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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他和他的小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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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非给的刺激可不算小, 与云歌这个前任心动对象能这么毫不避嫌的说话,多是因为他不在才释放了本性, 比起洛真,云歌才是真正让人担心的, 他不会忘了邵非的性向。

陆渊从不会对自己做的事后悔,但现在他不止一次后悔变成云歌后试探邵非。

居然还和洛真单独,几日来的怨气积累多了,原本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本貌的陆渊提前了时间。

一恢复就到了邵非的房间, 看着熟睡的人, 那浑然不觉的无辜样, 陆渊就窜上了一股邪火, 血液沸腾。

邵非意识到男人的手开始往下,双手却被举到了头顶, 眼前就被一条绸布遮挡, 就像曾经在地底一样,没有丝毫倚仗, 更放大了感官的刺激,邵非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师父!”企图以这个称呼换回男人曾经对道德的坚守。

邵非慢吞吞的性子哪里受得了男人云霄飞车的跳跃速度, 才同意试试没多久男人就一步步消磨他的退路,现在都已经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差不多了。

“傻孩子。”指腹划过邵非柔软的脸颊,透着缱绻与暧昧。

那称呼只会让我觉得更刺激而已,隐秘的,慢慢滋长的。

陆渊口上温和包容,文雅的像是在做学问, 身上衣冠楚楚的,甚至连外袍都依旧整洁如初,手上却丝毫不留情,邵非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

身上的那双手好像有魔力,出口的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

他的理智尤在提醒他,他们的尺寸和型号根本不匹配,邵非灵机一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男人没有停下来,在肚脐眼上啾了一口,那声音令邵非打了个激灵,脸更红了。男人含糊却沙哑的声音传来:“指什么?”

他根本不在乎邵非用什么来抵挡,他已经在这几个月里将邵非外面的壳一层层剥开了,这些抵挡在陆渊心里不过是情调。

邵非现在也被这群妖孽逼得油滑了,提醒道:“最近的容岩,有点不像他。”

一句话,就够了。

陆渊支起了身,邵非也同样撑了起来,盖在眼睛上的绸布滑了下去。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个秘密对陆渊的重要性,他可不一定能拦得住今天盛怒中的陆渊。

扯了扯早被扯开的衣袍,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一道专注的视线凝在身上,邵非毫无惧色。

陆渊挑眉,似笑非笑,恢复了泰然自若:“不像他,还能像谁?”

邵非的眼神朝着陆渊的面孔上扫了一眼,不言而喻。

陆渊叹了一口气,有时候邵非聪明得让人又爱又恨:“你知道了多少。”

“应该比您认为的多。”邵非一语双关,只是现下还听不出邵非意有所指。

陆渊厉色一闪:“是怎么看出来的?”

试探邵非深浅的话,邵非了解眼前男人的心机深沉,与其说一个具体的理由还不如模糊焦点。

邵非眨了眨眼:“我猜的。”你看你不就招了?

陆渊表情滞了一下,揉了揉邵非的耳朵,这时候还调皮。但他不挑破,邵非这点本性是他花了那么长时间温火屯着才被激发出来的,再缩回去就没机会拽出来了。

没想到自家的小家伙居然学会了套话,也许不确定但的确足够聪明。

他在邵非面前比较放松,露出破绽也在意料之中,不过一般人也不可能联系到这些,邵非的观察入微还是让陆渊发现自家小家伙没他以为的那么简单。

无论邵非猜到了多少,陆渊还是说出了这个性命攸关的秘密。

邵非张着嘴,好一会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其实不用说的那么详细。”

这男人是疯了吗,这些事都告诉他,连屠神诀这门功法都一起说了,如果他一个脑抽背叛了呢,那陆渊的弱点可都暴露了!他本来只打算把之前随意变身欺骗他的事给戳穿而已。

“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别一个人瞎琢磨。”陆渊揽过人,一个吻落在头顶,“我高兴你这么在乎为师。”

