总该比宫女强罢?

温禾进来,慕容酒看了她一眼,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不知去向。

“宫女赵氏见过七殿下。”温禾盈盈一礼,那些小宫女们都开始打量她。

是有些姿色,姑娘们想。

但温禾在众多粉脂花丛中十分出尘脱俗,只因她未施脂粉,清新如春天新发的柳芽儿,让那些繁花都黯然失色。

“本皇子等你很久了。”慕容酒手一挥,王嬷嬷和那些年轻宫女识相地退下,临别时,温禾几乎被嫉妒和不满的眼神包裹淹没。

“七殿下屈尊来此,所谓何事?”温禾见慕容酒示意她坐下,便坐到了主座下的一把简易的木椅上。

慕容酒淡淡品着茶,温禾嗅到那是云台山的云雾。

“有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慕容酒定定看着温禾。

温禾没有回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关于温府被抄一事,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慕容酒一针见血,他从前对文子怜保密,如今却要告诉温禾,“其实,是父皇和大理寺少卿刘滔预备污蔑文丞相,道其私藏龙袍。后来母后大概去找了文丞相,偶遇你父亲到丞相府拜访,便将计就计,陷害了温如初。”

慕容酒娓娓道来,他查到的消息,很多人都不知道。因为如果都知晓文皇后参与此事,那便非同小可了。文溪玟行事缜密,自认为密不透风,却还是让慕容酒查了出来。

温禾挑眉,与她猜想的大同小异,然后歪头道:“然后呢,你为何查这件事,还告诉了我?这可不是小事啊。”

慕容酒明明知道,她与这世的温府关系十分不好。

“我认为你想知道,所以帮你查了。”慕容酒道出原因,云淡风轻。

温禾撇了撇嘴,好吧,她大概是想知道,不过也不是很想,她自己也能查出来。

“所以,”慕容酒这才进入主题,道出了重点,“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一件事。”

温禾险些噎住。

这什么破逻辑?有这样妄自揣测他人所想,还硬要拉着人下水的吗?

“我可没叫你帮我——”温禾没好气地说了句,但她却有些好奇慕容酒到底有什么事能让她帮忙,“——什么事?”

“你上次带我去将军府,应该不止有两坛酒吧?”慕容酒发出疑问。

温禾一愣,难不成慕容酒是看上那些财宝了?不会吧,她一个皇子,不至于比那些嫁妆金银还寒碜吧!

“怎么了?那是我的嫁妆,如果有什么对你有用的,大可去拿——你又不是找不着。那地下还有一道暗门,难不倒你的。”温禾看着慕容酒的茶,咽了咽唾沫。

慕容酒理解了温禾的意思,不知又从哪里变出一个杯子,将茶壶中的茶分与那杯子一点,推到桌子另一边:“坐过来,云雾,你喜欢的。”

温禾嘿嘿一笑,站起身来,走到慕容酒对面坐下:“我知道是云雾。”

说着,便端起杯子狠狠喝了一口。

慕容酒继续道:“我不动女儿家的东西,何况还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

这一句话,让温禾不知道说什么话。这慕容酒是嫌弃女儿家呢?不过看在他还算尊重父亲遗物的份儿上,暂时先不追究,于是点了点头:“嗯,不过上次我粗略翻了一下,大抵只有金银首饰,和一件嫁衣,七殿下——不会是缺钱吧?”

最后一句,温禾故意抬高了音调。

慕容酒极为认真地摇了摇头:“非也。”

“嗯?”

“有一件事,父亲为了稳定朝堂,从未告诉过朝中大臣,但大抵只有我知道。”慕容酒神色严肃,是在说一桩正事,温禾也跟着严肃起来。

“你父亲死时,大概交出了调动靠近大梁十四万兵力的虎符。当时,派去边疆的官员上任不久,毕竟是件危险的差事,所以对虎符不甚了解。直到带回朝中,才发现那虎符是假的。”

“假的?!”温禾惊呼出声,随后连忙捂住嘴巴,警惕地看了看屋门。

“你放心,门外都是我的人。”慕容酒打消温禾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