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捂住相思的嘴巴，不准她说话，叹息道：“我知道，你别否认。别为难女人了。”
你他妈正在为难我这个女人啊！相思泪崩。
顾渊一本正经地道：“此事到此为止，日后，莫在抹黑女人了。”
谁在抹黑女人？！你给我说清楚！相思着急得直瞪眼，一把打开对方的大掌，张嘴就要争辩。谁曾想顾渊竟然直接原地消失了，那轻功速度之快，直叫人望尘莫及，生怕她缠着不放似的。
非人哉！
相思心里爆了句粗口。她方才憋急了，嗓子有些不舒服，猛地咳嗽几声，眼泪都整出来了，从里到外都忧伤得不行。
这个臭顾渊！你他妈知道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么？！就在哪儿瞎扯！你他妈给我回来！
但这些话也只能放在心里说，要真是一嗓子吼出来，她还要不要命了？这不等同于把她是女人的事公诸于众嘛……
相思抬手抹去眼角的一滴泪，气冲冲地转身回了厢房，砰地一声甩上了房门，震天响。小厮丫鬟们都吓了两跳，纷纷以目示意，再摇摇头，不明所以。
过了会儿，灌木丛中露出一点衣角，有人在那里窥探厢房处的情形。
“浮屠，我们可以走了么？”
这人是顾渊，方才他是真落荒而逃了，但浮屠不愿意走，他没办法，只好躲在灌木丛处。
浮屠凝视着不远处的厢房，目光复杂难辨，默了一会儿，缓缓颔首同意。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表情时而变来变去，语气也是不同。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实可怕。还好顾渊如今驾鹤飞行，离行人街道远，根本无人注意到他这种怪异行为。
白鹤自打出了空灵门，就变得很沉默乖巧，平时也不怎么出声，就安安静静地飞行，只要行人不望天上望，几乎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此时，它微微转了下脖子，默默地听背上的主人自个儿盘问自个儿。
“顾渊，你是真不知道相思是女人么？”方才那情形如此明显，他就不信顾渊看不出来。
顾渊敛眸沉默，空中的风比地面大，吹得他的发带乱舞。
有时候沉默就是心虚。
浮屠嗤笑一声，道：“你方才是故意的。”明明都知道结果了，还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还不够，顾渊还非要捂人家的嘴巴，生怕相思反对，欲盖弥彰。
顾渊这次却没有沉默了，而是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相思？”
浮屠一怔，道：“没有。”
顾渊不置可否，道：“你对相思很不同。”
浮屠性格孤僻，不亲近外人，尤其不喜女子亲近他。但这人却愿意接近相思。以前顾渊虽意识到这一点，但未觉得有什么异常。直到今天。
今日，相思突然挑明自己是女人时，他震惊非常，但浮屠的反应很奇怪，似乎一早就知道。
这便让顾渊警觉起来了——浮屠一直很反感女人，可却在明知相思身份的情况下，仍愿意接近对方。事出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