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我做什么事情了？”李云程仍旧死鸭子嘴硬。
江晚白冷笑一声，道：“昨天上午国师大人就在场，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在那里？”
“国师大人”四个字一出来，李云程的面色就变了，他腿一软，直接坐倒在身后的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晚白。
“早在昨天以前，国师大人就已经知道了你的古怪，怎么？那天有两个纸人跟着你回去，这件事情你不知道？”江晚白见提国师的名号有效，于是也不客气。
李云程面色发白，动了动唇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当时在师傅把那两个纸人拎出来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后来见师傅一点也没将那两个纸人放在心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国师……”李云程看看江晚白，又看着祁青行，还抱着一点侥幸。
祁青行直接打破了他这点侥幸，道：“皇上让国师大人特意去盯着你，即便你昨天能瞒过国师大人的眼睛真的作弊成功了，你的考卷也会作废。”
此话一出，李云程的面色瞬间灰败下来。
他知道，事情已经到了绝路了，想到祁青行之前说的那句话，他抖着唇问道：“我师傅她真的……”
那个字李云程说不出来，只是眼眶已经红了。
“她没有本体，直接散了，我们今天过来，就是要问你，那个女妖……”江晚白顿了一下，改口道：“你师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知道多少有关于她的事情？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李云程你最好全部都招了，否则……”
她的话没有说完，其实否则什么江晚白也不太清楚，索性朝祁青行看了一眼，示意他来说。
祁青行眼里划过一丝无奈，朝李云程道：“你要知道，事关妖，如果你不说，到时候和你有关的人一个都跑不了，皇上不会允许这件事情没有结果的。”
和李云程有关的，除去那些仆妇下人，自然还有他家里的父母兄弟。
李云程知道，其实这就是在威胁自己了，他咽了咽口水，心里其实已经有了选择。
李云程也不太清楚他师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是有一天晚上，我被娘关在书房里看书的时候，她突然就出现了，我当时很害怕，但是她说她可以帮我考中功名，还不用那么辛苦的读书……”
后来那个女妖就成了他师傅，可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师傅的名头，他也没有跟着那个女妖学什么。
“她为什么帮你？”祁青行当时问了李云程。
李云程却摇了头，一脸的茫然，道：“我不知道，我以为这就像是话本里的故事那样，她对我倾心，所以想要帮我，我们后来也确实做了真正的夫妻，我承诺过她，只要我考上功名，就正式迎娶她。”
可惜，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江晚白看出李云程面上明显的失落，冷笑一声，道：“若是你们没有这些歪心思，你真的能靠自己的本事考上功名，也不会在这里了。”
李云程面上露出一丝难堪，他张了张唇，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话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