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就算相思是个傻子，也能明白长乐公主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了。她赶紧改口道：“我的确看到了……一些事情。”
“看到了什么？”长乐公主依旧怒容满面，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一些。
相思咳嗽了两声，有点难为情。我看到你和四个男人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咳咳……这种事情能拿出来讲么？！公主你就放过我吧……
相思正在心中哀叹，就听得长乐公主愤然道：“哑巴了么？！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殷不破都被弄得头晕了，这长乐公主究竟想要个什么结果啊？！非要相断袖说出她的丑事，她才肯罢休么？
相思无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看到公主与几位公子……翻云覆雨……”
这话实在是难为情，就算相思顶着一个纨绔的名头，可这样大张旗鼓地说当面指摘当朝公主，实在是难以启齿。
“翻云覆雨……”长乐公主喃喃道，随即轻笑一声，抬眸看向相世子，“你觉得本公主是在与那几个臭男人行云雨之事？”
不然呢？相思一头雾水，忙战战兢兢地道歉：“我方才没看清，还望公主恕罪。”
长乐公主轻声一笑，不辨喜怒，道：“明日来宫中找本公主。”
这话是命令，不是打商量。
相思想要拒绝，但长乐公主却勾唇冷笑道：“相思，你就不想知道本公主知道你多少秘密么？”
相思惊愕，忙摆出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笑道：“公主何须这般吓唬我？你既然出口相邀，我当然却之不恭。”
长乐公主得了准信，却没有罢休，而是将目光转向殷不破。
殷不破浑身一凉，仿佛被一只巨大的蟒蛇盯上了一般。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当儿，他也不要什么气节了，低声下气地道：“公主放心，草民自是什么都不知道。”
长乐公主冷冷一笑，道：“逆鳞教少主何须如此自谦？”
殷不破一惊，长乐公主是如何知晓他身份的？
“少主用的这条玄铁鞭，可不是江湖上人人都能有的。”长乐公主一语道破。
殷不破了然：“公主高见。”
长乐公主道：“今晚不过一场误会，还望少主别往心里去。”
殷不破心中冷笑，面上都是邪气，低垂着眼眸道：“公主言重，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破又岂敢记恨？”
长乐公主便不再多言，走之前又叮嘱相思，记得明日一定要去宫中寻她。相思自然是诺诺应下。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相思扶着殷美人缓缓前行。
殷不破窝着一肚子的气，没好气地道：“诶，相断袖，你和那长乐公主究竟是什么关系？”
反正方才骂都骂了，他索性随了自己心意，懒得遮掩了，直接改口称“相断袖”，也不委屈自己喊对方一声“师弟”了。
“我说只是普通关系，你信不？”相思道。
“呵。”殷不破道，“不信。”
相思垂眸道：“我与公主的确称不上熟稔。只是，她偶尔会来找我指教武艺。”
“呵，她还需要你指教？”殷不破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