两人聊着聊着,邵非才惊觉周围的烛光都灭了,黑夜里也不知聊了多久,背后的男人将自己圈在了怀里,邵非担心男人又要继续刚才的事。

邵非刚一动,男人就不轻不重地在下面揉了下:“别考验我,乖。”

哪里还敢动,后头那杵着的东西时时刻刻昭示着存在感,邵非简直对这个软硬兼施的男人无可奈何。

当男人问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邵非想了想:“‘他’有些惯性小动作与您有些像。”

“比如?”陆渊被挑起了兴致。

“您思考的时候,手会虚握,拇指有节奏地敲打食指,幅度很小,其实很不明显。另外您不开心的时候眉头总是锁着……”邵非说着说着就没完没了,直到身后男人在他肩窝拱着,细碎的吻不断落下,才停了下来。

邵非,你还没意识到你对我有多关注吗,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邵非有点痒,他怕这个,男人还偏偏故意碰他最敏感的地方,忍不住哈哈笑着:“那您别挠,我会笑……”

整个屋子都是邵非忍耐的笑声,黑夜里男人眼神温柔如水,千年的孤寂终于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玩闹了会,邵非半梦半睡间,想到之前的猜测,既然今天都说了那么多,那这个猜测也问了吧。

“阿呜……和两年前陪我在崖底醒来的云歌,是不是也是您?”

陆渊瞳孔一缩,之前会让他身败名裂的事都告诉邵非了,的确不差这件了。这不是秘密的问题,而是男人的尊严问题,这个小坏蛋,还想揭开多少事。

邵非察觉到男人猛然不对劲的气势,危险的野兽,立刻主动往某人怀里缩了一下,贴得更近了,这个时不时要哄一哄的男人,果然气势收敛了一些。

“可别把我老底都掀了,给我留点面子。”抵在邵非肩头,透着些许笑意,绵长的柔情让男人只想将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男人用严肃的语气忽然俏皮了一下,邵非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被轻轻撩了一下。

觉得自家仙长比想象中的还要包容和大气,甚至其中还夹杂着点亲昵中的幼稚,就是这点幼稚让邵非觉得亲近了,陆渊的其他优点、不断引诱也没让邵非沉沦,却偏偏珍惜这点幼稚的打趣。

邵非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将隐藏一抹担忧和难过掩饰,这样就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在打出结局前,他一定会珍惜能在一起的每一天。

邵非翻过了身,主动投入男人的怀抱。

哪怕没那么多的喜欢,但现在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男人侧着身体,这是往常陪伴邵非睡觉的惯常姿势,这时候僵着张开的单臂,惊喜来的太突然,脸上还来不及做出表情。

狂喜慢慢染上了眉梢,幸而谁也见不到他这幅模样,搂着怀里几次三番失而复得的人,太多情绪涌了上来。

从邵非答应说试试看,到现在两人才算是互相离对方更近了一步。

邵非与陆渊的相处越来越融洽,有时候就算没眼神,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真正的容岩没多久后回来了,邵非旁敲侧击询问,容岩说他在闭关修炼了一段时间,只是从眼神的迷茫来看,他似乎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在洞府昏迷了那么长时间。

邵非猜测每次陆渊变成他人时,“原主”是肯定被藏起来的,陆渊不会留下这些破绽。

不过容岩那单纯疑惑的样子,让邵非觉得这种一心专注修炼的人在情商方面总是挺感人的,像容岩,像掌门。

于是容岩战战兢兢的发现,太师叔最近对他特别好,特别照顾,有什么好处还总忘不了他,他感激归感激,但不说别的师兄弟看他的眼神开始古怪,最重要的好几次碰上了老祖。

容岩终于有一天受不住,请求邵非恢复以前高冷的样子对他。

邵非哭笑不得:“我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个……”抖m?

哪里有在外年轻辈第二交椅的傲慢。

容岩哪里能说实话,他可一点都不想承受老祖关爱的视线。

在陆渊的护法下,邵非进行了短暂的闭关,被直接提升到金丹期,现实版的一口气吃了个大胖子,再有天赋的身体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无法适应这样直接越级的提升,邵非长时间留在陆渊的洞府内,自然没有随他一同出去练武场看陆渊对那些精英弟子的魔鬼训练。

闭关出来后,邵非又恢复了以前随时有人盯梢的状态,对身后的弟子道:“我一个人走走。”

“但老祖说……”

“我会与他说的,有什么问题我来承担,在宗内能出什么事,是吧。各自去吧,要不,你们这个月的份例再追一成吧。”份例可是弟子们修炼的命脉,这一成他自己出,哼哼。

邵非眨巴眼睛,恶意装可怜,被两届男主感染的小邪恶都冒了出来。本来就灵动的双眼更是看得几个徒子徒孙不好意思了起来。这招屡试不爽,他本来就脸嫩,顺利到了金丹期,更是看上去就十六岁左右的模样,绝对比这些徒孙要年轻多了,除了口头上的称谓,这些弟子更多的是将他当做小师弟,脸嫩就是占优势。

一群弟子一脸“太师叔英明”的表情将邵非逗到了,在他们心里太师叔的存在就等于无量苑的护身符,专门克老祖的。

邵非有自己的考量,他们跟着又是一堆注视,不提他们心里怎么想,反正邵非自己是很不自在的。这些弟子都是内门弟子,在大陆上年轻一辈地位都是高不可攀的,自然都有自己的修炼任务,稍一不慎就会被其他弟子超越,他一个走后门的太师叔何德何能哦。

邵非好几次在陆渊面前提了在宗派内不可能出意外,让人都撤了。

“所以你昏迷的两年是我记岔了?”

一句话怼得邵非哑口无言,陆渊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拽着些陈年旧事不忘。

再对上陆渊好似难过的表情,邵非每次都被糊弄过去。

这次也是凌云大典快开始,陆渊身为老祖责无旁贷,所有弟子都在卯足劲不给宗门丢人拼命修炼,邵非自然很体贴地将他们全赶走了。

一个人悠悠哉哉地走着,走着走着却发现周围迷雾四起,邵非还算镇定,他虽无实战,但金丹期的修为也能吊打不少人了,而且陆渊就在附近。邵非面不改色,更重要的是,这迷雾没攻击性,邵非觉得来者必是有目的的,他倒要看看是谁。

这团迷雾将他包围,这气息还有些似曾相识。

面前的迷雾上出现了一个大屏幕,是回影术,与陆渊施展的不同,这个可以将部分画面还原并储存到一些灵器中。

里面只有几个画面,其中印象深刻的,一个是陆渊来到地底,与地底的君王们相谈甚欢,一个则是他把孔?的灵魂丢出去折磨,很短暂,但影像是不会作伪的,这的确是邵非没看到过的,而且应该就是近期发生的。

但邵非的重点却在别处。

“孔……??”邵非回忆着剧情,想到了一个人。

有这种能把画面短暂保存的能力,只有那个异界灵魂了,原女主的灵魂是穿越的,穿越后赋予了她许多特殊能力,这就是其中之一,能短暂隔绝所有干扰和神识,给特定的人看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因为没攻击力所以常常会被人忽略。

由于孔?现在只是灵魂状态,所以无法给邵非看更多的画面。

原著里,也是这样的奇特,才能吸引男主的好奇,进而对女主的关注更多。

“你怎知是我!?”孔?的灵魂只能离开洛真半个时辰,她只是想破坏陆渊的好事,但一点都不想暴露自己。

可邵非居然猜出了她,而且邵非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邵非这时候在孔?眼中,无异诡异如先知,一个让她觉得没特色的男人实际上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怎么不让她惊讶。

孔?自然忍不住飘了出来。

“真的是你。”邵非了然。果然是原女主,她死了这个空间不可能稳定,世界法则不会允许她死。

邵非内心产生波动,原本在殿中正被几个女弟子询问的陆渊,心神一动,身影瞬间消失。

在看到一片不正常的迷雾,居然连他的神识都能避开,这样的危险不能再留!

毫不犹豫强行扯开孔?设下的迷障,也看到了那即将消失的影像上的画面,他最想隐藏的,男人高大的身影退了半步,望着已经看到一切的邵非,目光那点温和荡然无存。

他与邵非的状态已经渐入佳境,就算是会变身都成了他们之间独有的秘密,一切都太顺利,就是太顺利了,才会让某些学不乖的闹事。

成事不足的东西,让她绊住洛真,她倒动了旁的心思。

“仙尊饶命!饶命……”孔?口上这么喊着,但目光却死死凝视着邵非,这个狡诈的女人清楚求陆渊没用,只有邵非才能救她。

发现她不见的洛真本来也对她不放在心上,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却被这个女人临死前的传音给打扰了,他赶过去的时候女人魂魄的颜色已经快变成透明了,在空中被万鬼拉扯,洛真看着那恐怖的画面。

那么多的鬼,说陆渊和鬼宗、地底没关系都没人信吧,但既然陆渊敢放出来,就是有恃无恐了,这样目空一切的自傲让本就艰难追赶的洛真有些窒息,他再努力也及不上这个男人。

洛真甚至不敢看邵非,越是不能撕开的伤疤,越是胆怯。

只见那被万鬼撕咬拉扯的女人,双眼恳求地看着他。

陆渊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让她的灵魂在慢慢撕扯中魂飞魄散。

孔?痛苦地望着洛真:洛真,留下我,我有用。

我要是死了,你和那人就连最后的纽带都没有,只要我在……陆渊就不会放弃来折磨我……救我

孔?总是精准地抓住每个人的弱点。

这些传音,洛真都听到了,他没有动,只是沉默地站着。

在孔?绝望的时候,才听到男人朝着陆渊跪下的声音,镇定地说:“老祖,这样死太便宜她了,不如将她交给徒孙,定会让您满意。”

其实是在为孔?求情,这点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邵非并没有阻止陆渊,哪怕看到这个男人残忍冷酷的一面,任谁看了两年也都麻木了。

邵非注意到本来晴空万里的天气忽然阴沉了下来,天道是不允许女主这样消失的,如果孔?死了,还是被男主杀死的,恐怕陆渊的运道都会受影响,这当然不是邵非愿意看到的,可他连一句劝说都不能,以他对陆渊的了解,现在的上仙处在暴怒的边缘。

这男人的雷霆之怒,来的无声、有力。

陆渊如何不怒,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彻底得到邵非日渐松动的心,明显能感觉到邵非的保护壳越来越薄,却被这个女人破坏了。

在邵非面前打造了那么久的形象,一朝崩塌。

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挽回邵非。

得知自己不是他心目的形象,邵非如何还会与他自然相处,甚至会把他当做魔鬼,当做地底的那些凶神恶煞。

陆渊恨不得撕碎这个女人。

邵非看了过去,正看到陆渊那沉甸甸的目光锁着自己。

他现在只庆幸一件事,还好当初他坚持救下的是云歌,惹不起,惹不起。

……

通过冰冷刺骨的的地底走道,邵非一路被陆渊带到了这里,这里是七星宗历来鲜少人进入的四象洞府,它位于后山深处的禁地,邵非还是灵魂的时候来过几次。

刚才那一幕出现后,陆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把孔?的灵魂给捆住扔给跪在那儿的洛真,然后他就被陆渊搂住了。

咔嚓。

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由上方传来,冰凌柱摇摇欲坠,陆渊带着人丝毫没受影响的前行,冷横的气息冲淡了往日的温和。

邵非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冰凌,要是不小心被它们砸到,小命堪忧,原著里这座地下牢房都是由大陆唯一的冰灵根陆渊仙尊炼制的五灵牢,顾名思义,除了部分特殊灵根外只要灵根属于五行中的任一一种,该修士哪怕死亡,神魂也会被囚禁在此处,堪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里是七星宗历来鲜少人能进入的地方,哪怕是大陆上罪大恶极的罪犯要来这里,也需要得到各仙宗的同意,才能被押解服刑。

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独属于陆渊的囚室,邵非还是第一次以肉身的状态过来,和灵魂的时候感触是不同的。

看着口中呼出的气体在转瞬间凝成冰柱,晶莹剔透的细小颗粒在四周的冰蓝幻想中反射着莹莹光芒,他没时间欣赏,陆渊掐了个诀让身体保持恒温,将人搂在怀里以免他受冻,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其实邵非现在金丹期,哪那么容易被寒气侵蚀,但他现在不想惹雷霆震怒的男人,保持着安静。

这五灵牢有好几层,每一层关押着不同的犯人,到了其中一层,邵非看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

他们已经死了,只有魂魄活着,但魂魄却千疮百孔,好像被蚂蚁咬出的洞,密密麻麻的叫邵非看了一眼就浑身打颤得闭上了眼,之前还没那么恶心,显然这些日子陆渊还没停止折磨它们。

这冲击力真是无法言说,谁能想到当年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老坛、庞元和赵家兄弟会变成这幅模样。

陆渊痛恨一闪而过,他也不愿让邵非再看,一双大手从背后捂住邵非的眼睛。

“这就是我做的一切,满意吗?”我怎么可能放过所有害过你的人,哪怕因此被你厌恶。

男人吮了下耳廓,邵非冷得打了个哆嗦。

陆渊这时候忘了再维持体温的恒温,邵非是被冷的,但显然这个颤抖在这会儿加强了某种效果。

所有小心翼翼的掩藏,还是抵不过现实的百密一疏。

一切,都在逼着男人薄凉到底,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始终守不住最重要的。

男人已经绝望了,心脏上像是被插了一把生锈的刀,不但腐蚀着他。

为什么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

他何尝不恨,恨天道的不公。

想要的只有这一人,等了千年,却还是让他功亏一篑。

干脆,将一切撕开。

陆渊知道这不是个好机会,只是把本就害怕的人推得更远,但还能变得更糟吗?

如果这人要离开,还不如自己将所有的可能性都堵死。

除了我怀里,你哪里都别想去。

邵非愣愣地想着,看上去有些呆,不是被眼前残忍的一幕吓到。

而是又心疼又无奈,虽然他的确觉得陆渊某些做法过了,但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陆渊不狠别人就会对他们狠,你死我活,那么简单的道理。

他难道在陆渊眼里是分不清亲疏和好歹的人吗?

有时候,知道了太多,也演得挺累的,邵非无声感叹。

再说这样的场面看了两年,他已经开始习惯了,让他再拿这个去反感陆渊,也把他想的太正直了。

虽然以后有机会,他还是希望陆渊给他们一个痛快,该还的,到现在这样也都还清了。

他现在只想着一个问题,要怎么演才能表现出他不知道,又恰到好处的惊讶。

邵非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他有时候就特别羡慕陆琛、陆渊这样的天道亲儿子,想化解尴尬就是分分钟的事,他就一普通人,智商也没他们高,只有那个最愚蠢但说不定最有效的办法了。

邵非猛地转身,闭上了眼,仰着头,在男人下颚处,蜻蜓点水的一吻。

什么,柔和的,化开了。

柳暗花明。

显然这献祭一样的动作惊骇到了男人。

“你……”你在做什么?

这是邵非第一次主动献吻,虽然只是下颚,虽然只是安慰,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并没有因此疏远陆渊。

那狂风呼啸般的阴沉洞府,才眨眼功夫,就好似被七彩光线照亮,璀璨夺目。

骇然的气势,消散的那么快。

从地狱上了天堂,不过如是。

男人将面前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的小家伙搂入怀里,双手还打着轻微的颤抖。

你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吗?

上天下地,我都不会再放你走。

-晋.江.独.家-

邵非再次回到空间是一个让他自己很尴尬的契机,他以为自己逃过了吻的魔咒后,应该会平平安安待到真正的结局了,但魔咒似乎还没停歇。

凌云大典举行了几个月,其中闹出了不少风波,邵非也被卷入,但一切还是落幕。

没人想到,在此之后,陆渊居然力排众议,将本来应该隐藏的关系公之于众,公开了恋上自己唯一的徒弟,在掌门等人的瞠目结舌中,顺便决定了双修大典的日子。

再惊讶再难以置信,陆渊还是做到了,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有反对的,可以,来他面前说。

这样一个滑稽天下的消息让人接受得困难,也是这个时候,让人看到了陆渊的魄力和疯狂。

这是第一对,跨越了性别甚至师徒关系的道侣。

两人举行完双修大典后,一件快到火候的事被提上了日程。

男人用美色让邵非为自己步步迷失后,一切准备工作也就绪。邵非自然察觉了,他也在不断安慰自己,又不是女性,这方面那么宝贵,他一个大男人,没那么金贵,不就是……满足道侣吗,没见过猪跑还没见过猪肉吗。

既然在一起了迟早都要走这一步的。

可,是这个问题吗?

他们的尺寸和型号完全不搭,邵非头疼地扶额,就算修仙者也会崩溃吧。

在陆渊眼神越来越火热的当下,他觉得,自己大概也许是真的快拦不住这个男人了。

虽然邵非努力逃避,但还是在男人的美色和心机下,一个不慎中招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在了下方,两人的衣服不知不觉被褪到了一旁地上,身上的某双手在四处点火。

在陆渊锲而不舍的努力下,邵非看着男人紧绷的模样,转开了头,有点自暴自弃:“你……进……吧。”

邵非的整个人都呈现红色了,太羞耻了,他已经不认识这个自己了。

伸是一刀,缩也是一刀,他还是干脆点,邵非逃避地想着会很快结束的。

陆渊当然明白,要让另一个男人这样柔顺地被攻陷,无论从身体还是心理上付出了多少,眉眼间的疼惜和爱怜浓得要化为实质,轻轻啄着邵非的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忍一忍。”

可才刚进攻,邵非猛地拱起了身,一口气差点呼不上来,险些要把身上的男人给拍走。

生理泪水都被硬生生挤了出来,艰难道:“不行…”真的不匹配。

可就在这时,邵非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心下一慌,这是要被打出结局的预兆!

他回到了某个熟悉的空间,与系统大眼对小眼,甚至这次还能对话,邵非喃喃:“系统……”

系统化作的数据小人也激动了,他们都一个世界没见面了:“小非!”

它想死邵非了,带过别的宿主才能感受到邵非的省心省力!

不过也只是打了个招呼,邵非再一次被弹了现实,男人不尴不尬地卡在那儿,不忍心自家小家伙疼,但自己这会儿也快被夹得疼死。

一个只看过猪跑,一个连猪跑都没看过只有表面上淡定自若的人互相看着对方。

邵非根本没想到陆渊看着游刃有余的背后是完完全全的没经验,居然能紧张得把他传送回去。

邵非心痛和无奈,又觉得有点好笑。

忍痛闭眼,然后一双笔直白皙的腿弯了一下,如玉的脚掌贴在陆渊结实的胸口,嘭一声,不给人反应,直接把男人给踹了床,然后迅速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免得男人再次兽-xing大发。

男人脸色铁青,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勾勾盯着邵非,沸腾的血液忽然逆流了一般。

没有人能在这个时候还保持风度,还是直接被踹了的。

邵非根本不敢看男人:“我们……还是以后再说吧。”

邵非捂着脸,整个表情都埋着。

这能怪我吗,邵非也有点欲哭无泪,格外冤枉,还没处去说,别提多压抑了。

按照这个情况下去,他必然会被陆渊紧张得弹出空间。他就差点骂陆渊你紧张个什么紧张!弄得谁不是第一次一样!

但看到陆渊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说他紧张谁信?他自己都不可能认为自己紧张吧。

为了不让上个世界奇葩的情况再发生,邵非决定让陆渊戒色,无论如何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陆渊简直对心上人一系列的非人操作感到无语,怒火攻心,这是人能提出来的要求吗?有了恋人,还要他守活寡,邵非你是人吗?

要不是邵非他绝对不会忍下来,陆渊气得让七星宗好几年都笼罩在低气压之中。见邵非坚持,还难得的没有转圜余地,一个性格柔软的人忽然坚持起来,比普通人还难说服。陆渊只以为邵非还没彻底倾心自己,只能压着自己的yu火,慢慢熬着转正。

无论面前的鲜肉多么可口,都愣是练就了一身内心热火沸腾,表面老僧入定的状态。

这些日子自然也闹出不少啼笑皆非的事,暂且不提。

七星宗的众人过的非常压抑,他们的老祖总是把怒气泄在他们身上,但是七星宗也在这样的鞭策下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门派。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两人已经是大陆公认的仙侣,邵非终于松口,说待飞升后就答应陆渊。

陆渊已经很少提这个了,这么几百年下来,他的忍耐力前所未有的高,这世上估摸着没人比他更能忍了。

也不是真的就只想与邵非到那一步,他心动于邵非的一切,两人日常生活的每一个心动的瞬间都能弥补情-事上的缺憾。

只不过任何情之所至的人,都会忍不住想彻底占有爱人。

“飞升后,你认真的?”男人犀利的目光望着邵非。

同样到了化神后期的邵非,压着心中的不舍,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发丝,就像男人每次抚摸自己的那样。

仔细摸着男人的五官,似乎想将男人的容貌烙印到永远忘不掉。他能感觉到,这偷来的几百年,快结束了,是真正打出结局的时候。

邵非这模样非常少见,男人眉宇间也是他人无法觑见的缱绻。

“嗯。”邵非不敢让陆渊看到自己的痛苦,埋在男人怀里。

邵非眼中的不舍实在太明显了,陆渊哪里看不出来,心里还暗喜小家伙平时表现得再冷淡,真到这时候还不是真情流露了,六百年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他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吧,陆渊格外受用这样的邵非,恨不得摁进身体里。

男人忍不住揉了把怀里人的翘tun,轻声道:“这次,不许再食言了。”

这个强势的男人,在用他的方式,无限的包容着自己,明明没有任何理由的拒绝情-事,却还是一并理解了。

陆渊…陆渊……

原来,他的名字早就刻在心里了,怎么可能忘得掉。

邵非不断喊着男人的名字,眼含泪光,几百年都没落泪的邵非,终于忍不住哽咽出来。

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身。

男人终于察觉到邵非的不对劲,将人拉到面前,抹去他的泪水,怎么忽然这么黏糊了,陆渊又是雀跃又是无奈,只能板着脸让人靠在自己身上。

“我们只是去仙界,你怎么生离死别似的?”

邵非低低嗯了一声,不敢看陆渊,他无法想象,当飞升后的陆渊没找到自己,会怎么样。

他根本连设想,都不敢。

陆渊对怀里人总是有无限耐心,拉过邵非的脸,严肃道:“看着我说话。”

男人总是有能力瞬间就让人注意力转移。

邵非望着他。

“我何时让你失望过?”

邵非摇摇头。

男人的振地有声,总是能给人安全感,让人盲目地信任他。

“无论这次飞升,有什么意外,”男人张狂得不可一世,“我都会找到你。”

“何时何地?”

“对。”

邵非眼中含泪,美得让人心颤,丝毫不柔弱,反倒有些坚韧,他缓缓点头。

“好,你要记住,一定要找到我,不然我可不会等你。”

骗你的,傻子。

……

场景变换……

“邵非,邵非?”一道声音传来。

邵非迷迷糊糊醒来,看着面前的场景,一架架摄影机,导演拿着话筒喊着什么,他依稀记得,这里是片场。